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贴着裤腿的手本能的一抖,深吸了两口气,强行稳住自己拿出得力干将应有的做派来,缓缓说:“他去的医院不是咱们的地盘,似乎有意防范着,医院的人嘴都很严,从一个小护士嘴里套出来的话,说苏凉...苏凉他,怀孕了?”他认识苏凉也有七八年了,虽说那孩子白了点漂亮了点,可怎么看怎么觉着是个男孩子,怎么会有怀孕这种惊世骇俗的说法。“具体检查报告我正在想办法弄,外头的摄像头拍下来了苏凉进医院的情况。”顾之珩的脑子是懵的,就好像有一万响的鞭炮在他耳朵边炸开。怀孕?他怎么会怀孕呢?那样一副身体,真的能怀孕吗?事无绝对,那天晚上之后顾之珩一是觉着自己被算计了气的厉害,二是觉着苏凉这样不健全的身体肯定不可能怀孕,才没有给他吃避孕药,也许那一夜苏凉怀上了他的孩子......“是这个男人陪苏凉去的,这是摄像头截取下来的这人的照片,我已经查过了,这人是苏凉打工的便利店的老板叫陈山是个底层富二代,对他很上心,似乎追求过他。”顾之珩的眉毛进的能夹死一直苍蝇,阿七咽了口口水又道:“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陈山也早在两个周前突然离了芩城。现在基本能确定是苏凉怀了陈山的孩子,两个人一起私奔了。”保姆张嫂提着从菜市场买了的一袋蔬菜回来,长长的大葱钻出大号塑料塞,随着保姆的步伐,一颤一颤的抖动着翠绿的葱叶,看着顾之珩眼睛疼。阿七吃不准顾之珩是个什么态度,到底是对苏凉的事上心还是不上心,他紧张兮兮的说着,自己家老板却盯着装着菜的塑料袋,可能是饿了。“先生,那这样的话,咱们还管不管苏凉的事?”顾之珩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聊下一声“继续找人”之后回了屋。夜晚瞧瞧来临带人进入深沉的梦境。记忆这个东西时常错乱,有时候人会感觉有件事情特别熟悉,像是发生过一遍。顾之珩满身燥热的盯着穿着短短的球服,露着胳膊腿在他房间里乱晃的少年。心里恨不得撕了他,手上也恨不得撕了他。他好像很急,又好像一点也不急,甚至还想出“皓腕凝霜雪”的诗句来。苏凉身上散发着牛奶一般的香味,效果却像是热油浇在烈火上。狭长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一点迷离,他很兴奋,扬起自己的白生生的手臂拿着个毛绒熊猫在顾之珩身边晃来晃去。那张纯净无暇的脸越是好看,年轻新鲜的身体越是有吸引力,顾之珩目光里的恨意便越发的明显。要不是这样的妖精,他母亲怎么会死,当初他爸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她们就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爬,现在终于有人对他用这样的阴招了。越发粗重的喘息让他整个人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样,极度不好。欲念愈发占了上风,想要把眼前的鲜嫩可口的人拆吃入腹。顾之珩强忍着,端起鱼缸把水全泼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