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低头对着顾之时的肩膀咬了一口,下牙的时候还是没舍得使劲,咬了个牙印,还没忍住吹了一下又亲了一口。顾之时的笑声从胸腔里蔓延开来,这样的时候还能这么可爱的,怀里这崽子怕是独一份儿。一点点的把小时推送进去,项北屏息凝神的绷着身体,好像没有传说中要了老命一般的疼。最大的感觉是涨,和一点被入侵的不适,也不是忍受不了。难不成是自己天赋异禀,收缩至如?反正不可能是小时同学的个头问题,那身姿个头简直是威武雄壮,比一般人优秀了不知道多少,再高一点那肯定就是巨人症了。“还好吗?”顾之时停下来关切的问他,即便是他自己都不怎么好,这洞天福地几乎拿出了让他有进无出的架势,热情的缠上来的好客之情,差点让人酥了骨头。项北像是被人堵住了呼吸后,刚刚给了他一口气,使劲深吸了一口,想着缓解一下情绪。没什么经验的傻小子这一吸气,差点把当场小时同学扼杀在快乐的摇篮里。顾之时试试揪住床单,才没有当场献出爱的供养。项北也同时接到了反馈,原本只是身强体健的小时同学,仿佛瞬间被注入了钢筋铁骨,越发的硬气十足了,看样子要不把他的小巢搅弄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这算是怎么回事?项北欲哭无泪的觉着委屈,仿佛是人家家的皮孩子只是路过来捣蛋,现在他自己好吃好喝的奉上撺掇着旁人在他家里胡天胡地的造反。“北北北北,放松点~”饶是顾之时这样一个有自制力的人,也实在不能在这样的时候无动于衷的忍着。他受不住的挺了挺腰,低声喘息着握紧项北的手说。小卷毛的眼尾添了一层浅淡的红,声音里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挖掘出来的委屈。“我……我控制不了~”绵软带着一点娇的声线这个时候无异于在干柴烈火上浇上一桶热油。顾之时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他逆着想即刻掐着面前的腰把人拆吃入腹的本能,低下头去吻他。手指轻轻的摸上微微蜷曲的、柔软的头发,顺着后脑勺一直摸到柔嫩的脸颊。项北到底还是孩子心性,摸摸头就能乖乖,紧紧的贴着顾之时身上的,像是冬日里冰天雪地中,在猎人怀里汲取到一点温暖的小动物,即便是感觉到了猎人怀里揣着的匕首,还是不舍得那点子柔软的温暖。缠在一起,绕在一处的线条,在昏黄的床头灯下勾画出一道又一道绝美的弧度。隐秘的、奇异的、翻江倒海的感觉在拥抱和纠缠中**漾开来。像是被惊涛骇浪冲散了灵魂一般让人惊骇,却又在巨浪中瞧见花好月圆。太超过的失控感,惊险又刺·激,跌进温热的海水里浮浮沉沉,落在脊背上、脸颊上的吻,又让人格外的安心。项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里上的微妙像是前几年疯狂长个子的时候,总是会做的梦。梦里面自己是个以一当百的大侠,拿着剑跟一群凶神恶煞厮杀,一边又泛着心虚产生怀疑,自己真的会武功吗?一边又觉着自己一定武功盖世,心虚腿软的拿着剑四处杀伐。好在顾之时是个极体贴的,没有让他觉着自己很可能让人弄死的错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点点发酵蔓延,只是在空气里走了一圈,却像是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再传到耳朵眼里就成了催情剂。项北渐渐见见得了趣儿,软手软脚的躺着,心里那点子惊慌少了点,委屈就开始膨胀开来。覆在他上埋头苦干的人可真美啊,怎么瞧怎么是个玉一般的大美人,昨天他还占了一定点上风,今天怎么就落到了这般田地,虽然也很爽……项北如此想着,唇齿间漏出来的轻吟越发可怜起来。毕竟是第一次,也算是他们结婚以来正正经经的洞房花烛,即便是顾之时已经上了头,硬是分了三分神舍不得项北有一点委屈。见他这般,不禁柔声问:“怎么了?”被欺负了半晌的人,恃宠生娇的轻声哼哼:“凭什么你在上面。”顾之时眉心一条,瞧着软的跟个小狐狸精似的项北,漂亮崽子的外表下,倒是大胆,敢藏着虎狼之心。“那让你在上面。”老流氓将计就计的吻了吻他的鼻尖笑的十分好看。“真的?”小卷毛噌的一下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睛,两条挂在顾之时脖子上的胳膊骤然收紧了些,脸上掩不住的欢喜。顾之时颇为贤妻良母的点了点,拖着柔软的一团和项北的腰一个翻身,两人就颠倒了位置。“现在你在上面了。”说话的声音温温吞吞的像是三月春水,同时腰上使了力,猛烈一顶,初经人事的少年哪受得住这个,腰还没坐直起来,先一个不慎软趴趴的砸在了顾之时的胸膛上。顾大佬一向温柔,一击即中把人打趴下后,很好心的扶着项北的腰,把人扶了起来。规规矩矩的躺在**仰望着怎么瞧怎么好欺负的小妖精。“你在上面了,要努力呀!”项北更委屈了,明明不疼,但这样的时候被这样欺负,没忍住哽咽起来,这一抽一抽的微啼倒是让顾之时捡了便宜,百转千回的好不舒坦。不蒸馒头争口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项北那孩子是真努力,努力的自己都感动,自己丢了里子还要自己出力。某些人躺着坐享齐人之福,还不忘了给他加油。“怎么跟梦里一样……”委委屈屈的出力的小妖精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沉醉在温柔乡里的人立马抓住了重点,直直的坐了起来,贴着项北的胸膛把人抱在了怀里。突然的变化位置的刺·激,把本就没什么力气的小卷毛折腾了个够呛。“梦里?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