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嗯”了一声,又瞧瞧的拉进来一点距离。“我有点渴,要喝点水,你喝吗?我去倒。”几乎挨着他的少年,身上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香味,吐气如兰带着一点粘腻的同他说着话。顾之时脑子里跟有了个坏了的钟表似的,指针一圈圈的飞速乱跑。到底是渴,还是饥渴?项北是不是真饥渴他不能十分确定,反正他是烧的有些受不住。说要喝水的少年,半撑起了身子,人还没整个坐起来,忽的手腕上力道一重,整个摔在了柔软的枕头上,被人用滚热的胸膛压了下来。顾之时的吻丝毫没犹豫的落了下来。身体未来得及挣动,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太傻,每每顾之时的舌滑入口他的口中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他总是毫无防备,连阻止都没阻止的任人亲了上来。只是这次的吻跟之前的都不一样,顾之时轻轻的吮吸他的唇瓣,又带着一点力道啃噬,在项北恍恍惚惚咬下去,舌尖在他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又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项北微微闭上了眼睛,努力跟上顾之时搅弄起来的风浪起起伏伏。他总觉着不对,怎么是时哥在主导?一想起自己的身份,立马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来,近乎用了蛮力,一个翻身把顾之时压在了身下,捧着他的脸亲他。软乎乎的小卷毛到底是能以一敌三的小狼崽子,即便是漂亮的像小狐狸,乖巧的小狗狗,但到底还是带着轻易难驯的野性。顾之时被摁在身下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转瞬便释然了。由着项北贴着他,柔软的腰肢压在他身上蠢蠢欲动。抚在小狼崽后腰上的手,钻进柔软的睡衣里,抓住睡裤的松紧带往下一拽,还只是抱着他,都没好意思顾之时的扣子的人,连睡裤带**全部被扒拉了下来,退到了腿弯处。裤子被推下去的感觉,还是让项北哆嗦了一下,往顾之时身上贴的更紧了些。他到底没有经过什么场面,满腔的热情,也只是纸上谈兵的勇武。宽厚的手掌,贴着他的皮肤一路**的时候,被亲的气喘吁吁的狼崽子,无助的把红透了的脸搭在顾之时的肩膀上,溢出了一声呜咽。刚才还觉着自己力能扛鼎,现在去像是吃了十斤软筋散,被人卸了力。手指头都软了,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在睡衣的扣子可不像衬衣那样难解,哆哆嗦嗦的解开了顾之时的睡衣,瞧见玉雕似的身体,二话不说的扑了上去。倒不是项北见色起意,做攻这回事实在太难为这孩子了,他-你是我的执念-又实在没经验,心理素质还不过关,只能让自己投身于“横冲直撞”的下下策。拿出吃奶的勇气抖着手摸上练的极好的胸肌,光溜溜的没裤子的地方已然被人揉了个遍。还没等项北再次想辙扳回一局,倒是先被人一个翻身又压了回去。顾之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黑沉沉的,烧着一点要把他热透了的三昧真火。项北不由得想起了回家后在书房里看的那两句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北北~”架着项北的一条腿缠在自己腰上的人轻轻唤他。这样温柔的声音听的项北眼圈发酸,总想起了昨晚上在浴室里又软又甜又听话,不会反抗,只会任由他施为的时哥。项北有些怂了,上战场前以为自己是西楚霸王以一敌百,上战场后才发觉自己是个哆哆嗦嗦拿着刀都害怕的二傻子,除非对手比他更傻,不然根本没有赢得可能。黑长的眼睫颤的厉害,却强行对上顾之时的眼神,“我不紧张,不紧张。”这样的时候,顾之时差点被他逗笑了,低低的从胸腔里溢出一点尾音,轻轻咬住了项北滚动的喉结。项北紧张的瑟缩了一下,心里那叫一个悔。小北同学一点也没管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该昂首挺胸的时候,立马就让首挺胸。还恬不知耻的跟连家门都没出的小时同学打招呼,挨蹭在人家身上,一颤一颤的当一只快乐的舔狗。顾之时不由得感叹,稚嫩的身体可真是活泼又可爱。他也不在拦着,立马把小时放了出来,同它的好朋友一起亲昵的贴在一处。这次跟之前所有的时候都不一样,两人心照不宣的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寸一寸的被剖开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吓人,但却让人紧张的浑身绷紧,每一寸都不例外。躺在枕头上的少年,眼角润润的,没有眼泪流下来,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种他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但传递到脑海里的感觉却是真切的。项北呼吸不匀的扭着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顾之时黏在他身上的手指,所到之处激起了一片的战栗。那人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抵着他的鼻尖,用带着蛊惑的魔音轻声问:“可以吗?”你瞧这人多气人,他们家开路的先锋已然到人家的水帘洞里瞧了个遍,每一块石头,每一块地都摸了,现在将军临门,还客气了起来。你若不想来,刚才五指姑娘那一趟又算是做什么?项北含羞带臊的瞪了他一眼,在顾之时看来,粉嘟嘟的脸上,漂亮的眉目里春波**漾,不像是嗔怪,倒像是勾引了。项北不说话,这人当真停在水帘洞前不动了。被撩的不上不下的小妖精哼了一声,“你……我说不可以,你就真不进去了吗?”话说到最后,不由得低喘了起来。顾之时还真就答应了,他一边颇有风度的“嗯”了一声,一边勾的小北同学摇头晃脑、心神**漾。呸!这如今如玉的外表下,里面一定塞着黑心棉,还是压的特别实在的那一种。“可以吗?北北?”低沉的声音伴着热气灌进耳朵眼里,叼着他的耳垂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