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得很快,但丘瑾宁醒得更快。所以当罐子领着大夫进门后,见到的就是丘瑾宁被双手双脚绑在了**。秦初一脸无辜,她也没办法,太磨人了,她受不了,所以只能先把人捆起来了。“秦小姐,您这是…”大夫两眼一黑,他是济世救民的好大夫,虽然秦家给的银子多吧,但也不能昧良心啊。秦初见大夫一脸惊慌,解释了一下:“这是我的好友,喝了两杯酒就这样了,所以请您来看看怎么回事,放心,我是好人。”大夫恍惚,听前面的话还信呢,听到后面这句‘我是好人’莫名觉得这位秦大小姐在忽悠他。他稳了稳神,给丘瑾宁号脉一番,得出结论:“这位姑娘是中了蛊,一种从南境传来的情蛊,此蛊遇酒便会发作,令中蛊者情难自抑,只有与人交/Huan才能暂且压制。”情蛊?那是什么玩意?秦初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大夫。大夫便接着道:“此蛊霸道且养得精细难活,据传一蛊八千两,寻常人见都见不着,不过若想解蛊也简单,只需割开中蛊者食指,以陈年烈酒诱之,便能使之离开身体。”秦初沉默了一会儿:“若是不解呢,后果严重吗?”“很严重,轻者神智尽失,重者危及性命,不过这位姑娘中蛊时日尚短,眼下喝碗醒酒汤就能清醒。”“陈年烈酒要多烈。”秦初又问。“至少要百年陈酿,你们秦家是酿酒世家,或许有。”大夫说得不确定,秦家有没有百年陈酿他又不清楚。秦初也不清楚,便去看小丫鬟。罐子摇摇头,她只知道秦家铺子里最好的香雪酒是二十年陈酿,连三十年的都没见过,别说百年了。付了诊金,又安排罐子去厨房煮醒酒汤,秦初望着丘瑾宁发呆,这位县令千金到底得罪了谁,不对。想起情蛊的特性,她更倾向于丘瑾宁是被什么人觊觎,求之不得才使了这阴损的法子。等罐子端来醒酒汤,问题又来了,丘瑾宁根本不喝,一碗汤没喂进去几口,还差点都撒**。秦初扶着丘瑾宁的肩膀,提高音量:“丘瑾宁你清醒一点,赶紧喝汤。”显然是没有作用的。秦初揉了揉太阳穴,让罐子出去守着门,吩咐不让人打扰。她端起汤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抱着丘瑾宁低下头。唇/齿相接,被绑着的人才配合了一些。一碗汤喂下,秦初累极,环抱着丘瑾宁坐在**愣神歇息。“秦初-”“嗯,嗯?你醒了没?”秦初回神,忙去看丘瑾宁,见她两眼清明,才放心地松了绑,不然她真顶不住啊。丘瑾宁很安静,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多少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些猜测。松绑后,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反应过来自己正靠在秦初怀里后,轻轻挪开一些。秦初见她不言不语,便将大夫的话一一复述,最后补了句:“没解蛊之前就不要再沾酒了。”不是谁都像她这么善良好心,虽然她也差点把持不住就是了…丘瑾宁似是还有些恍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一蛊八千两?”看来算计她的人非富即贵,寻常人一辈子也未必能有八千两。秦初点点头,打量着一脸淡漠的丘瑾宁,忍不住好心道:“我也会帮你留意,若是寻到百年陈酿就知会你。”丘瑾宁疲惫地道了一声谢,看向秦初:“我有些乏,借你的床躺一会儿。”她这会儿精神极累,昏昏欲睡,心里不自觉的对秦初有了些依赖,轻声说了句便合上了眼睛,很快睡去。秦初折腾这么半天也有点累,心道不如一起睡,但又怕丘瑾宁多想,就到桌边趴着眯了一会。一室寂静,秦府外面却吵翻了天。丘瑾宁的贴身丫鬟绿药在花楼外等了半天也没见主子出来,她壮着胆子进去问了问,一问才知道小姐不在花楼,花娘只说她家小姐最后是和秦初在一起。俩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注意到。只有一个做洒扫活计的小丫头说,瞧见秦初扶了个醉酒的姑娘从后门走了。绿药一想到小姐被大草包给灌醉带走了,登时急了,急吼吼来秦府寻人,结果被拦在了外面。“我家小姐就是被你们小姐带走的,别人都看见了。”“什么你家小姐我家小姐的,我们大小姐出门还没回来,你到别处找吧。”绿药急得眼里挂了泪:“我家小姐是县令千金,你们最好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我家大人知道了,有你们好看。”下人一听是县令府上的人,态度缓和了些:“你且稍等一下。”说罢,便去通传。罐子得了信,望了眼紧闭的房门,轻轻敲了敲:“小姐?”“闭嘴。”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初轻斥一声,顺道起身回到了**,这是她的床,凭什么让丘瑾宁占着。睡意惺忪间,她理直气壮地推了推丘瑾宁,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罐子被斥责了一声,不敢敲门了,小姐脾气不好,发起火来可是会赏她板子的。可是丘府的丫鬟怎么打发。她寻思着来到府门外,见只有绿药一个人,之前消失的底气又回来了。“我家小姐是一个人回来的,没看见你家小姐。”罐子脑海里全是丘瑾宁被秦初绑在**的情景,不能承认,不然小姐就惨了。把县令千金灌醉还把人扛到**绑了起来,还中蛊啊什么的,听听就吓人,作为一名忠心的大丫鬟,为小姐遮掩是本分。对,不能承认。绿药急道:“你胡说,我家小姐就是去找你家小姐的,别人都看见被你家小姐从后门带走了。”那是后门啊,干什么事不敢走正门,偷偷摸摸准没好事。罐子眉毛一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还说我家小姐被你家小姐拐走了呢,谁看见了,哪只眼看见的。”论吵架,她还没输过,为了小姐吵架,那更不能输了。绿药顿时气哭,丘家迎来送往的都是书香门第,哪里遇到过嘴巴这么厉害的丫鬟,她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转身跑了。她说不过秦府的人,那就去找老爷,看这些人还怎么横。罐子见没几句就把人怼跑了,挺胸抬头地转过身。小姐说了不能让外人打扰,她还要好好守着门呢。没成想,这一守就守来了两尊大佛。秦老爷陪着丘县令一起来到秦初的小院。秦老爷陪着笑,看到罐子便虎起脸:“快叫初儿出来,说说到底有没有见过丘小姐,有误会就说清楚。”女儿虽然爱犯些小错,但还不太浑,知道什么人不能惹,这点像他年轻的时候。所以秦老爷认为女儿肯定不会去得罪县令府。丘县令沉眉不语,静静等着。罐子心里直发抖,哪有什么误会,丘瑾宁就在小姐屋里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于是她大着胆子道:“回老爷,小姐还在睡觉。”秦老爷一听宝贝女儿在睡觉,忙看向丘县令:“让大人见笑了,不如我们去前厅坐一坐,等小女收拾一番,再命她来见。”丘县令并没有闲坐的心思,开口拒绝道:“无妨,本官就在这里等,问清楚了也好早点回去,本官还有公务要忙。”若是在秦府找不到女儿,还要赶紧回去派人找,省得真出什么事。秦老爷一听,又去瞪罐子。罐子见躲不过,一步三挪地去敲门:“小姐,老爷来了,丘大人也来了,你要是听到就应一声,奴婢该怎么办啊。”呜呜呜,她只是个会吵架能打人的小丫鬟啊,这场面太大,她应付不来。【作话】今天回家太晚,更新迟到了,我忏悔,我下次还-下次不敢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