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个正着的小**贼,眼神闪烁,被强制性压倒的感觉,让人害怕又安心。面对这样的威势,哪有人不怕的。可这可是自己家老公,再凶凶,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哪有这样的凶兔子?“我……我……”要说年轻就是好,脑子转的快,项北立马想到了个说辞,磕磕绊绊的说:“我做梦你亲了个姑娘,沾染了人家的口红,所以……”“所以,你也想尝尝口红味?”顾之时钳制住执他手腕的那只手握的更紧了点,勒的项北有些疼。他哪想到时哥的思考方式的重点是这个。还没等他解释,顾之时另一只空着的手,不轻不重的剐蹭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低声说了一句:“小坏蛋~”鼻梁上的感觉痒痒的,就像被羽毛搔了一下似的。“我没有,我就是想试一下有没有味道,看看梦里的是不是真的。”被压在身下的人小声说。顾之时被这个说法逗笑了,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贴着项北的皮肉传递看进去。微微底下一丁点头,轻轻的覆盖上那小家伙的嘴唇,前一秒还温柔的不像话,后一秒猝不及防的撬开他的唇齿,破开防线,勾着项北的软舌纠缠。有句话说:喜欢一个人,就算是把他的嘴巴堵住,手脚困起来,也能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就算是把眼睛遮着,也会透过裤裆鼓起来。很显然,项北同学就是个这样的孩子。处在上方的顾之时,只想亲亲他而已,但此刻却深刻的被小朋友的精力所惊到。“你顶到我了。”顾之时微微移开一点嘴唇,吐气如兰的这般说道。项北脸上立马泛出了一层的粉,尴尬的吞了口口水,总觉着这话哪里有些奇怪。又瞧见大美人人畜无害的样子,同梦里的小兔子精重合在一起,顿时间觉着有些怕了,赶紧伸手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推,“没,没事,你起来吧,我就是……就是想尿尿。”说罢,从缝隙里钻了出去,做贼似的溜到了卫生间里,脱下裤子,捧了一把凉水,给自己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顾之时低头一笑,翻了个身,在被窝里躺好了,安心闭上了眼了过去。等过了两分钟才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那小家伙缩手缩脚悄悄掀开被窝,带着一点凉气钻了进来。顾之时伸出胳膊,顺着力道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抱在怀里,充当人形暖宝宝,给散发着凉气的人捂严实了,一句话没说的睡了过去。经过这么一遭的项北可惨了,他觉着自己简直倍精神,精神的甚至有些兴奋。当然这是指精神上的,刚刚经历过凉水的洗礼的小北同学,恹恹巴巴的瑟瑟发抖,可没心情跟着他瞎闹腾。哎呀,结婚可真好,又是沉迷于时哥的美貌,无法自拔的一天。……第二天,顾之时带着项北到了自己在沅城的几栋房子参观了一下。总归是自己的夫人了,最起码得知道哪里有自己的家。项北之前可一直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怎么一段姻缘,之前觉着以后能有个三室一厅就不错了,没想到自己结婚后的起步,要么是高级别墅、要么是精致豪宅,那一个个的地理位置优越,房子还都大的吓人。二百平的精装大平层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上面四层、下面两层的别墅,别墅里也没别人住,就两个佣人住在偏侧的保姆房里,这豪宅也太豪了吧,他跟时哥一人住三层吗?可他们是夫夫,不能分开住的。大别墅的两个佣人一个年长的刘嫂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叫小橙。小橙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圆乎乎的一张小饼脸,略微有些扁平,是个长相中等的普通略微有些圆润女孩,但很活泼开朗,一笑起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很招人喜欢。倒不是项北贪人家的大房子,这栋别墅比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更有生活的气息。房间里的摆设都是半新不旧的,并没有追求潮流,但是有种认真生活的样子。客厅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架钢琴,钢琴这东西他看着眼熟,又看着眼生。小时候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也送他上过钢琴课。那个时候很流行送孩子学钢琴,偏生的项北自己当初是个贪玩的性子,每天只想去外头踢球,上钢琴课的时候,也不认真,坐在教室里混日子,学了一年半,也只磕磕绊绊的会弹几首曲子,略懂一点皮毛。后来爸妈去世后,他跟着叔叔,爷俩日子过的艰难,更别提学钢琴这种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带着当初的一点皮毛都差不多忘了个干净。说来也奇怪,人真的长着长着都是会变的。小时候喜欢吃泡面,觉着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长大了是没得吃才会吃泡面。小时候不喜欢钢琴,觉着练钢琴是世界上最难的事情,长大了看见钢琴竟然觉着亲切。他走过去,站在一侧,轻轻敲击着几个音符,悦耳的声音流淌出来,听的人心里喜欢。可同样的声音落座别人的耳朵眼里,就不见得是喜欢了。顾之时当时站在阳台边上,正在看刘嫂侍弄的几颗花草,听见钢琴声,当即神色一冷,强忍住没回头。站在他边侧的刘嫂,瞧了瞧先生的神色,放下手里浇水的水壶,快步走了过去。脸色还算和善的说:“夫人,这架钢琴是不可以弹的。”项北不解:“是坏了吗?”刘嫂摇了摇头,“是很重要的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的。”项北赶紧合上了盖子,收回了手,即便是刘嫂足够客气,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觉着脸色有些发烫,还以为既然是自己家里,什么东西都是能动的来着。“不好意思啊。”刘嫂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点了点头。“是什么重要的人的?”擦着玻璃的小橙随口问,这个年龄段的人,总是有无数的好奇心,这又是她的第一份保姆工作,不太知道规矩。正好项北也想问这个问题。刘嫂面上的表情一下便掉了下来,“这不是你该问的,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