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人家去打架都雄赳赳气昂昂,霸气又拉风,他缩在自行车大杠上算怎么回事?不过以前爸爸妈妈在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是这样出行的,妈妈坐在后座上,他坐在前头缩在爸爸怀里……想及此,他下意识的往顾之时怀里蹭了两把,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脸和两排小白牙看他。“靠的紧点,我好给你挡风。”顾之时用下巴蹭了一下圆咕隆咚的发顶,“乖乖坐好。”“啊!我以前小时候,我爸也老是这样说我~”努力骑着车的男人被噎了一下,一个男人除了**,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这么个大小子当爹。好在约架的地方并不算太远,项北跟着进了一间会所的包厢里,突然觉着意思有点变了,打架不都约在什么荒山野岭小树林嘛,这种地方感觉都是文明人,这也不好下手吧,打碎了东西是要赔钱的。包房里坐着几个男人正谈天说地的说着话,见突然有人推门而入,稍微愣了一下,瞧清楚顾之时后,忙过来陪上了笑脸。“呦,时哥,快过来坐。”顾家大少顾之时,是个肤白貌美又和气,懂人情,会说话,手腕高,人脉很广,黑白通吃的高级知识分子。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参与家里的生意,常年跟各色的牛鬼蛇神打交道,脸上永远挂着温和宽厚的笑容。来迎接他的是江家的少爷江静琮,跟顾之时这样披上一层文化人的皮的不同,江静琮活脱脱是父亲那一代年轻的复刻品,接人待物自是周到,周到到让人觉着过于油滑,而形成一股不很舒服的油腻。“你父亲今天没有过来?”顾之时就势落了座,这边添水的添水,倒茶的倒茶,众人忙的不亦乐乎。江静琮赔了个笑脸,亲自给顾之时拆开了一幅消毒餐具,“这两天天气有些反复,我爸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实在是走不得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给您陪给不是。您也知道,当初为了顾家,那条腿伤的实在厉害。”顾之时温和的点了点头,十分客气的冲着江静琮微笑了一下,同时也十分不客气的一拳头把人招呼到了地上。随着江静琮滑拉一声倒地的声音,包间里即刻便乱了起来,项北刚刚坐在饭桌上,还没反映过来,懵了一下,见众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顾之时,忙也站了起来,护在那人身后。“他倒是掂量的清楚,知道这次出的事不小,赶紧把旧账翻一翻,举起来自己的保命符,算盘打的很精。”顾之时说着,坐端正了,优雅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放在了自己的盘子里。挨了一拳的人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抹了一把嘴边的血,给身边的那几位使了个眼色,暂且忍下怒火,继续赔笑脸。“时哥,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说这些我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