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里装着沅城一家很有名的烧鸡的纸质包装袋,项北看着那鸡,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又去瞧拿着带着的人。顾之时回望他,“怎么了?跟不认识我似的?”项北低头笑了笑,快步绕道顾之时身后,猛的一窜蹦到了那人背上,双手圈住顾之时的脖子,要背背。拎着塑料袋的手,赶忙去扶住搭在他腰上的两条腿。还真是小孩子心性,没准还想亲亲抱抱举高高。顾之时下意识瞧了瞧四周,路过的邻居,一个个投过来的目光看着他有些脸颊发热。背着媳妇稳稳当当的走回了自己家,一直到开了门换鞋的时候想把他放下来,背上的人也不肯撒手。没办法,只得用脚换了鞋,背着今天不知道怎么这么粘人的小狼崽送到了沙发上。项北长得一张乖孩子的脸,实际上可不是个只好老老实实的读书的,借了力使劲把人一拽,连带着顾之时一起栽到了柔软的杀上,没等那人起来,忙不迭的从后面窜到了前头,趴在了顾之时怀里没骨头似的贴着他,把脸埋在了温热的颈窝里。柔软的头发擦过顾之时的下巴,有点痒。被压在身下的人,伸手摸了摸小脑袋瓜,轻声问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了?”项北不说话,准备的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子里太乱了,瞧见了顾之时又觉着委屈。他自己不明白这委屈为什么不是瞧见叔叔的时候冒出来的,而是瞧见顾之时的时候。人一旦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变得贪心。他明知道严格意义上顾之时本就不是他的,可这些天幸福的日子让他有种这人是他真正拥有的错觉,而他自己有清清楚楚的明白,错觉就只是错觉,偏生的又压抑不住人骨子里贪婪的劣根性。明知道终有一日是要放手的,便不由在他还在自己能触碰到的地方的时候分外的珍惜。小卷毛在温暖的颈窝里缩了一会,心里满满理清了一点点头绪,便抬起了头,撅起了红艳艳的嘴唇印在了顾之时的嘴唇上。只轻轻吮了一下,湿润温暖的唇感觉到另一个人嘴唇的温度,便松了开来。顺手摘了顾之时的眼镜,不慎温柔的扔到了一边的茶几上。他私心里不喜欢顾之时戴眼镜,也不是不好看,斯文又温雅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眼镜再给顾之时增加稳重的厚重感之外,实在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了这人的美貌。只不过戴出去给旁人看,项北是愿意的,毕竟这能有效的杀灭一小部分桃花债,虽然效果微乎其微。顾之时一时没弄明白项北今天怎么这般反常,伸出两条胳膊把趴在他身上的人圈在了怀中。小卷毛自上而下的看着他,睫毛细微的颤抖着,捧着他的脸,一点点的很小心的亲他。顾之时被弄的有些愣了,这种珍视的感觉,让他一瞬间产生自己是童话故事里,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的公主一样。除了温润的外表,他从小到大可没接受过什么柔软又宝贝的待遇。长子嫡孙身份、叔叔的冷硬式教育,还有后来作为一个攻,这些全部摞在一起,从来没给过顾之时他也可以被当成谁的小宝贝一样柔软又温柔的对待的感觉。项北近乎虔诚的吻他,不疾不徐小心翼翼的。不是素日带着一点撒娇的,也不是带着情欲的,更不是玩闹的。是高高的把他捧起来的吻,却又不是把他当成尊贵的王,而是公主,顾之时在那片柔软里坚定了那种感觉,微妙的、神奇的,让人惊慌失措的享受。顾之时这接近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过的体验降临在了他身上,他原本以为全家也之后娇娇有这样的待遇。时公主红了脸,在这种珍视中产生了,自己是个清纯圣洁不染纤尘的白莲花,亲个嘴都能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错觉。项北抱着他亲了一阵,稍微松开一点,瞧着身下的人乖巧又文静,任人施为的样子,要是这吻再激烈点,没准能逼出那天晚上那样带着一点娇的闷哼。一本正经任人欺负的良家美人样,看着惹人怜爱,却只能看不能捅,一到了正经事上,立马分分钟把你撂倒,都不带扎眼的,打也打不过。项北郁闷了半天的心情总算是找到了个疏解的地方,他觉着自己一定是美色上了头,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在他离开之前,一定要睡上顾之时一次!要说人怂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要真是有心又何必拉长时间线,有本事摁着身下的这个就地正法呀。停下来的人轻轻摸着顾之时生的极好的眉毛,又黑又密的两道剑眉,带着英气和锐利,配上那双桃花眼,就变成了和眉毛相关的润泽。像是冰天雪地里开出了花,像铁血将军藏在怀里很不相宜的香囊。“我好喜欢你呀。”即便是从刚才在小区门口到现在,顾之时从项北那里得到的讯息都够没头没尾,也够掀起波澜的了,可这句话的威力实在太庞大了些。顾之时不是家里那个常年被人美貌的老二,比起顾之珩那般你要是说喜欢我,我便冲你笑笑,然后客气礼貌的说谢谢。这位先生处理的方式更冷硬的多,从源头掐灭,根本不会给人家告白的机会。以至于到现在为止,项北竟成了第一个认认真真的跟他告白的人。顾之时的心口一颤一颤的,连额头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一下下的跟着跳,看着就很慌。“我……我现在该怎么回答?”项北险些被他气笑了,为了不破坏这气氛,只得暂且忍下这口气,依旧温声对他说:“亲我。”顾之时霎时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二话不说的扣着项北的后脑勺,一个翻身把人摁在了自己身下。这道题他会,而且还会举一反三的超纲回答。亲是要亲的,还附赠脱衣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