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2-26 坦言（上）

老魔接口了：“你总算想明白了。什么狗屁言咒心咒，说穿了就是帮助召唤者集中精力，凝聚魂力的辅助手段。若是魂力太差，念一万遍咒语都白费。不信让雪丫头给她的导师一段九级咒语，让他召唤一下试试。”夜舞阳不满地说道：“师父啊，你咋跟电影里的警察一样，总是在事情搞定后才出现呢？”老魔懵住：“啥叫电影，啥是警察？我他娘的又拍错马屁了吗？”夜舞阳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师父的意思是说，召唤的关键就是魂力对吧？”老魔说：“依我看，叫雪丫头少去听那些垃圾导师讲课，小心一块绝世好材料被拙劣的匠师废掉。她的魂力基础不错，专注能力特强，又有最好的功法，完全可以自修。有疑难之处，问你我两个门外汉都比跟那些破导师强。”夜舞阳苦笑起来：“师父，你也不能如此作践人啊。世上无所谓好老师坏老师，就如并没有所谓好学生和坏学生一样。再糟糕的老师，都必然有他独到的地方，再优秀的老师，也必然存在着不足。会学的学生善于从老师身上找闪光点，不会学的学生才傻乎乎地被动接受。同样，会教的老师善于发现学生的长处和特点，从而量体裁衣，因材施教。不会教的老师则会傻乎乎地搬书本，搬教材，鳅鱼黄鳝一把抓。但即便是这样的老师，也有值得学生学习的地方。至少，可以学习他对书本的理解，学习他的思维方式。不能收为己用，也可借鉴参考。比如像你……”“给老子去死！”“这么**，其实我准备说你是个好师父的。”“信你小子，老子没那么傻。滚蛋，老子忙，别烦我。”“喂，老头儿，别练啦。你魂力本来就可怕，再练下去，等复活你的时候，岂不要把你徒弟我压死啊？”“少来，你不知道魂力越强，控制力就越强吗？还是跟雪丫头亲热去吧，别老骚扰我。”“切，貌似某些人自己冒出来搭讪的好不好。”夜雪正在追问：“你的师父，是谯老爷子还是那个什么天魔？”夜舞阳一怔：“你真相信天魔是我师父？”夜雪也愣了：“是啊，难道你会骗我？”夜舞阳无语了，幸福得无语：“我当然没骗你。两个师父都说过这样的话。雪儿，记住，一切的根本都在于魂力。就像对付勺子石块一样，用魂力去沟通，调动。参照功法里面关于凝聚和应用之法的说明，范围由小到大，绝错不了。如果要练咒语，也只是练三五个来作参照。来，这块石头你收好。千万别轻易暴露在空气中，只在修炼魂力时将戒指开一线放鼻端。这是养魂强魂的宝物，别浪费。”夜雪刚触及到那绿茵茵的石头，浑身便瞬间通泰无比，不由一声惊呼，赶紧将其收入戒指空间。贪婪地回味着刚才那种感受，好一阵才睁开眼问道：“老公，如此宝物给了我，姐姐她们怎么办？”夜舞阳身子一阵颤动：“你怎么知道……”夜雪嫣然一笑：“第一，我家老公如此优秀，有眼光的美人儿定然不会放过。第二，老公时常发呆，眼里充满思念和温柔。雪儿虽然孤陋寡闻，却也看得出老公是在思念姐姐。只不知是姐姐们还是姐姐，嘻嘻。”夜舞阳不由将她搂入怀里，深情地吻了一番后才说道：“记得第一次见面你问我的问题吗？”夜雪有些害羞地答道：“当然记得，我自以为是，想与那名满天下的杜巧芯比个高低。”夜舞阳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你跟她没有可比性。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她也很美，很聪明，可惜她名利之心太重，人情味太单薄。虽然她那样的人可成一世枭雄，可她永远都不可能开心。她要征服天下，把别人都踩在脚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她都注定得不到快乐。”夜雪已经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点什么来，不由睁大了双眼：“成功了也无法快乐吗，为什么呀？”夜舞阳悠然长叹：“征服天下，岂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极端的手段，没有极端的牺牲，根本就做不到。而要做的牺牲中，首先就包括人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得牺牲。谁挡路杀谁，谁有威胁灭谁，无情无义，六亲不认。她可能打着家族招牌，但内心世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你觉得这样的人，可能快乐吗？”夜雪声音有些颤抖：“难道连爱人都要杀？”夜舞阳笑了，笑得很凄凉：“若是爱人挡道，她自然要杀。她的爱人对她的威胁太大，所以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为了彻底消除隐患，她甚至要灭了他的家族。”夜雪吓得一把抓紧他的手：“她得逞了吗？”夜舞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揉揉她的头，说道：“吉人天相，有位贵人保住了他的至亲至爱。”夜雪拳头握得很紧，眼中隐隐有火光透出。可过了好一阵，她又偃旗息鼓了，幽幽地问道：“她如此绝情，她的爱人还爱她吗？”夜舞阳有些沉重地说道：“他自小便是个废物，终极废物。除了姐姐父亲，连家人都巴不得他早些死掉，免得拖累人。”夜雪终于忍不住，哇滴一声哭了起来，将他死死抱住，喊着：“不要！”夜舞阳有些好笑：“傻丫头，他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这么紧张干嘛。除了姐姐和父亲，世上还有一个人无条件地站在他一边。关心他，呵护他，粘他，一再强调不准他爱别的女孩儿，长大了一定要娶她。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小孩儿游戏，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谁敢说他安平哥哥半个不好的字，她就会雷霆震怒，即便那人是他的父母亲人。她对他，如同姐姐和父亲对他一般，无条件甚至是不讲道理地关爱维护。这种状况持续了足足七年，即便是在她被测出拥有双九环极品天赋，而她的安平哥哥却是极品废物之后，她依然没有改变。丫头，那对她来说有多不容易，你懂吗？她是国宝，每日里见到的都是王国最顶层的人物。追求她的无一不是王公贵族子弟，财富、权势、天赋甚至长相，样样都远超她的安平哥哥。意志力稍差，别说两年，两个月都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