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尴尬的“哦”了一声,身边的奶团子已经欢快的本向了卧室里新摆上的大床。“晚上就能一起睡觉觉啦~”这个价格的床,卖家也讲究,给配了一整套真丝床品,送到家就能睡。顾之珩看了看时间,“我去把你喜欢吃的排骨炖上,晚上再做个糖醋鱼,对了,你朋友有什么忌口的吗?葱姜什么的?”陈阳抱起沙发上的抱枕,尽力遮着尴尬,“晚上不用做他的饭了,他今天不回来。”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轻轻点了一下头,他今天穿了一件纯色的白T,头发垂顺着搭在额头上,比起从前总是穿衬衫露额头的造型,看上去柔软好欺负了不少。陈阳端着桌上那碗专门做给他的酸奶,在脑海里勾画出从前的之珩哥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身影来。严肃冷情的时候,让人心生带着一点畏惧的敬慕,如今这么个纯良无害的样子,又让人觉着对他说句重话,都算是欺负人了。夜晚悄悄的来临了,吃饱了晚饭,洗白白擦香香上了床,酥酥团子终于满足的一边挨着爸爸一边挨着爹地躺在了中间。“爹地爹地,给酥酥讲故事吧。”顾之珩的故事总是格外的新鲜,也不知道他从哪搜罗来的,只是儿童故事,连陈阳这么大一个人也听的津津有味。酥酥团子很快闭上了眼睛睡着了,顾之珩微微低头吻了一下团子的额头,瞧见团子右边的人也闭上了眼睛,小心再小心的凑过去,把嘴唇印在了陈阳光洁的额头上。他的动作很轻,一触即离,却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睫毛都不由自主的跟着颤抖。“你干嘛?”陈阳刚迷糊了一下,被额头上的触感烫的惊醒,本能的抱紧身边的崽儿,睁开惊慌的眼睛对上了顾之珩盛满了深情的目光。他声音很轻,没有惊动怀里的酥酥。顾之珩还没移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撑着身子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悬在那里静静看他。房间里半明不暗,伸手可见五指,却只能靠的近了才能看的真切。陈阳快要溺死在那双眼睛里,抱着暖热的团子,就好像一条鱼从岸边跌进海里,因为离水太久了,竟跟人一样,碰到了水后拼命挣扎,还妄图抱住一根水里的浮木。顾之珩一动不动那样看着他,丝毫没有要躺好的意思。忽的,他迅速凑了过来,得寸进尺的把吻印在了陈阳的嘴唇上,重重吮了一口。陈阳:!!!没等他把人推开,甚至没等他在这样的突然里反应过来,顾之珩裂开嘴角冲他笑了一下,好好的躺了回去,“晚安。”晚安……安什么安!混蛋!只是被亲啦一下而已,陈阳就觉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吃了麻椒一样,不住的发麻发烫,顺带提神醒脑。顾之珩的手从被窝里伸了过来,跟他一起放在了酥酥崽崽的小圆润肚子上。原本已经要会周公的人,此刻清醒的不得了,那点子困意退散了个干干净净,连一点泡影都没剩下。被亲了,被亲了,被亲了!他亲我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只亲我?陈阳睁着眼睛听着顾之珩和酥酥崽崽平稳的呼吸声,熬了半夜,最后带着一脑袋问题睡了过去。他本就是个很有洁身自好的,跟着顾之珩吃了几口肉之后,一直素着,身体可是正年轻的,勉强算是还拽着青春的尾巴,可经不住半点撩拨。当天晚上就做起来粉颜色黄颜色的梦来。梦里边跟顾之珩如何如何的恩爱自然是不必说,早晨太阳晒屁股的时候,红着脸睁开眼,入眼间便是顾之珩撑着胳膊凑在他身边无限放大的脸。“酥酥呢?”他半醒不醒的眯着眼睛问。“在客厅里自己玩呢?”“嗯。”陈阳懒懒的答应了一声,刚要翻身被人一把摁住了,弄了个七分醒。他迷惑的看向顾之珩,对方眼睛亮亮的慢慢都是笑意。“做梦了?”陈阳一想起自己残存在脑子里还未曾散尽的旖旎,赶紧心虚的摇了摇头。“没,没有。”顾之珩看着他直笑,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着痕迹的拿捏住陈阳的命脉,激的人猛然一抖。“小骗子。”陈阳被人捏住弱点,羞的更厉害了,咬着牙抵赖,“不是,就是……就是早起的正常反应。”顾之珩毫无顾忌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那早晨红着脸叫‘之珩哥哥’也是正常反应吗?”陈阳:!!!要了命了,我竟然睡着说梦话?好叫了名字,酥酥昨天晚上跟他睡的,不会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了吧……“你放心,你叫的时候,酥酥已经起了,什么也不知道。”某人很好心的把小心翼翼的往被窝里埋的人拉出来说。陈阳羞的快哭了,这青天白日的,让他的脸往哪放?“你,你你你,你撒开我……”顾之珩置若罔闻的扶着陈阳的脸,让他把脸埋在了自己的颈窝里,手上得寸进尺的盘小玩意。一直把素了好几个月的小小凉盘包了浆,才停了手。陈阳难受又舒服的咬着他睡衣的一角一点可不敢吭声。要是小团子进来,他可没法交代。期间脑子无数次想把顾之珩推开,身体却软软的不听支配。这样颓废又腐败的身体,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理智的脑瓜子!哼,丢人!两个人的距离挨得很近,哪怕是隔着衣服,顾小楼都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他一边享受着,一边怂的一动不敢动,等自己欢快的卸了货,也不顾手脚酸软,麻利的提上裤子跑下床。还生怕顾之珩把他逮回去,还没出房间,赶紧大声嚷嚷,“酥酥,爸爸来陪你玩啦~”**辛苦了一早上的人,眼瞧着某个小没良心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提上裤子不认人,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任由他去了。无奈的走进了浴室里,给自己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