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委屈到不行的顾小三爷,看着紧紧关上的房门,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技术太菜了吗?爽过了之后,提裤子走人算是怎么回事?这么优秀的自己,跟他睡明明是天大的福分,为什么小爱妃不愿意呢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在最不舒坦的时候拨通的大哥的电话。能解忧的地方,肯定是哥哥的怀抱里,现在不跟大哥在一起,同他说说话也是好的。顾之墨跟兄长说着自己的事情,实在有些发愁,平日里一针见血的大哥半天也没能给出他一点意见,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着大哥好像在敷衍他。最后给了他一个“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如果有就睡两觉”的破办法。他刚想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又觉着哪里不对,手机上的屏幕一黑,紧接着他就听见了哥嫂缠缠绵绵的嗯嗯啊啊。你瞧啊,现在的世道是多么的可怕,连承诺只要你需要,随时在你身边的哥哥,也为了跟小妖精翻云覆雨,敷衍的挂他的电话了。顾之墨抱怨了几句,挂断了电话后,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今夜的风很大,打着旋从窗户外头吹过,像妖怪的呼啸。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垫在自己后脑勺上,他看着外头的幽深的夜,轻轻悄悄的眨了一下眼睛。顾之墨安静了下来,安静的有些不像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作天作地的他。那张脸还很年轻,却添上一层古怪的沧桑感。不是挂在皮肤上的皱纹,而是一种灵魂老去的绝望。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当然是爱,很多很多的爱,要是没有爱,新鲜温热的身体抱在怀里也是好的。除了自己嫡亲的两个哥哥,顾之墨是不信又谁会爱他的,所以他只想要新鲜又温暖的身体,可现在那身体也不肯让他抱着。手机来播放着一首很缓慢的歌,是一曲民谣,轻轻缓缓的唱着,平日里觉着舒缓心神,在这样的夜晚里却像是死亡的尾调。一声声的拉长的声音,仿佛不是柔婉从唱腔,而变成了催命的魔音。顾之墨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从手脚到脸一点也不肯搂在外头,仿佛露出来一点就会被勾魂索命似的。他哆哆嗦嗦的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从骨头里泛出了一层的凉,连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牙齿不住的互相摩擦着,骨骼肌不自主的颤抖。只不过一会的功夫,谁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手机里的歌他听着害怕,准确的说,无论是什么声音他听着都害怕,却没什么勇气伸出手去关掉。他像是眼瞧着要熄了火的一根木头,迫切的需要一口人气吹上来,让他烧着些保住命。.爽完了躺在隔壁的**的陈飞,盖着被子看着墙上的天花板,越想越不对,自己刚才的反应怎么是那样的,再怎么着自己也只是来还债的,管人家之前有过多少小情人干什么?想想还是有些太意气用事了,明明答应人家,他说什么都听,尽量做好自己应尽的本分的,现在却按照自己的性子,不乐意就跑了出来,自己到底想干嘛啊?难不成真的因为债主对自己好点,自己就把自己当大爷了?陈飞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越想越觉着自己越了规矩,实在有些不像样。要不,回去?可是,万一人家睡了,自己过去拧门进去,会不会有点影响他休息?要不还是别去了,睡觉睡觉,下次不在犯就是了。陈飞这样想着,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释放过的身体无比的酸软,非常适合这时候睡上一觉,身体越是困的厉害,意识就越是清醒。刚才光是人家帮他来着,说不准顾之墨现在还硬着,自己是舒坦了,债主还难受着,这就有点不合规矩了。这么一想的话,就有些睡不着了。陈飞素来是个宽厚的人,没有只占别人的便宜的道理,作为有来有往的事情,要不要现在撅着屁股把自己送过去?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掉价。害,自己本来就是来卖·身的,还管掉不掉价?只是自从开了荤之后,这一天两次的,身体吃得消吗?太频繁了。算了,明天买点肾宝吧,再去吃点烤羊腰子,应该能补回来。要是他跟女孩子一样能来大姨妈就好了,这样一个月还能歇上一个星期好好休养。陈飞捏了两把自己的胸肌,这要是女孩子的话,呃.打定了主意,陈飞就跳下了床,轻手轻脚的摸到了隔壁的门。一开门就见**鼓囊囊的缩着一团,跟个球似的,听见响动,那球整个颤抖了一下,厉声问:“谁!”“是我,陈飞。”球听见了他的声音,又抖了一下,转而一脚踢开被子,跪在**往前蹭过来。陈飞忙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哆嗦了半天的人,伸出长臂整个扑在他怀里。房间里的地暖烧的很足,热腾腾的,整个空气都是温暖的。那床被子陈飞也盖过,很暖和的,可顾之墨接触在他身上的皮肤却透着一层刺骨的凉,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坏了一时间暖不回来似的。陈飞怔了一下,难不成他当真是很怕一个人睡的?怎么好端端的凉成了这个样子,那自己刚才的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岂不是很过分?顾之墨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体温。两人双双的在**躺好,盖好被子的时候,他也没说话,紧紧的缠在陈飞身上,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暖热了。倒是没有陈飞之前想的,过来之后需要撅着屁股奉献自己。一直到顾之墨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带着一点含混的声音说:“明天教你开车。”呃.原来在这等着呢,看来肾宝得多买两瓶。第二天一早,陈飞醒来下楼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人跟他打招呼,快步走出去就见顾之墨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一辆豪车前冲他招手。“爱妃,吃过早饭后,我们就要练车了,你要好好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