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着自己仿佛是一个上了头的老流氓,瞧见顾之墨一脸单纯的带他去吃火锅的时候,就更羞耻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到底在脑补些什么?“爱妃,一会我们要吃清汤锅,你不能吃辣的,麻辣牛肉也不行,吃点牛肉卷、羊肉卷、白萝卜片吧,涮火锅特别好吃,哎呀!”顾之墨沿着台阶边缘走着,话还没说完,脚底一滑,整个人要往落满白雪的地上摔去。陈飞眼疾手快的忙去拉,雪天湿滑,也不是那么好拉住的,保镖的本能让他果断的采取了第二种方法,用自己的身体当垫背的,可不能让债主摔着。哐当一声摔在雪地上,冬天穿的后摔的不算重,就是昨天的伤被震颤了一下,隐隐有些疼。后脑勺软软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给他垫了一下。稍微歪了歪脑袋去看,那不正是顾之墨的手吗?摔倒的时候他竟然伸手护着他的脑袋了。压在他身上的人眼睛里闪着一层亮光。余光中在《绝色》里面说: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现在不是晚上,没有月光,只是白雪皑皑,陈飞还是被这么一幕绝色晃了一下心神。顾之墨有种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好看,突然弯起嘴角灿然一笑的样子,比之前所有的笑都要真诚,当真像是这样冷的季节里,挂在头顶暖和的太阳光,很是好看!“你好端端的站着,干什么要摔下来,帮我垫着,疼吗?”陈飞被美色所获,又听着这温声细语的嘘寒问暖,傻呆呆的笑了笑,“不疼,总不能让你摔着,唔.”未说尽的话被堵在嘴里,地上的雪隔着那么多层衣服,一时半会渗透不进他的身体里,头上的那一点凉又被顾之墨伸手挡着了,他自然也冷不着的。顾之墨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他的嘴唇,撬进他的牙关,强势地勾着陈飞的舌头舔弄,逼得陈飞的身体往后仰,承受着他压迫性的吻,啧啧的水声和压在喉咙里的低吟在空气中回**。在冰天雪地的室外滚成一团接吻,这对陈飞来说实在太超过了。准确的说,在几天前,跟男人有接触、在医院里滚床单、在电影院里胡思乱想,哪一桩,哪一件都不是他能承受的范围,但他又都做了。陈飞的舌尖发麻脸颊滚烫,近乎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才没把顾之墨推开,总之是不能承认是被人亲的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耳边还有人踩在雪地上走路的脚步声音,陈飞真没他想象中的那般没脸没皮,轻轻推了身上的人两下,却被人握住了手,十根手指扣在了一起紧紧握住。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盘算着这种羞耻的事情,也不可能有人走到身边瞧两眼,不过是远远的瞄上一眼罢了,应该看不见了脸。可谁知那脚步声竟越来越近了,不光近了,还轻了一下嗓子同他们说话。“咳,不觉着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