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恶（前传在专栏）

“拜托拜托，我一个人应该照顾不过来两个小朋友。”祁舒笺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状。陆沂青偏了偏头：“知道了。”“那我定个家庭房？一大一小两张床应该睡的下？”陆潭凑到手机上看了一下：“之前定的都是这个的。”她拍了拍祁舒笺的背部带着几分鼓励：“可以的。”“……”这个着实鬼马精灵。祁舒笺直接定了一周的房间，她和陆沂青商量：“先定这么多，等结果出来了，再让孩子回家住，或者再租个房子也可以。”陆沂青没有意见。两个人一起帮小朋友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往门口走去。祁舒笺蹲下身来帮祁诺穿了鞋子，陆沂青见旁边放了雨伞，顺手拿了一把，晚上说不定还是会下雨。倒是旁边的陆潭有些震惊道：“妈咪，你这里竟然放有这么高的高跟鞋？”祁舒笺：“…怎，怎么了？”她看了一眼所谓很高的高跟鞋，七厘米的高跟鞋确实有点高，但倒也不至于如此震惊吧？陆潭压低了声音，凑到祁舒笺的耳朵：“你是不是想让妈妈生气啊？妈妈从来不让你穿高于五厘米的高跟鞋的，你也知道，妈妈的惩罚有多恐怖的。”她缩了缩脖子，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陆沂青：“……”祁舒笺看了一眼陆沂青平静无波的脸，她实在想不到陆沂青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但她显然对小朋友不让自己穿高跟鞋很好奇，她其实也不是很喜欢穿这个，她本来就高，除了一些重要的活动，她根本不会穿的。“为什么？”这回倒是祁诺出了声解释：“妈咪脚受过伤，不能穿。”“是嘛？”“那可不，妈妈从来不让妈咪穿高跟鞋，也不让她做剧烈的运动，我们去爬山，妈咪都是坐缆车上去的，除了和妈妈一起做瑜伽，妈咪根本不运动的。”祁舒笺：“……”别说了，已经自闭了。感受到陆沂青疑惑的目光，祁舒笺解释道：“我没有受过伤，可能是接下来的某一年受过伤吧。”她有些不忿：“我要是有伤才不会陪你蹦极，甚至在跳伞的边缘徘徊呢，我还挺惜命的。”祁舒笺摸了摸两个小朋友：“尤其是现在更惜命了，毕竟有两个小朋友需要我呢。”当然了，你也需要我呢。陆潭：“觉悟不错，妈妈估计会少惩罚你一段时间。”“…你这样把你妈妈说的好凶哦。”陆沂青除了不爱说话，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她甚至都还没见过陆沂青生气的样子，着实想象不出来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惩罚。陆潭急忙反驳道：“妈妈才不凶呢，妈妈是最好的妈妈，最温柔的妈妈，妈咪会更凶一点。”祁舒笺：“……”那好吧。“当然了，除了妈妈，妈咪是第二个温柔的人了，妈咪凶的时候我都能理解。”祁舒笺听得满心舒畅，她凑近了陆沂青，嬉笑道：“这小朋友可真是会说话，和我们两个差的实在有点多。”陆沂青急忙捂住了祁舒笺的嘴，生怕陆潭听到了难过，她小声道：“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个。”祁舒笺眨巴了两下眼睛，见陆沂青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挪开自己的手：“本来孩子就各有各的性格，虽然和我们不太像，但也超级可爱啊。”这倒也是…陆潭几乎没个定性，一路蹦蹦跳跳的，偶尔在小区里见到狗都能上去跟着走几步。祁诺显然就安静多了，一点一点的跟着两个人的脚步。祁舒笺和陆沂青本就腿长，走几步就发现小朋友跟不上了，只得放慢了速度等着，祁舒笺突然问祁诺：“祁诺，需要抱抱吗？”偶尔在路上看到的，和祁诺差不多的小朋友是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其他小朋友有的，她希望两个小朋友也能有。她面带难色的看向奔跑在前方的陆潭，她不太有信心能抱得起陆潭。祁诺挣扎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让祁舒笺抱了。祁舒笺将手里的包包递给陆沂青，半蹲下来和小朋友平齐，尝试着用力，小朋友看着倒是瘦瘦弱弱的，抱起来倒也极为有重量。她听见了陆沂青的声音：“你可以吗？”要不要我来？“我可以的。”祁舒笺调整了一下姿势，摇了摇头。祁诺整个人紧紧的贴在祁舒笺的身上，偶尔会触碰到祁舒笺的私密部位，这让她觉得实在觉得有些别扭。“妈妈，给我一个吧。”已经跑到很前面的陆潭转眼已经到了眼前，指了指陆沂青身上的包包：“妈妈会累着的。”陆沂青道：“不用了，我拿的住。”她好奇的问她：“长歌，你需要抱抱吗？”“我都多大了，再被抱抱会被红红讨厌的。再说了，妹妹还小被抱抱是应该的，再抱着我，妈妈和妈咪该多辛苦啊。”陆潭伸出手来坚持要将祁舒笺的包包挂在自己的身上。陆沂青心里蓦的出了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仔细感受却又觉得很是暖心，她好像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好像是开心，很复杂的情绪。而且，说出来似乎有些对不起小朋友们，她总觉得自己和祁舒笺不仅在照顾小朋友，好像也在受到小朋友们的照顾。在她思考间，突然觉得手似乎被人拽在了手里，陆潭先是给自己吹了点热气，这才轻轻的拽住了陆沂青的食指，陆潭说：“我不需要抱抱，但我需要拉手哦。”也是，被这样两个小朋友如此的全心全意的信任，本就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陆沂青和祁舒笺走在陆潭的中间，远远地望去，似乎和幸福的一家四口没什么两样。祁舒笺对陆沂青对小朋友的口味还不是很了解，最终选择带着孩子们去学校的食堂吃，口味多样，为了干净一些，她们还选择了比较昂贵的一层。晚上的时候食堂人并不多，她们能不紧不慢的在选菜区挑选。左挑右选的，大概对小朋友的口味有了个了解。祁诺不怎么挑食，吃什么都可以，陆潭就稍微有点挑食了，凡是有蒜，葱，香菜配料的菜品一概不想吃。祁舒笺和陆沂青两个人都认为挑食便挑食吧，只要营养跟的上就行。她们四个人拿了整整两个盘子的菜，比她们平时点的要多很多。陆沂青领着两个小朋友去洗了手，祁舒笺则去拿了筷子，卫生纸之类的，见到有卖牛奶的，顺手还拿了三瓶。陆潭见到桌子上的牛奶，用劲儿开了口放在陆沂青的旁边，又开了一个放在自己的旁边，她解释说：“这是妈妈最爱的牛奶，妹妹不怎么喝。妈咪还是吃饭吧，免得喝个奶就喝饱了。”祁舒笺轻轻反驳：“…我有吃那么少吗？”虽然她有时候确实为了控制体重，不怎么吃晚饭。“那妈咪你多吃点饭。”陆潭刚说完就开始大口的干饭了，看起来吃点很香的样子，旁边的祁诺根本不怎么吃菜，一个劲儿的吃白米饭。祁舒笺见过祁诺吃中饭的时候，那时候她好像也是最后吃的菜，她也只以为小朋友习惯于这样，便也没说话。不知是不是祁舒笺的错觉，从饭量上来看两个小朋友确实比她和陆沂青要好一些，她问陆沂青：“沂青，是因为她们在长身体吗？”“应该吧。”陆沂青沂懵懵懂懂的。祁舒笺想了想说：“我好像只有初三那时候吃的比较多一点，我那时候长个子，好像是钙不足，经常睡着睡着，腿就给我疼醒，后来吃了点补品，一年就长了十厘米。想来长身体的时候确实会吃的比较多。”陆沂青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症状，她只以为会像书中写的那样做梦梦到自己飞之类的。“所以，你没有是吗？”陆沂青摇摇头。祁舒笺嘴角勾了勾，狐狸似的眼睛里都带分得意的轻佻：“怪不得我比你高2厘米。”“……”陆潭将口里的食物咽了下去，这才道：“妈咪，你长得这么高，除了好看几乎都没怎么派上用场，家里贴对联都是我妈妈上场的。”祁舒笺：“……”行吧，还是你妈妈比较牛。她偏头向陆沂青道：“我知道你在偷笑，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