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2-11 如此巧合

夜舞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器老听说过我的老师？”器老发抖了：“天下器师无不崇拜的器神啊，老夫又怎会没听说过？老夫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见这位器神一面，聆听他一次教诲。可怜老天狠心，竟早早带走了这位旷古绝今的奇人。老夫遗憾终生啊！”药灵子赶紧说道：“老兄，虽然器神不在了，他的弟子不就在你面前吗，何须如此耿耿于怀？”器老这才从崩溃边缘回转过来，一把拉住夜舞阳，口不择言地说道：“小兄弟，老夫对令师的崇敬无法言表。不能亲自接受他老人家的教诲，老夫终生遗憾。你是他老人家的高足，你可不许藏私，一定要指点老夫一二！”夜舞阳没想到谯瑁竟然如此声名赫赫，不由有些头大：“器老，我替老师感谢您对他老人家的推崇。指点愧不敢当，咱们彼此交流心得却没有问题。但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吧，如此激动，可是让晚辈担心啊。”器老正色道：“这晚辈二字决不许再提。老夫心中早就奉谯老为师，你是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若不嫌弃，你便叫我一声老哥哥吧。”夜舞阳为难地看了药灵子一眼，说道：“这不好吧，辈分有些乱呢。”药灵子微笑道：“没什么乱的，咱们就做个忘年之交，彼此兄弟相称即可。”器老说：“这老东西心中也有一个崇拜对象，只可惜那位神奇人物于万年之前就仙逝了。说起来，我比他幸运啊。”夜舞阳心里不由“咚”地狂跳了一下：万年前，该不会那么没品，崇拜上了色魔师父吧？谢老魔当即骂了起来：“死小子，老子当年在炼药界的名声绝对比你那狗屁谯老头响亮千百倍。”夜舞阳不乐意了：“死色魔，谯老是老子的义父兼师父，不许你侮辱他！”谢老魔义愤不已：“日，老子不也是你师父吗，凭啥如此厚此薄彼？”夜舞阳理直气壮：“就因为他比你先出现，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出现。若没有他，你这死色魔就见不到我这徒弟。见不到我，你就得继续像乌龟一样龟缩在葬天涯下。所以，他不但是我的师父，也是你的恩人。”谢老魔气得“我”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理由辩驳：“他姥姥的，别理我，我他妈在修炼！”药灵子正在唉声叹气：“是啊，我的偶像可不仅仅是旷古绝今的药界奇人，更是令龙兰大陆谈虎色变的一代天魔。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大陆的围攻都能安然无恙。若非奇能殿冒出个可怕的神秘人，他老人家也不致陨落。洗骨炼髓丹、净器丹、化血绝尘丹、金身露，这都是龙兰大陆药界的传奇呀，竟然都是出自此老一人之手。”“什么？”夜舞阳失声惊呼，“这些丹药是他炼制的？”药灵子同样很吃惊：“怎么，小兄弟也听说过此老的传说？这可是大陆的禁忌，你怎么会听说到的？”夜舞阳嘴里敷衍着，心里却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色魔师父，你骗我。”老谢嘿嘿笑道：“其实我没什么师父，我这一身艺业都是靠着黄金宝书苦练出来的。为了炼这四种丹药，我可是耗尽了精力，甚至做了很多强盗一般的事情。之所以会成为大陆公敌，也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你小子也不用感动，你不是已承诺为我重塑身体吗？现在安稳下来了，好好跟为师学炼药便是。早一天大成，为师便可早一天复活。”夜舞阳第一次十分恭敬地回答道：“是，师父。”可谢老头儿反而感觉很别扭：“别他妈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不喜欢。跟你小子斗嘴，乃是老子一大乐趣。”夜舞阳乐了：“如此正好。”老谢似乎被噎着：“你……他娘的，居然信你会变好人，老子真是愚蠢。”夜舞阳说：“恭喜色魔师父，终于顿悟了。”老谢气得大骂：“遭雷劈的小子，去死！”药灵子疑惑地看着夜舞阳：“小兄弟，你的炼药师父又是哪位高人？”夜舞阳摇头：“还是不说了吧，说出来你也不敢相信。”药灵子听他这么说，更是心痒难耐：“切，世间高人何其多，只要你别胡吹大气说你的师父就是我那位偶像，我没啥不敢信的。”夜舞阳还是摇头：“如此，我就更不能说了。”药灵子一愣：“什么意思？”夜舞阳双手一摊，说道：“你都说不信了，我还说啥。”药灵子气得翻白眼儿：“我他妈啥时候说不信了？”还是夜雪反应快：“哥，莫非你的炼药师父真的就是那位什么天魔？”夜舞阳反问：“如果我说是，你信不信？”夜雪毫不迟疑：“信！别说什么天魔，你就是说天神，我也相信。”夜舞阳不由溺爱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妞，小心哥哥把你卖了。”夜雪却说：“如果你舍得，我就帮你数钱。”二老一阵猛咳。他们早就看出这两人根本不是兄妹，因为夜雪看夜舞阳的眼神，除了爱还是爱，没有半点妹妹的样子。只是他们不愿点破，乐得装傻。此际见二人如此肉麻，哪里受得了，他们可是终生都未经历过情事。夜雪美目一瞪：“你们咳啥，小心一口气回不上来，就这么挂掉。”二老赶紧缴械：“雪儿啊，可不带这样咒人的，我们错了还不行吗。你们小两口儿随便*，我们保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夜雪的脸刷地红了起来：“老不正经，谁*了？”器老哦了一声：“对对对，不是*，是调油，蜜里调油。”夜舞阳讪讪地笑道：“被识破了。”药老乐道：“你们不会是私奔出来的吧？”夜舞阳咳嗽一声，看了雪儿一眼，说：“貌似差不多呢。”“哈哈，果然如此。”二老会心地笑了起来。饶是夜雪胆大，还是被笑得一个劲跺脚外带诸般威胁。二老知道了这般内情，心中那尚存的一点疑惑终于烟消云散。在他们看来，肯定是雪儿家实力强大，不肯答应两人的婚事，所以两人才从遥远的宿兰王国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