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笛拧着眉将秦唯的手推开。胡乱扒拉扒拉头发。他不满的嚷:“摸人家的头就不长个儿了。”秦唯笑着又揉了揉:“你已经很高了,不需要再长了。”“不行!”司笛气鼓鼓:“我隔壁秦唯都一米八八了,每次打架我都被他压制的死死的,我不服,我得再长高——”他伸出手。手指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把几根手指的指尖捏在一起,做出个七的手势。抬起头,继续说:“我得再长高七公分,才能跟秦唯一样高。只有跟他一样高,下次打架我才能不落下风。”秦唯摇摇头,温声说:“放心吧,下次他不会再跟你打了。”司笛拧眉:“为什么?”秦唯掀眸。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平日里冷漠疏离的好似只是他伪装的表象。深情和温柔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对上司笛的眼睛。他轻挽唇角,认真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喜欢上你了。”醉鬼司笛更懵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冒出一句:“谁喜欢上谁了?”“……”“霍骁,你喜欢秦唯啊?”“……”司笛凑过去,十分纳闷的问:“你怎么会喜欢秦唯啊?你们两个不是谁都看不惯谁吗?你怎么会突然改变心思?而且……你俩在一起我怎么觉得有点不搭啊……”秦唯警惕的眯起眼睛。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明显。可是喝醉酒的人压根看不懂,没有半分犹豫的脱口而出:“虽然但是,我还是支持你的。我跟秦唯的关系也算勉强缓和,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相助,在所不惜。不过吧,我能问下你跟秦唯,你俩谁是——”看嘴型。下面要说的一个字是“上”。秦唯的嘴角在抽搐,没等他说完,一把捂住他的嘴。司笛没有防备,不由得向后退步。后腰撞在洗手池边缘,上半身不受控的往后躺。他本能的拽住秦唯胸口的衣服。秦唯被拽过去,双手一左一右,贴着他的腰,撑在洗手池上。司笛被困在狭小逼仄的空间。脸颊红扑扑。莹亮的眼睛里蒙着层水雾。像只初入人间的小狐狸,纯情又懵懂,叫人看的忍不住心旌摇曳。秦唯近距离贴在他面前。隔着单薄的衣服,他甚至能感受到司笛软绵绵的心跳震动。淡淡的牙膏清香中,掺着似有若无的酒味。像是一剂蛊惑人心的秘药。秦唯只觉得心绪被撩拨,瞧着那那双懵懂无辜的眼睛。目光不由得下沉。滑过挺翘的鼻尖。落在红润的樱花唇上。秦唯的眸子一暗,无法自控的俯身,向着那抹香甜吻上去。空气中充斥着旖旎的气息。秦唯呼吸发沉。就在即将吻到的时候,又倏然停住。一向沉稳的男人。此刻胸口在狂跳着。抵在洗手池上的手暗暗用力。趁人之危非君子。不管自己内心多么炙热纯粹,但他不想给司笛带来困扰。秦唯压抑的呼出口气,手臂用力,准备起身。可司笛却突然脚底一滑。他本来就是靠在洗手池上,身体和地面呈倾斜的角度。喝过酒双腿虚软无力,一下没撑住,身体继续向后倒。电光火石间。他张开双臂,紧紧搂住秦唯的脖颈。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在手臂上。秦唯被拽的再次向下压,原本要远离的唇,骤然向下。猛然!撞在司笛的唇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耳边安静的只剩彼此的呼吸声。秦唯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鹿眸,努力压制着想要加深这个吻的冲动。他忍的艰难。司笛却完全不懂。后腰被洗手池边缘硌疼。嘴唇也被嗑疼。他挺着腰躲避冰凉的洗手池,然后——轻轻舔了下唇。!!!秦唯的眸子猛然扩张。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带着摧毁世界的力量,他坚守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坍塌!秦唯改用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沿着司笛背脊的线条向上,按住他的后脑勺。彻底失控。--司笛脑袋里昏昏沉沉。唇上热热的,麻麻的。好像有蜻蜓落在湖面。翅膀振动,惊起阵阵涟漪。司笛迷迷糊糊的哼了声,伸手去摸,却倏然摸到——一个人的脸!?身体里迷乱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愣愣的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细碎的吻落在莹白的锁骨上。他呼吸发重的扭脸看向一边。墙上嵌着一块洗漱镜。镜子里映着倒影。司笛的视线,从自己绯红的两颊,移到俯在他身前的男人的侧脸上。侧脸轮廓立体。下颌骨线条格外清晰。这人!竟然!是!秦唯!一股冷意爬上来。司笛还没来得及推开,锁骨上倏然一疼。身前之人抬起头,狭长深邃的双眸,鹰一般紧紧盯着他说:“现在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司笛遏制不住的浑身打颤。身体却像是被封印住一般,无法动弹。他急促的呼吸,拼尽全力的剧烈挣扎。纠缠许久的梦终于苏醒。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国粹,司笛猛地从**坐了起来。下铺的余宁感受到床体震动,爬起来凑到床边问:“怎么了?做噩梦了?你怎么一头汗?”司笛后怕的深呼吸。摸了下濡湿的头,不敢置信的摇摇头说:“靠,我怎么会做这种梦。”余宁颇感兴趣:“什么梦什么梦?快跟我讲讲。”司笛欲言又止。梦境太旖旎。而且主角还是秦唯。这要是传进别人的耳朵里,搞不好会以为他暗恋秦唯。司笛随便扯谎:“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一条狗扑过来咬我的锁骨。”说着话,他揉了揉肩膀,掀开睡衣的衣领,看了眼锁骨。司笛的锁骨是横向蝴蝶骨。线条明显的锁骨,他自己其实看不真切。余宁却突然拽住他的袖子,指着他的锁骨说:“你这怎么红了一块?你你你你、你昨晚到底跟谁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