“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温声道。林书程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不去看沈齐润“含情脉脉”的眼神,撅着嘴小声嘟囔:“从前也没见你这般的上心。”沈齐润听了这话,歉疚的从被子里摸出他的手指亲了一口:“从前都是我不好,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林书程不能再不起看他,他抽出自己的手,觉着要么是自己白日做梦,要么是沈齐润病入膏肓。“怎么,沈总要改行当厨子了?”沈齐润哭笑不得,却也只能按着他的话顺着说:“只做给你一个人吃。”“好啊,那我想吃一份炸酱面。”沈齐润受宠若惊,利索的翻身下床,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从阳台上把林书程的那件白色**拿了回来,递给他,磕磕巴巴道:“已经,已经洗干净了,你穿着吧。”这**仿佛无形间提醒着什么,林书程原本愉悦的心情,几乎瞬时间胸闷气短,他一把从沈齐润手里夺过自己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去做饭。”“这就去”沈齐润说了一句,转身便离开了卧室,心中暗自盘算,书程这是害羞了呀。然而,还未等他窃喜多久,支付宝就收到一笔转账,钱数不多,就二百五十块,备注上写:饭钱和洗**的钱。沈齐润很无奈,算上昨天那两顿饭,这可真是很贴合市场价呀。余光中在《绝色》中说: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林书程没有体会过,可洗漱回来,坐回沈齐润的房间里,看着窗外初停的雪,听着隔了一道墙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也实在是一种享受。他竟鬼使神差的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馨,好像是一条离了水太久都习惯了陆地上的干燥,却一遭重新得了水的鱼。实在让他觉着——幸福。这像是一段偷来的,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岁月静好,越是难得,越是让人不忍心放手。“书程,吃饭了~”沈齐润在门外叫他。“哦,来了。”他从靠窗晒太阳的软椅上起来,带着一分雀跃,两分欣喜,七分的馋,冲到了饭桌前。沈齐润的肉酱熬的甚好,喷香扑鼻,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用一个干净的纯白大面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林书程付了钱,就不再像从前那般觉着受之有愧,一筷子搅开了肉酱和清脆的黄瓜丝,填了一大口,满满的满足感。“怎么样,客官对这面还满意吗?”他笑着问。桌上正跟面奋战的少年没多少功夫理他,咬着面随意道:“继续进步。”“好。”门铃响的时候,林书程正如一只慵懒的猫似的,抱着肚子,在饭桌舔爪子。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毫无准备瞧见了那个女人。亲切温和,人淡如菊,脸部线条柔和秀丽,像极了旧时知书达理,温婉大方的当家主母。林书程今日才发现,所谓人与人之间,当真有那般一见如故,见之可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