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瑟常年行走在的顾之时身边,本也是个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的小伙子,奈何顾之时这个人间珍品天天闪闪发光,一不小心挡了于瑟不少桃花,好在他本人是不介意的。这次过来的时候,顺手在路边买了个点老式的花生酥糖,一进门就放在了项北正面前的桌子上,极习惯的给他尝尝。“坐吧。”顾之时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继续看着手里的几份文件。总算是在高考中彻底解放出来的小崽子,正拿着手机百无聊里的打着游戏。之前天天忙得晕头转向,一时闲下来,实在没什么事情的可干,有些不大习惯,于是项北就投入了打游戏的潮流大军。刚开始玩了几天,正是认真的时候。于瑟见他投入,心里盘算着,不知道是王者、还是绝地求生、还是什么别的,自己好歹的也是把游戏好手,可以加个好友带他吃鸡,从此建立起浓厚的叔侄之情。因为顾之时在一边处理文件,项北怕打扰他,没开游戏特效,因此判断不出来是什么游戏。于瑟只好斜眼去瞄,好家伙,炫彩的屏幕的上,一块块彩色夺目耀眼——消消乐。这个游戏倒是不需要队友……于瑟安静的坐着,等着顾之时处理好手头上的东西吩咐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顾之时处理完文件,又看了会手机,顺带给项北投喂了几颗水果,就是没有吱声跟他说话的意思。从前可没这样的时候,正常情况下有什么任务电话里通知了,要他跑一趟的基本都是要紧事,而要紧事就是速战速决,没什么要耽搁的。于瑟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对不起时哥的事?这是被晾着冷处理了?他脑子里一阵乱转自查了好一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最近的工作也没出过差错,甚至还常常倒贴买点吃的喝的投喂时哥媳妇。关于这个,顾之时也是默许的,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吃醋,那究竟是为什么?于瑟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好发问。从进顾家的门就知道规矩,不能急不能燥,什么时候都得沉得住气。跟在顾之时身边这些年,于瑟这方面已经快修炼成精了。越是有疑虑,越是着急,面上越是的一片淡然,让人琢磨不出来他是个什么情绪。项北认认真真的打着他的消消乐,这小游戏没什么难度,但很消耗时间,容易让人听不下来,等到把精力都玩完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点,都已经要吃中饭了,一打眼,于瑟还在旁边坐着,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处理什么。“唉?时哥,你叫于瑟哥过来,没听见你吩咐他什么啊?”顾之时当时正给拿着一颗草莓做草莓粒分割手术,淡淡的抬了一下头,动了动嘴唇。“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就叫他过来了。”项北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没说想见他啊?”顾之时继续挑草莓籽,“说了。”项北:“没有啊?”旁边被提到的人,规规矩矩的收了自己的手机,维持着处变不惊的表情看着这二位打哑谜。他真不知道时哥是什么意思,看项北这满脸疑惑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项北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到底什么时候说相见于瑟来着?距离于瑟上次来已经过了两三天了,期间自己依稀好像提过一嘴,说于瑟哥给的买的小绿植长得挺好的,也没说相见他啊?今天一直在谈论关于他爸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跟于瑟相关的。时哥是他们下楼的时候打的电话,那就应该是下楼前自己提过,可是……自己下楼前除了爸妈的事情,也就只说过叔叔的新男朋友。捏着手机的青年额角的青筋蹦跶了一下,他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结论。虽然觉着可能性十分微小,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探查了一番,试图在于瑟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于瑟就坐在沙发上,距离他不到两米,很方便他打量。他今天穿着一件带着一点设计感的白衬衫,不至于太刻板,也不至于太花哨,两条长腿随意的落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在他看向他的时候,也迎上了他的目光。于瑟哥看他跟看时哥的眼神不一样,之前也不一样,毕竟顾之时才是正经主子,对自己很客气,但现在他总觉着于瑟看他有种“父爱如山”的慈爱。然而,他也只比他大七八岁而已。气质似乎跟一起也有些不一样了,比起之前的冷硬,现在这个人似乎偶尔带出一点如沐春风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像跟陈飞哥身上偶尔散发出来的有些相似,是……恋爱的气息!项北心里的山顷刻间被什么东西撞塌陷了,一阵轰隆隆的地动山摇、尘土飞扬之后,豁然开朗。“于瑟哥,你……最近谈恋爱了?”当时顾之时刚刚挑好可怜兮兮的草莓,不经意的勾起了一丁点嘴角。于瑟刚刚端起了一杯浓茶,差点没维持住仪态洒了水。“唔……嗯。”含混的答应了一声,轻轻用茶水润了润嘴唇,便又放了回去,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就知道,这一天准会来的。项北的撇了顾之时一眼,对方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风轻云淡,仿佛自己跟这件事毫无关系,只是把自己挑好的草莓往他嘴里塞。“打一架吧!”狠狠的咬开鲜红色的草莓的漂亮男人面露凶光说。彼时,在距离不到五公里的一处小区内,有个盘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正扒拉着衣服捏自己肚子上被喂出来的一圈小肉。原本就不太明显的腹肌已经完全抛下他离家出走了,只留下软软弹弹的肚子,死皮赖脸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以后不能再让于瑟每天做那么多吃的了,都胖了,这房子选的也不好,干嘛买二楼,要是一楼还方便在家里弄个跑步机锻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