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我未来小姑子送的蛋糕,别说没脏,就是脏了我也照吃不误!”余宁说的郑重其事。像是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一样,又挖了满满一大勺奶油,囫囵塞进嘴里。厉害!蛋糕有没有脏是次要的。余宁口腔容量大是绝对杠杠的!司笛点点头,冲余宁伸出个大拇指。余宁却瞥了他一眼,噙着黏糊糊的奶油,含糊不清的问:“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秦唯爸爸吧?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跟秦唯谈恋爱的就是你啊?”“不是不敢,是不想。我跟秦唯从小就打,双方家长不是在拉架,就是在拉架的路上。突然告诉他们,我跟秦唯不做死对头改做恋人了,我怕他们心理承受不了。”司笛眨巴眨巴眼睛,说的一本认真。余宁却毫不犹豫的戳穿:“拉倒吧你!你跟别人面前要面子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还嘴硬什么?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看你就是自卑!”余宁的语气淡淡的。可这话,却稳准狠的正中靶心。看司笛眼神黯淡的沉默不语,余宁又扒拉了口蛋糕,这才站起身走过来。顺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余宁擦掉嘴上的奶油,坐在司笛的床边说:“秦pd是优秀,但你也很好啊,《限定偶像》比赛三个半月,你微博吸粉一千多万,三次公演,次次舞台高光出圈!”“你是演员出身,半路改行来**豆,学唱跳,学rap,从零开始,厚积薄发,站在舞台上光芒万丈!”“我要是你我都横着走路!你不能因为你爸一个人的批评,就否认自己的优秀!”老腐朽的挫折式教育。司笛也知道问题出在司国华的教育方式上。可这么多年被打压着,即便他再仰着下巴、骄傲桀骜,可从小钻进骨头里的自卑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跟别人无关。这份自卑,只有在面对司国华、面对从小看着他被批评打压的长辈面前,才会如附骨之蛆般,折磨着他心底最深、最脆弱的地方。21年的打击。不是余宁几句话就能化解的。司笛自己心里也明白,但他现在只要想到跟父母坦白,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司国华那张严肃冷漠的脸。如果他真的说了。司国华一定会怒气冲冲的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司笛,你是准备将小唯拖进泥潭吗?你不配染指他!窒息。司笛抗拒的摇摇头,甩掉那些让人烦闷的幻想,冲余宁咧出个笑脸。“哪有自卑。我小司无敌天下第一强,谁自卑我都不可能自卑的。”他是演员出身。虽然一直没有接到过戏,但是能拿到奖学金,专业知识还是非常出色的。他口是心非的毫无伪装痕迹。余宁半信半疑的瞧着他,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想要彻底根除司笛心底的顾虑,必须得从根本上,让他得到司国华的承认才行。余宁歪着脑袋想,下次见了秦pd,他一定跟秦pd好好汇报一下。这件事,还是得秦唯出马才行。热搜闹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秦唯的名字还霸占着热搜一大半的词条。好在,司笛和秦唯的cp虽然火,可那张照片除了脖子侧面,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拍到,所以这件事暂时没有波及到司笛身上。再有十天就要过年了。年后团队要开始全国巡演,公司安排了专业老师,趁着巡演前,针对各位成员在团队里的位置,进行更有针对性的能力提升。节目火。seven-TO出道自带流量。恰逢快要过年,几大卫视都发出新年晚会的舞台邀约。唧唧哇哇不做人。为了恰钱,成团后的第一年,就将团队一分为二,1357名去一个卫视,246名去另一个卫视。既然是男团。团粉尤为重要。这么一来,团粉自然不高兴。七位成员也不愿意,但是经纪约在唧唧哇哇,再不愿意也得服从安排管理。年前这段时间尤为忙碌。要为巡演做准备,要练习新年晚会的舞台表演,还要抽时间去拍广告,接商演。司笛这边抽不出身。秦唯也好不到哪里。原本他是已经把年前这段时间的工作全都推掉了,可是好死不死,他刚拍完的那部电影却突然出了事。在电影里饰演男三号的青年演员。可能是觉得在横店漂了大半年,趁着年关想好好放松放松,叫了几个会所嫩模玩np,结果被人举报抓进了局子。触及法律,电影为了保证质量,放弃了更简单快捷的ai换脸,转而找了另一位男演员来救场。这也就代表着,所有跟男三号有关的画面,全都要重新拍摄。剧组刚杀青,道具设备倒还都在。就是可怜了其他演员,临过年了,还要被拉去补拍画面。秦唯是男主,男三号作为全剧大反派,跟他的对手戏尤为多。他的咖位摆在那里,如果他坚持不愿补拍,片方其实是没有理由强行让他去的。但是一部电影、特别是是一部好电影,做出来不容易。多少幕后的工作人员付诸心血。秦唯什么都没说,直接便出发去了横店。临走之前,特意去seven-TO的集体宿舍,摸着司笛的头发说:“不管多忙,过年的时候我一定赶回来。”司笛仰着下巴点头:“你在家等我,我节目排在十点,表演完我就马上回来。”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算彼此都很忙。就算时间都很赶。可是排除万难,他们也想厮守陪伴。手牵手。依偎着。一起迈进新的一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