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出美人,个个姿容上乘。窗外月色溶溶、雪色苍茫,浴室里灯光半昏,美人在怀。顾之时是经得住考验的美人,温水之下,越发显的眉目精致,鼻梁高挺。他浑浑噩噩的看着项北,依赖的毫无防备的依偎在他身边,由着他抱着,由着他摆弄。沐浴露是在超市里买的寻常的老牌子,抹在顾之时身上,在冬日里散发出夏日里荷叶的清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藕花深处嗅到的气息。出租房的卫生间空间狭窄,又暖又热的小空间里,两个赤身**的人依靠在以为,免不得腾升出一些不可言说的奇妙东西。顾之时的脸,贴着他的侧脸,压在他的肩膀上,形状姣好的嘴唇,一下一下呼着热气喷洒在项北的耳垂上,撩的人隐隐发痒。带出一点浅淡的葡萄酒味,充斥在鼻息间,倒是不难闻。只这一丁点的酒精味,却是容易上头的。顾之时没什么力气的圈住他,小声又含混的叫着他的名字,素来深沉的声线,带着一点暗哑又因着醉酒夹渣着几分不该在这人身上出现的娇气。像是从鼻息间哼出来的尾音,听上去温柔又缱绻,极是深情。项北由着他“撒酒疯”一双手圈住顾之时的腰,素日里只觉着他比例生的好,真正这样双手握住,才发觉顾之时的腰是这般的细。纤细的、坚韧的、结实的、随着他的手蹭了上来。项北觉着自己好像掉进了美人的温柔乡里,在热腾腾的雾气里圈住这腰,脑子里没来由的想起了,不太合适宜,且没头没尾的半句诗:“红烛昏罗帐”。很显然,这孩子的文化水平确实是应该加强的,不然连这样的时候,也实在没法应对。酒味、荷叶味、顾之时本身的味道糅杂在这一个小空间里,项北不受控制的吞了口口水,耳边上听这一声声含含混混的呢喃,心里烧了一层的邪火。“北北~北北~北北……”嘴唇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他耳垂上的软肉,项北的手沿着纤细的腰线不由脑子支配的往下挪了三寸,像是摸到什么宝贝似的摸到了那团弹软的肉。挺……挺翘的。顾之时的胸膛同他贴着,腰被他握在右手里,左手正胆大包天的吃豆腐。该丰润的地方丰润,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如玉一般的肌肤养的细腻,这时哥要是时姐姐的话,肯定……项北一怔,又想干嘛要是小姐姐,是小哥哥也够**的了!他也不知道是那颗贼心作祟,哄诱着在人耳边轻声说:“叫老公。”顾之时真的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极其好摆弄,真真受了蛊惑,从鼻息间哼出了两个字:“老~公~”他哪里知道,这两个字简直像是喂项北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真生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心。“再叫一声。”眼睛已然黑沉的少年,在他的侧脸上印上了一个亲亲,嘴里说着最温柔的话,却摩拳擦掌的亮出了能捅人的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