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自己来,我可以,我能行。”项北犹如一只撞了树后晕头晕脑的野猪,从**窜下午,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浴室里。撅着屁股,一会伸一伸胳膊,一会伸一伸腿的给自己洗澡。他的动作极其浮夸,感觉像是在参加什么仪式表演,又像是要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的去顶替叔叔的屁股。这太难了!!!越想越难过的狼崽子,突然感觉到了倘若他的屁股今天躲不过一截之后的苍凉。他会被弄脏的,他脏了,就不是完整的他了,嘤嘤嘤……等等!正愤恨的搓弄着自己的卷毛的人,忽然灵机一动,就觉着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大和尚开了光,顶着一脑袋泡沫,拉开卫生间的门,露出半张小脸,对着正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脑的男人吹了声百转千回的流氓哨。“我们好像还没讨论这个谁上谁下的问题,大家都是男人,要不相处一阵子看看谁更攻,决定一下家庭地位吧。”顾之时嘴角擎着抹笑,气场上依旧稳如泰山。“永宁忘了吗,你跟我说过你特别想做受的,而且是你嫁给我,这个应该不用区分了吧。”脑袋上的泡沫跟气球似的被人一个个的戳破,项北淹头搭脑的把脑袋瓜缩了回去,他无法想象叔叔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样。总觉着项永宁拉着顾之时的胳膊,一口一个“人家特别想做受呢,让我在下面嘛”简直造孽。他老感觉顾之时在忽悠他,但是对方的表情又太真诚,以至于怀疑他,他都觉着自己是丧良心,并且心虚。等他洗剥干净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端坐着的顾之时依旧灿然一笑,像极了小时候温暖又柔和的给小朋友发糖的护士姐姐,“不用紧张,男子汉大丈夫,坚强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坚强?神他妈的坚强,你怎么不坚强起来让我扎?“咳……我还有伤呢,要不缓缓?”从来都是正面刚的项小爷,因为要模仿自己那“斯斯文文”的叔,只能搅着被角坐在床边,扭扭捏捏的撒娇,虽然不知道这一招对顾之时怎么样,但对他自己来说,差点把他恶心吐了。“可以的,只是……”顾之时眼睛擦过受了伤睡个觉都能不老实,醒来后更不老实,还弄脏了他的手指的那么个小东西。刚刚洗完澡的热额头上一层层的冒细汗,“我……我……我会管住我自己!嗯!一定行!”话是这么说的,夜里两点半,忙活了一天好容易陷入沉睡的顾先生,被一条缠在身上的大腿成功砸醒,紧接着跟过来的是一条卡在他脖子上的胳膊。这是想谋杀他,还是睡觉不老实?夜凉如水,酒店里还开着中央空调,睡梦中的狼崽儿冷的厉害,好容易逮着个暖炉,自然是死也不肯放手的。被缠的紧到烦躁的人,正思量着要不要一巴掌拍醒这小混蛋,那人却贴着他的耳鬓嘟囔了一句含混的呓语:“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