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学不了唱歌,学不了跳舞。武彪专门找司笛商量过,对于他这种门外汉,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完美学会一段唱跳舞台。与其耗费精力和时间去赌运气,还不如直接躺平,降低难度。表演再高级,演砸了全白瞎。表演再平庸,演好了也能加分。武彪是这么想的。司笛:呵呵,正合我意。咨询过专业老师,最后武彪给他选了首儿歌,叫《宝贝,宝贝》。轻快的音乐声在录制大厅全方位无死角立体播放。司笛戴着耳麦,双手掐腰,双脚随着音乐节奏交替的向前点地。嗯……别的练习生一脸懵。这节目怎么突然变味了。刚才几个舞台还是酷炫狂霸拽的男团爱豆风,现在突然变成少儿频道?司笛倒是一脸淡定,破罐子破摔的在心里数着节拍。到合适的点,他伸出一只小爪子,再伸出另一只小爪子。手指弯曲,像只调皮的小老虎一样在空气中挠了挠。幼稚的动作,司笛做出来一点都不违和。他皮肤白,额前碎发松散自然,黑色瞳孔中洋溢着满载的少年朝气。稍稍卖萌。活脱脱刚满月的野性小奶虎。“两只老虎爱跳舞,小兔子乖乖拔萝卜。”“我和小鸭子学走路,童年是最美的礼物。”【靠,4D竟然卖萌!】【跟秦唯干仗的时候凶的要命,现在怎么这么可爱?】【奶乖奶乖的崽,我快要入坑了怎么办…… [叹气][叹气]】【虽然可爱,但这跟男团完全不挨边啊。司笛刚才还对秦pd阴阳怪气,等会儿导师不批死他,我方芳的名字也倒着念!】【前有袁圆,后有方芳,下一个会不会是扁匾?】儿歌曲调相对简单,没有太高的调也没有太低的调,司笛练习不多,现场唱起来也能游刃有余。别的练习生唱跳完,立定做ending pose。为了突显自己表演卖力,绝没划水,还得适量搭配一点小小的喘。反观司笛,气定神闲,面色不改。他扶着耳麦淡定鞠躬:“感恩各位导师非常有耐心的,看完了这段相当没有技术含量的表演。时间仓促,来不及过多准备,我自知十分拉垮,所以你们尽管批评,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这话一出,声乐导师孙伞笑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期待被我们批评呢?”司笛轻挑眉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各位老师都是各自专业领域的权威代表,我表演这么拉胯都能被夸的话,外界也会质疑你们的能力和眼光。”声音虽然不大,话却说的很尖锐。司笛的意思显而易见,他想做那个第一天就被淘汰的“天选之子”。而且他还在以自我贬低的方式,威胁导师:如果不批评他,就会被网友骂眼瞎。孙伞没说话,后面金字塔中间位置的黄毛,却阴恻恻的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能力低,还敢上台丢人。我要是他,我早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表演的什么辣鸡东西。”被司笛怼过,路晨记仇。也就是距离远,才敢阴阳两句。下一秒,坐在最下面一排的小软包余宁哼了声。“你懂个屁,舞蹈虽然简单,但潜藏的能力是无限的。司笛跳的是幼儿园同款舞蹈,可他跳的很好!”司笛是个刺猬,惹不起。可余宁奶乎乎的像个软柿子。路晨欺软怕硬,回过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说我不懂?那你懂?你要是真那么专业,参加什么男团选秀啊?你怎么不去当导师啊?”“你!”余宁不擅长跟人吵架,气呼呼的瞪着路晨,使劲哼了一声:“我能力好不好,我最起码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路晨你等着,等会儿司笛回来,我一定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路晨的眼睛缩了缩。周围人都在看他,为了面子,他只能梗着脖子嘴硬:“我说司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维护他,难道你是他的狗吗?”“你!路晨你没素质!”不会骂人真的吃亏。余宁气的脸都红了。路晨翻个白眼,小人得志:“哼,等着看吧,你家主子马上就会被导师炮轰。不说别人,秦pd也会直接把他淘汰掉。”话音刚落。盯着司笛看了好几秒的舞蹈导师钱尔,突然拿起话筒。“司笛,你刚才的表演确实简单,客观来说可能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你是有很大进步空间的。”“舞蹈再简单,想要跳的流畅且好看,身体的协调能力必须过关。而且你刚才的做了几个wave的分解动作,能看出来你身体的柔软度也不错。”“要不然这样吧,你跟我做几个动作。”钱尔站起身,先做了个从左手到右手的波浪传导。专业舞者确实厉害,这样简单基础的动作,他做出来,手臂柔软与力度并存,像海浪,默默无声又汹涌猛烈。司笛简单的跟着做了一遍。钱尔又做了个身体的wave。司笛先按着胸口试了试。wave对身体的要求相对比较高,首先腰要软,从脖子到肩膀的波动起伏循序渐进,像条小蛇一样,柔软无骨。掌握到其中的力道,司笛完整的模仿了一遍。虽然是第一次做,但他做的非常流畅!手掌从脖子向下滑,滑到哪里,哪里就轻轻向前挺起,胸口,腰,小腹,一个wave完美展现!司笛无意的轻咬下唇。色气满格!【我靠!4D竟然不是废物!?我竟然被他勾引到了!】【妈耶妈耶,这个咬唇也太欲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先趴一会墙头,司笛别咬唇,咬我!】【学习能力太强了!你们别看这只是两个入门动作,但是协调度和力度都是很难控制的!】【我刚刚照着镜子自己做了一遍,现在我只能说,司笛如果不是偷偷练过,那绝对是有点舞蹈天分在身上的。】全场静谧。舞蹈导师钱尔满眼惊喜,控制不住的往秦唯身边凑近,远离麦克风,小声说:“老秦,这人真是跟你干仗的小泼妇?我怎么觉得像换了个人似的?”秦唯眼睛悄无声息的盯着台上撩人于无形的司笛。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质疑。神经病竟然还有这一面!真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