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2-19 屈服

“求你，别杀我！”铁鹰吓得急忙求饶。“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给你当牛做马。你若不信，我可以起血誓。”卡琳光脸色苍白，但眼神之中却有些歇斯底里：“夜舞阳，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有何图谋，但以我的修为，要杀你的话，又何尝不在一念之间？你若敢杀铁鹰，老子就敢杀你。反正没了铁鹰，老子活着也没意思。”夜舞阳没理他，却对铁鹰说道：“你是说，若我留你一命，你就做我的狗，替我看门，替我咬人，对吗？”铁鹰赶紧答道：“是是是，主人，卡琳光他脑残，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跟他划清界限，求你别杀我。我一定做您最忠心最凶恶的狗。”夜舞阳满意地点头：“那好，别反抗，别挣扎，你主人我这就替你解除化物。”说着，一道强制烙印祭出，十分轻松地收下铁鹰这个奴仆。伸手一吸，便将他体内的毒素吸了回来。然后无视卡琳光的存在，肆无忌惮地替铁鹰还筋复骨。行云流水一番手法过后，再给他敷上药液。嘘口气，拍拍手，说了声：“一切搞定。”话刚说完，卡琳光的手就已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离铁鹰很远的地方，嘿嘿怪笑道：“小子，你当老子这个大尊是泥塑的吗……哎呀，痛死我了……啊……”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笼罩心头，他下意识地想到，自己肯定也被种下了先前折磨铁鹰的那种化物。因为他刚才尝试用力气压制，却发现毫无用处。那化物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吞噬着他的生命力，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他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而那化物却增大了许多。若是再让这恐怖化物肆虐，不出三五口气的时间，他就会彻底挂掉。他哪里知道，这还是夜舞阳控制的结果。若是不加控制，不但是生命力，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吞噬一空，他这个八品大尊最终会化为虚无。九形天蝎之毒与血影之毒结合，产生出一种连老魔都觉得恐惧的新毒素。此毒无需破皮破体，只要与目标任务的衣物等产生接触，便可自动潜行，悄然渗入肌体。老魔给这毒素取了个很贴切的名称，叫做“鬼毒”。卡琳光太自信，太不把夜舞阳当回事，以至于给了夜舞阳十分充裕的时间来算计他。九形天蝎在地底悄然缓行，在不引起卡琳光警惕的前提下，将鬼毒沾在了他的两只鞋上。当然，夜舞阳那些做作也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威胁要杀掉铁鹰，在极大程度上吸引了卡琳光的注意力。而九形天蝎就是在那一刻成功将毒素送出。至于此后的那些花样，不外是在拖延时间，以便鬼毒成功入侵。至于那句“一切搞定”，他说的其实是鬼毒入侵成功，他终于可以控制卡琳光这个大尊了。想起铁鹰先前所说的话，卡琳光吓得赶紧松开夜舞阳。化物并未停止肆虐，他认为是夜舞阳不肯加以控制之故。死到临头，骄傲终于随风而散。“夜舞阳，老夫向你赔不是。”就这么一句，他的痛苦便暂停下来。夜舞阳嗯了一声，说道：“看来，咱们的副院长大人终于清醒了。不过我有些不明白，阁下赔不是，到底为的是那一桩？”卡琳光第一句软话说出口，便再也不要什么脸皮，说道：“老夫处事不当，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你。”夜舞阳又嗯了一声：“副院长啊，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处置。你知不知道你儿子都做了啥，他不光是惹了我，还惹了两位老哥哥，心里面还打着我女人的主意。我只是打断他的手脚，你说这惩罚重吗？”铁鹰吓得扑通跪倒，一个劲叩头：“主人饶命，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主母心怀不轨，实在罪该万死。但请主人念在那是小人先前无知之时所犯，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主人收服小人尚未发挥半点作用，此时杀了小人，实在不值啊，主人。”夜舞阳说：“你现在是我的奴仆，不再是那个该杀的铁鹰。赶快去准备吧，就因为你，一个上午已被耽误了这许久。”铁鹰一听，顿时大喜，一迭声地说道：“是，主人，小的这就去备办。”卡琳光叹了口气，问道：“我知道你不放心就这么放我走，你说吧，要怎样你才放心？”夜舞阳摇头：“这不应该是我考虑的事情吧？你的儿子我已饶过，而且今后还会保他不受欺负。但你这个大尊实在令我食不甘味，死你又不肯，你总得想个办法让我心里踏实点吧？”卡琳光一咬牙，说道：“若我也做你的狗，并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你是否愿意帮铁鹰坐上家主之位？”夜舞阳愣了一阵：“我有点不明白，你对你另外的那些子女甚至自己的老婆远不如对这个私生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缘由？”卡琳光凄然一笑，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女人是大哥塞给我的，而那几个孩子，我压根儿就不清楚到底是大哥的还是我的。而铁鹰不一样，他的母亲是我自己爱上的，我们彼此真心相爱，并最终有了铁鹰这个结晶。谁曾想，我的爱人生孩子时大出血去世了。铁鹰一出世就成了没妈的孩子，我不敢让大哥知道我在外面生了孩子，只好将他寄养在一个农户家里。待到他五岁时才假装偶遇，认他做了干儿子，带在了自己身边。我欠孩子太多，这种心情你是无法理解的。我知道过分宠溺对他不好，可我就是不忍心逆他的意，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样子。我以为，以我的地位，就算他纨绔一世，我也可以保全他。就在这种扭曲心理下，才把事情弄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夜舞阳，我已看出来了，你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人，也是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人。希望你能体谅我做父亲的心，答应我这个请求。卡琳光虽不才，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只要你说句话，我卡琳光就任由你设下灵魂禁制，终生替你效命。跟铁鹰相比，我这只狗绝对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