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小馄饨还是要吃的,难舍难分的亲到馄饨不烫口,拿起小勺来,捧着手里的碗,偶尔喂上对方一口,鲜香可口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漾出的感觉,像是春日里姑娘们的裙子的裙摆。陈阳被抱着送到浴缸里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浴缸边上放着把软椅子,顾之珩把他放了椅子上,脚底下是柔软的毛绒垫子。浴缸里的水调成了恒温,他把那件新睡衣拿了过来,又拿了浴巾,搭在了一边。“慢慢洗,我就在外面,等一会洗好了,叫我一声,我来把你抱出去。”贴在耳朵边的声音很轻,被热腾腾的水汽熏染的带着一点潮意,慢慢的顺着耳蜗爬进去,再一点点的潜入心底,让人又安心又激动,没来由的涌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陈阳有点抑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脱了衣服放好,缓缓的把自己放置在浴缸里,一边泡澡一边摆弄着旁边的沐浴露,挤出一小丁点儿放在手指肚上,放在鼻只上去闻味道。可能是为了配合奶团子,这沐浴露的味道是淡淡的奶味,透着一点甜。温热的水珠附着在滑嫩的肌肤上,晶莹剔透的闪烁着一点光。他歪着脑袋瞧了瞧门口,浴室的门是严严实实关上的,顾之珩的卧室就在浴室的对面。他现在兴许正在那张沙发上坐着,翻看着书或者手机,耳朵仔细听着浴室里的动静,等着他洗好了好叫他来带他出去。如他所想,顾之珩的确是在看手机,里头是张成刚刚发过来的一手资料。关于“陈阳”在F国出生后,一直到十八岁的,所有可公开性易得信息。陈阳和苏凉并不相像,那是个猴孩子,从照片里就能瞧出来,十分的皮实。而在顾之珩的印象里,小凉小时候,又奶又甜。照片里的陈阳渐渐长大,倒是跟现在的这个隐约有些像的。大概陈家给小凉做手术的时候多少参考过这个少年的长相,勉强算是挂的上,“女”大十八变。时间太急,只能暂时性得到这些,顾之珩揉了揉眉心,望着卫生间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一面躺在烈火里,一面压在冰山处,兴许能在烈火中涅槃重生,又或者跌进冰川碎裂后的汪洋大海里。“我洗好了~”浴室里传来一声软软的声音,顾之珩像是听见了藏在内心深处,每个日日夜夜里的互换。他恍恍惚惚的从沙发上起了身,恍恍惚惚的走到了门口,恍恍惚惚的握住了门把手。把头上的毛巾缠绕成羊角一样的男孩,坐在灯光下冲着他笑:“没找着吹风机。”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顾之珩把人打包带走,放在靠近床的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来,又轻又柔的给他吹头发。加热后的风,吹出洗发露的一点香,弥漫在空气中,游走在鼻息间,陈阳被包裹在温热的空气和温柔的手之间,内小心对待的感觉,让他觉着自己像个小奶猫。给他吹头发的人,刚才已经在客卧里洗过了澡,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儿,闻着让人觉着分外踏实。头发吹了八成干,顾之珩就收了吹风机,等他再回过身来,就见顶着一头软软的头发的人正缩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瞧他。他已经快二十二岁了,不再是之前的小朋友了,但瞧着还是像个少年,尤其是这样的时候,让人想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口上。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缠绕住对方,怎么也舍不得撒手。等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齐齐躺在了**。顾之珩以吻代手亲吻着他。床头灯熄灭,外头路灯的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靠的这样近的两个人,能清清楚楚的瞧见对方的眼神。修长的手指,轻轻撬开一粒粒睡衣扣子,绵软的材料在手指间划过,像极了摸在云朵上,而后破开柔软的云层,探寻到里面的宝贝。陈阳表面上玩玩闹闹,但其实是个很有规矩的好孩子,要是给他喘息的机会好好琢磨琢磨,这一天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某些坏心眼的人,就是踩准了这个机会,出手又快又狠,还没在糖堆里爬出来呼口气,新一波的糖果就又撒了下来,一口气把人用糖毒倒了。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浑身都像是触电了一般,好像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只剩下那点子清明的大脑完全报废,全由着身体的感官勉强扑腾,若是偶尔有那么一丁点的功夫,得到三两分清醒。陈阳一定会发挥最大能力的用来欣赏顾美人的美色。像是一把精准无比的无声枪,一击即中,射出无数的爱心,让人原地躺平。半黑不明的房间里,顾之珩的眼睛里盛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亮光,把他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好像是生怕让人偷了去。陈阳颤巍巍伸出了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借着情浓,跟他交换了一个吻。可到底还是有些怕的,尤其是被小心的抬起那条受伤的腿,敲了敲家门的时候。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绝对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枕头上白里透红的人儿轻轻咬着贝齿,心里不住的安抚自己不怕不怕。把客人迎进来的时候,还是红了一点眼圈,酸痛陌生的感觉,让人本能的惊慌害怕,下意识缩在信任的人怀里,从唇齿间溢出那声低吟来:“之珩哥哥~”顾之珩被这个称呼弄的差点交代在当场,不退不进的哽在那里,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喉咙,问他:“你叫我什么?”陈阳满脸红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不喜欢我这样叫你的话,我...我换个称呼。”“喜欢。”他抵在他耳边轻声说,“特别喜欢。”被压在身下的人红着脸,忍着奇怪的感觉,小声说:“感觉到了,它好像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