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一直有个秘密,他的脑子深处藏着熊心豹子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辛秘藏得深,但理论上又能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甚至在情理之中。认谁身边有那么一个赏心悦目、性子又好的人能不动心,除非是太监了。张成不是圣人,年少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馋顾之珩身子的事实。一心想做个坦**的人,却在睡觉的时候,梦见自己把那么个绝色压在身下酱酱酿酿,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湿了裤子。这些年他一直没行动,本心上明白自己根本没多少胜算,且不论身份的差距、顾之珩心里愿不愿意,即便是做个不是人的**贼,他都没把握能打个。顾家的三位一个个的看着像是温山软水、书香软玉堆起来的温润少爷,手底下的功夫一个比一个的狠辣。此时此刻张成被烧了脑子,什么也顾不得了,几乎化作一块粘牙糖沾在了心心念念了这许多年的人身上。顾之珩脸上的表情很清淡,脚步走的很快,没等张成的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了,直接把人放进了浴缸里,拧开了冷水。冰凉的刺·激拍打在皮肤上,让他堪堪清明了些,身上的衣服黏在躯体上,冷的要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狼狈的在冰凉的水池里半躺着,常年的训练让他提起了一点精神。顾之珩拉了张凳子在边上坐着,神色淡然。“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张成冷的哆嗦着吞了口口水,“我不亲自尝尝,不算真的确认。”他掬起一把凉水抹了把脸,不胜清明的眼睛盯住了顾之珩,“我今天这样,像不像当初苏凉那天晚上?”冷寂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是谁给他下的药?”张成内里烧的厉害,皮肤又冷的厉害,牙齿打颤的说:“曾将那个和苏凉走的很近的陈山,他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冯思雅在江富贵手底下工作。”“继续说。”顾之珩的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膝盖,脸色晦暗不明。张成脱力的趴在冰凉冷硬的浴缸边沿上说:“冯思雅是沈家走后门塞进江富贵手底下的人,而沈家背后靠着的是雷家,现在具体是哪一环出了问题,还不能确定。已经确定的是,这药是冯思雅给的陈山,陈山怂,下药后没留住苏凉,他回来后才发作的。”池水打湿白衬衫,又轻又薄呈半透明状黏在美好的躯体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着有些色·情。顾之珩点了点头,从凳子上起了身。“我知道了,我出去一趟,要是一会还没有好转,你直接给孙医生打电话。”张成状似潇洒的摆了摆手,余光扫过顾之珩的腿间,妄图在那里找到什么鼓胀起来的弧度,只可惜结果让他有些失望,就跟素日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心底里的那点子奢望被碾碎成渣,风一吹便散了。顾之珩拿上外套出了门,他刚才不是没瞧见张成的目光,瞧着那人瞧过的一片死寂地方也苦笑了一下,冷风吹在脸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并没有像占张成的便宜,即便是里头春色无边,也跟他没什么关系的。这样的想法是一回事,身体上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整整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毫无反应。当初苏凉和父亲的死全部压了下来,他没心思管自己,压力过大、每天劝着自己为着酥酥活下去都变成一件艰难的事情,谁还会在乎身体上的肉·欲。他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过了大半年,事情稳定后,有一天娇娇非要扯着他看了个电影,中间有一段亲密戏,拍的相当有水平。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但画面唯美如画又让人垂涎欲滴,电影院里一个个脸红心跳,咳嗽的,吞口水的,摸鼻梁的,当时他淡然的像是看主角在吃饭一样,脸上身上毫无反应。事后出了的电影院,顾之珩才意识到有点子不对劲来,回家后不仅翻找出来已经在电脑里落灰的快结蜘蛛网的种子。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有点子这种视频也不奇怪,一连看了三四个视频,顾之珩确诊自己不正常了......平静、特别平静,没脸红心跳不说,那二两肉也平静的吓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上手摆弄了一番。男人的生理反应不见得都是和心里想要挂钩的,即便是不怎么想,随便摆弄摆弄也是能擎天而立的,然而,小珩没给小视频面子,也没给他面子。任你搓扁揉圆,要是搭理你算我输。后来,小珩没输,永远是那么的安静如鸡。顾之珩带着口罩帽子,偷偷摸摸的去看过男科,也做过一些列的检查,医生得出的结论是他身体上没病,多半是心理因素,只要跟自己的喜欢的人一起,应该就能迎刃而解了。当时男科的老医生一脸慈爱,以至于顾之珩没好意思问,要是心里那个人死了,该怎么办......顾之珩并没有想过找别人,完全没有动过给酥酥找个后妈的心思。可不想找,和不能找这是两个概念。不过这些也不要紧了,反正小凉不在后也没人用了,还在乎它是好是坏干什么?事情扯到江家他不算太意外,可怎么也没想到后面还扯出了沈家和雷家,雷家的现在的掌权人是雷毅,他小姨奶奶的养子,顾之珩对这个表舅有些印象。小时候每每过来,总会带些小朋友爱吃的零食,关系过得去,没瞧出来多亲厚,也不算疏远,普通亲戚罢了,后来母亲去世后接触就不多了。或许只是江家故意挡箭的虚晃一招?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是今天在商场上刚刚加上的陈阳打来的微信电话。一想起那个声音,手机变得跟烫手似的,连指尖都泛着一点麻痒。他清了清嗓子,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接听了起来。“喂。”“喂,是我。”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只是听见了电话里的三个字,突然间站在马路边上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