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琮抄起桌上的酒瓶冲在了最前面。酒瓶子砸下的时候,那个冷静的解开自己袖口的男人,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力道精准的握住关节,用力一拧,另一只手极快的握住他的肩膀,只听见“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江静琮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顾之时就势一推,把江静琮摔着了正抡起拳头的斜眼身上,忽如其来的重击摔了两人一个趔趄。紧接着一个回身,以极其快的速度踢出一脚,直直的揣在秃头的小腹上,眼瞧着那人不住的后退撞到后墙,又受不住的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微微凸出的牙猛烈的啃上了坚硬的地板,那声音叫一个脆生。啐上一口,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一颗门牙。旁边的猥琐男见状,抡起旁边的椅子,猛的像顾之时砸去,那人一个侧身,椅子扑了个空,再轮起来,已经赶不上,拳头砸在脸上的速度,鼻梁断掉的痛感,和鼻血猛灌就进嘴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扔掉手里的东西来抱鼻子。手还没摸到,闪电一般的第二拳,第三拳已经招呼了上来,紧接着又是一脚猛踹。伸头缩脑的猥琐男见状赶紧掏出口袋里的小刀,手腕子都开始打颤。顾之时大跨步向他走来,素日温软的脸,黑沉的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他也是吓破了胆,恐惧到极致就是疯狂,举着刀冲过来,被人一脚揣在小腹上,夺了他的刀上下翻飞,只见毛衣上被划拉开一道大口子,紧接着殷红的血就渗了出来,红艳艳的一片晕染在白毛衣上,刺目的紧。项北背靠着门,嘴巴大张着能塞下一颗煮鸡蛋。这……不是说重在参与吗?他都还没动手,难道自己的作用就是来堵门的。不过,顾之时也太帅了吧!他快速的结束了战斗,转瞬扣好了手上的袖扣,掏出手机拍了照照片,在微信上敲击了几个字。转而把酒瓶子扔在了江静琮脚底下。“右腿,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江静琮胳膊还疼的厉害,又见着这一屋子的残兵败将,一咬牙,抄起酒瓶子,冲着自己的右腿砸去。顾之时温和的笑了一下,亲切又友好的蹲下,拿出专业的态度帮他看了看伤。“别担心,骨折而已,回头做个手术,养上三两个月就好了,不会瘸的。”等这些二代们的老爹一个个的赶过来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收拾好了。顾之时正端坐着在一边喝茶,穿着整洁又体面,要不是空气里还散发着血腥气,当真是瞧不出来这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江富贵手上拄着拐杖忙不迭的过来道歉,“哎呀,少爷,这实在怪我,累着你生了大气了!”端正的坐着的男人清浅一笑,“几位叔叔伯伯快坐吧。各位公子们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不用担心,都是小伤。”这些个中年男子的脸上一个比一个焦急。“少爷,千错万错都是那些个兔崽子的错,回去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顾之时端着紫砂壶一杯杯的倒上烹好的茶,礼貌又周到的亲自给各位端了,温声说:“各位叔伯都是公司的老人了,可谓是肱股之臣,孩子们一起玩也是常事,只是有些时候有些立场还是要分得清的,这要是越了界错了主意,被人当沙袋来堵抢眼可就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