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虽然这是对自己的肯定,但是这种时候是不能骄傲的,只得挤出一个不算无辜的无辜表情,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桌台上的咖啡。嘴还肿着的于瑟实在是个钢铁直男,一点也没觉着这话有什么毛病,甚至都没觉着羞臊,半死不活的叹了口气。这样子落在了项北眼里,怎么瞧怎么像挑衅,气鼓鼓的像是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可到底顾之时和于瑟之间也没什么,那人快步上前,抢劫了顾之时抿过了一口的咖啡,两大口喝干净了,把杯子搁在了原主的手上,得意的翘着尾巴,哒哒哒上了楼。等人一走,于瑟才飘了过去,脸上少见的带出了点偷偷摸摸欲遮还修的情况,要不是之前那几句话,这倒也没什么。联系上“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后,顾之时懵的产生了两三秒钟的危机感。“时哥。”伤口不大,偏生的伤在了嘴上,原本正正经经的声音,透过肿着的嘴一哆嗦,倒有了点撒娇的意味,听的人心肝发颤。顾之时端了一杯新煮好的咖啡,快速跟他拉开距离,坐到了沙发上。于瑟没眼力见的跟了过来,压低了嗓子说:“有件事跟你说,你可别生气。”端着咖啡杯的人心想,只要你这主意没打到我身上来,我是不会生气的。“其实,昨晚上那个人是……项永宁。”这咖啡又险些撒了。于瑟把昨晚上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并且拍着胸脯子再三保证,他是绝没有跟项永宁有什么的。醇厚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顾之时顿了顿,认真的把于瑟从沙发上拉开,让他站直了,从头到脚把这人看了一圈,用好男色的眼光。宽窄窄腰大长腿,眉目端正鼻梁高挺,严肃的时候有种禁欲美,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傻但会让人觉着心思干净。**裸的眼神扫在于瑟身上,看他的心里发慌,他现在就觉着没准是时哥想近水楼台先得他这么个皎皎明月。顾之时招招手示意他坐回来,“项永宁之所以那么轻易的相信沈依闻,你说是因为什么?”于瑟看过资料,认真道:“这两个人是恋人关系。”“是这样没错,不过正要是正经的恋爱关系,沈依闻会任由项永宁在昨晚上一个人在酒吧里喝个烂醉吗?”“时哥想说什么?”顾之时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两个人的距离收的紧了些,轻声道:“我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把项永宁控制在自己手里呢。”于瑟皱眉,“这事办起来怕是有些难,人的主观感情里,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伴侣的。”“那就不妨给他换个伴侣。”端着咖啡的人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句。刚从桌子上捏起一块巧克力糖的人,怔了一下,待等到多年的默契让他琢磨出来顾之时这话是什么意思,瞳孔不禁颤了颤,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捏着那块糖的手都透着无措。“不……时哥,这种事我不擅长,我就是个跑明面功夫的,要不您调二爷身边的张成过来,他一准行!再者您当初都没能稳住项永宁那个人,现在让我来,我……我可还是个直的,您别看这我笑成这样,怪吓人的。”喝着咖啡的人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也是时候放你去历练历练的。这事你若是于公办,是对能力的提升,回头我给你善后。要是于私,真要是没收住跟项永宁有了什么,回头我见了你也得叫声叔叔了。你这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向娇娇身边的陈飞看齐了。不过,你可以换个方向想想,就凭你的姿色本事,难不成没信心比过沈依闻吗?”于瑟剥了那颗巧克力糖填进了嘴里,脑子嗡嗡作响。“时哥,我前两天看了本小说,俩男的抢一姑娘,最后情敌和情敌在一起了,您就怕我一过火,项永宁没给勾搭来,反而把沈依闻给弄来了?”顾之时头也没抬,喝完了咖啡,从果盘里摸了个橘子出来。“你要是有这本事的话,也可以,我不反对。不过,你一个直男看这种小说干什么?”于瑟:……一口甜腻的糖在嘴里化开,于瑟撅着嘴想了想项永宁,又想了想沈依闻,这么一对比,好像项永宁真跟个公主一样招人喜欢。“行吧,我要是在这过程中损失了什么,算工伤吗?”饱满清甜的橘子刚刚送到嘴边,顾之时突然被这一句话弄的有些五脊六兽,兴许这回真是他看错了人。这又高又壮的混蛋,这么不上道吗?还想损失什么!纯洁的小雏菊吗?“我是让你去拉拢,吸引,不是让你躺下去让人……啧,吃完了糖赶紧滚蛋!”说罢也不等于瑟一个人在那犯傻,拿着橘子上了楼,去跟还在努力做题的小卷毛分享。人生的路上总有很多选择,凡事只有在有对比的时候,才能选出好赖。翘课出去玩,总比面对枯燥的课堂有趣的多。趴在坐在上喝着牛奶做着题,总比偷偷摸摸的当间谍心里舒坦。当顾之时投喂过来一口,又甜又水的橘子的时候,做题的吸引力简直又上升了几个档次。我勤奋、我认真、我努力、我骄傲~盯着试卷看了两眼的男人,看着试卷上的正确率,微微一笑。“烤箱里烤了点虾,一会给你端上来。”项北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烤虾?我最先喜欢吃了。”“最喜欢吃的不一定是烤虾吧。”一口一口给小卷毛投喂橘子的人,拖着长长的声音说。项北想了想自己口味,“我就是最喜欢吃烤虾呀。”最后一瓣橘子瓣没有往项北嘴里送,反倒是塞进了顾之时自己嘴里,那人叼着橘子瓣微微欠身,送到了项北嘴边。空气里散发着一点橘子甜香,随着勾在一起的眼神,飘飘****在嘴唇间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