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氤氲着白雾一样的热气,两具年轻的身体缠在一处,像是在一片渺渺茫茫的五里雾中。从窗户的缝隙里探进来的一丝凉风,一瞬间便被暖热了,兜兜转转,摇头晃脑的漏了出去。陈飞很乖,顺从又可爱的攀附在顾之墨的身上。有那么一瞬间,让他有种自己是他的全世界的错觉。被需要的感觉可真好啊!他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脊背,再重重的印上了一个咬痕,像是一个标记,企图这标记生成一根铁链,把人拴在他的身边。水里的小保镖,像是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鲤鱼,从脊背上弯出一条漂亮的弧度,眼睛里挂着濒临死亡一般的眼泪。从浴室里折腾到**,陈飞越发觉着自己可能不太能胜任这个工作。他实在没办法把这个把人折腾的快死了还像个永动机似的转动的男人和娇娇柔柔的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漂亮姑娘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体力的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或许自己这个保镖帮不了什么忙还会拖后腿吧?陈飞昏睡过去之前这样想着,等他再睁眼,人就换了地方。不是昨天那间房了,房间里散发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的手上还插着针头,上头不知道是什么**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着,缓缓的注射到他的身体里。难道是.安乐·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古怪的想法,四处看了两眼,想撑起身子坐起来,刚刚一动就被强烈的不适折腾的摔回了**。腰部和隐私部位传来的痛感,又让他觉着自己可能不适再打安乐·死,而是被腰斩了,打营养液续命。护士小姐拿着一瓶黄色的药水过来,“醒了?别乱动,再打完最后一瓶消炎药就没了,主意这几天的饮食,清淡点,多喝粥、烟酒辛辣的就先别碰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着脑子有点昏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打针?”护士小姐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年纪轻身体好也要适度,好好跟你们家那口子说说。”陈飞的就觉着自己的脸,像是烧开的茶壶,不住的往外冒热气。他胡乱答应了一声,整个人默默的缩进了被窝里。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要脸的时候,因为这种事来打针,实在是没面子,他倒是宁愿被谁捅上一刀来医院。虽然这也是被捅的后果,但.“爱妃,我给你买了鸡丝玉米粥和青菜小笼包,快起来吃饭了。”陈飞被叫了一声,微微掀起一点被角,就瞧见了人畜无害、又甜又乖的笑脸。昨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喷涌过来,他的热茶壶底下又被人加了一把柴火。那人拿了两个枕头放在他身后,托着他说:“粥现在温度正好,来我扶着你坐起来,我特地去买了勺子,来张开嘴,我喂你。”陈飞被怼到面前的一口粥吓了一下,忙说:“我自己可以喝,不用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