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3 炼刀

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比克亚人对他们的大公却采取了无条件的崇拜。而由于山度松的有意放任，整个国家对夜家兄妹的狂热已经达到了一个超越圣人崇拜的可怕程度。对此，夜舞阳对山度松表达了严重鄙视。山度松却说这是为他的性福着想。有了这份名头，比克亚的美人儿就可任他予取予求了。夜舞阳气得吐血三升，因为他偏偏就不敢说“我就喜欢你山度家的美人儿”。那儿已经有两个为他疯狂了，再乱说的话，鬼才知道还会惹下多少风流债。作为历史悠久的王族，山度家凭着其高贵的血统，美人儿之多，可是无与伦比的。接下来几年，夜舞阳几乎闭门不出，过起了“规矩而平淡”的人生。经过多次掠夺，他手头积攒的资源已多得无法想象。于是他暂时收起“浪荡”之心，潜心于他的研究和修炼。经过三年苦功，他与素音终于试验出堪称完美的小弥壑丹，把一大批六品巅峰强行送入七品境界。至于大弥壑丹，他们则没太费心。一则尚有几种药材没能采集到；二来，十年内比克亚无人能到达八品巅峰。炼器方面，虽未彻底揭开圣地的储能之谜，却也在研究中激发灵感，找出了自己的储能之道。“复能器械”的设想，因此而变成了现实。这一重大突破，还有另一个重要基础，那就是谯老当年的“内阵”设想。谯老曾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外刻阵图变成“内炼”。夜舞阳得了窥真镜这一旷世奇宝，使得这一设想终于有了变成现实的可能。在真金指的辅助下，他可以轻松炼化那些神秘材料，包括老魔的不灭玉金体骸骨。万事俱备，于是，他开始为自己人打造强大的专属武器。由于大家都对刀最有感觉，灵机一动的他便决定取地球名刀之名，打造九柄稀世奇刃。之所以是九柄，乃是因为他手中的稀世奇材刚好够炼九把刀。复能器械，由于要同时承载至少两种奇能，负担内外两套阵禁之力，对材料的要求自然远远高于现行的九品顶阶。炼一把刀，他得投入四倍材料。所以，能一次性炼出九柄，已经非常令他满意知足了。他的内阵构想，乃是依据能阵而设。具体做法是在器坯成形伊始，他编便用真金指配合杀神之气将其强行破开，在其内部刻出阵槽，并在槽中嵌入最顶级的对应能晶以构建出一个能阵。比如为碧瑶炼制专用器械时，他便在里面敷设了九品魂晶。她虽然专修彩虹三转，但经过夜舞阳的刻意训练，魂力也已提升到了相当高度，并练就了一些基本的魂力战技。配合此刀，她的战力就将提升到一个可怕的高度。能晶嵌好之后，再小心翼翼地复合器胎，使之还原到最佳状态，并确保内中的能晶阵不受任何影响。这个过程，始终离不开窥真镜和真金指。当然，对魂力的要求也十分吓人。可以说，他将这套炼器绝艺即便公诸于世，也极难有人学得会用得了。历经整整一年，九刀终成。每成一刀，脆鸣山中便会出现可怕的异象。若非有那层层变态阵禁隔阻，恐怕早就惊动了天下人。碧瑶之刀，名唤“鸣鸿”。据传，当年轩辕剑出炉之时，所余材料自行落入炉底而被熔化，冷却后竟自成一刀。此刀长三尺，刀意极强，足以反噬持刀者，威力丝毫不让轩辕剑。但轩辕认为此刀来得未免不正，故意欲将其毁去。却不料，此刀竟化作云雀，翩然飞走。后来此刀为汉武帝所得，将其转赠给一代奇人东方朔。夜雪之刀名叫“孟劳”，乃地球古鲁之名刀。她的刀，比起碧瑶的更加难炼，因为要做两次内部嵌能。一为火，二为魂，表面之上再刻画力阵。秋韵之刀取名“寒月”。地球战国末期，赵国有一徐夫人，拥有一把稀世宝刀。形如新月，寒气四射。其强韧度和锋利度足比干将莫邪。后来燕国皇室花重金自其手中购得，淬上剧毒使之见血封喉。荆轲即用此刀刺秦，可惜荆轲太逊，白白辱没了一代名器。素音之刀名字有些怪异，叫做“龙虎”。但究其沿革，却令人头皮发麻。地球传说中，有上古三大邪器，分别叫做“龙牙”、“虎翼”、“犬神”。之所以叫做邪器，是因为锻造之时，材料之中有很多恶物，甚至还附加了神秘诅咒。三器最早被夏桀得到，视为神物，供奉于太庙之中。商汤攻入斟寻时，三刀化做三股妖风，令商军死伤无数。商汤持神器轩辕剑杀入太庙，最终将其斩断，并让高人将其封印于地下。到北宋时，名匠韩蕲得到残片，召集宫廷剑师与其开炉重炼，历时一年零八天，铸成“降龙”、“伏虎”、“斩犬”三把名传千古的铡刀——那就是包公的“青天三铡”。终极邪物演变成正义象征，世间之事的确难以预料。夜舞阳觉得那个犬字太小气了，便只取了龙虎二字。虽然他不懂什么诅咒，却真的在里面加入了“恶物”。这些恶物，就是残余的最后一点血影之血和他的“第二口涎”。他相信，此刀的可怕，绝不下于那三件邪器。雅丽的刀，名叫“龙雀”，同样有着显赫的典故。北朝十六国时代，夏国国王赫连勃勃命手下叱干阿利聚集一干名匠，共同铸就一把稀世宝刀，取名为“大夏龙雀”。龙雀宝刀制作极为精制巧妙，下设一大环，缠绕龙形图纹，极为精美。刀首却铸造成鸟形。有龙有雀，故名龙雀。刀背之上铭刻“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能与“湛卢”相提并论，自然是真正的宝刀了。而香奈儿的刀，则取名于东瀛神器“惊寂”。传说此刀为“东瀛第一刀”，因寂寞百年而致锋芒内敛，可伤人于无形。据说出世之时，拿刀者莫不伤经断脉，可见其刀气之可怕。夜舞阳自己的刀则叫“庖刀”，自然是取自“庖丁解牛”的典故。庖丁之刀，乃一普通屠刀。庖丁之名，并非因其刀，而是因为他对刀的了解和对牛体构造的烂熟。信手持刀，轻松游走，剔骨取肉，一气呵成。这乃是一种境界，后被道家升华，成为许多人的追求。夜舞阳这个骚包，显然是把自己视作刀神了。另外两把刀，一名“苗祖”，一名“偃月”。苗祖之名，因蚩尤而得。因为它正是上古三苗九黎部落联盟首领蚩尤的佩刀。偃月自然是取自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了。本想叫“龙月”，又觉犯了婆婆的名讳，所以就取了后两字。当然，此刀并非关公耍的那种大砍刀，设计上也有所差别。叫这个名字，只是因为夜舞阳这小子对关公的仰慕。这两把刀，他尚未想好该给谁。但鬼使神差地，他在敷设内阵之时，都没怎么犹豫，就分别取了“风加力”和“雷加力”两种组合。铸完之后，他都不禁讶然，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决定。于是细细地在记忆之中搜寻，想要找出答案。最终却更加糊涂。风系的亲人倒是有一个，就是他的烈风爷爷。可龙月奶奶却是水系，总不能送爷爷不送奶奶吧？而且，他们两个生死不知，他这刀应该不是为他们所炼。而雷系的，就只有龙香了。虽然游历途中，两人之间颇为暧昧，却到底没有什么实质进展，根本算不得至亲之人。故而，他同样不可能为她而炼。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刀收藏起来，将其视作一桩悬案。这几年间，他始终保持着与丽妃之间的苟且关系。有时与山度奇同处一桌，他都会色胆包天地在桌下做些登徒子般的小动作。而丽妃左右逢源，竟丝毫不露破绽，哪怕他邪恶地把手摸进裙摆之中，她都能始终言笑晏晏。对这个女人的本事，夜舞阳不得不佩服。与人共穿一双鞋，这样的事，他做梦都没想到过。可偏偏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甚至乐此不疲，实在变态至极。反正都打破了不吃剩饭的原则，夜舞阳这个家伙索性“破罐子破摔”，终于跑去与另一个令他佩服万分的佳人搭上了线。而“金瓶梅”同学自从与他发生苟且，同样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家里那几个都是他的至爱，他自然不愿过分跶伐。即便是卡琳娜、伊曼琳和梵螣秀等人，他都不愿过度需索。无法宣泄的精力，便主要依赖丽妃和金瓶梅两人消减。夜舞阳对自己的堕落曾经很懊恼，可老魔说这乃是因为他先后合了天蝎之魂，吞了血影之珠，再加功法至阳而无法靠自身调和。即便冰蛉之珠属性奇寒，却也不足以抵消一切。听了这个解释，再想当初黄师父的“兽行”，心里便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无论云心雨意如何撩拨，他都始终没有动她们。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他常常自诩，说他是色狼，而非种马。某日，修炼之时，他突然感觉灵兔镯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