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冰凉的,冷透了的手!那双手像是铁链一样圈住他的脖子,不松不紧的握住,耳边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戏音。“郎君呀~~~”彻骨的凉从陈飞的耳朵眼直通天灵感,再到浑身上下整个细胞。他疯了一边拼命的挣扎起来,整个人憋着一口气,不顾一切的挣脱那双手,猛的一回头,入目间便是让人两股战战的白衣白脸和披散着的长发。一张血盆红嘴,红的刺目,像极了吃完小孩后血沁上去的红色。“你,你你你,你别过来!”恐惧极了就是疯狂,陈飞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随手抄起个东西来,就要砸。只是这温乎乎的手感,像是个活物!他盯着手上的白猫,情绪几乎崩溃。又笑了,它又笑了!怕极了的人,猛的把猫投掷出去,被那白鬼接了个正着,抱在了怀里。“喵~”唱片机里的声音忽然停了,空气里只回**着猫叫声。一鬼一猫静静着跌在沙发里的人,猫伸长了脖子,鬼也伸长了脖子。“爱妃,你在怕什么?”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陈飞浑身上下的肌肉整个松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像极了瘫在沙发上生产的孕妇。“你干什么,这么吓人!”白衣男鬼,放下猫拢了拢披散着的头发,“我在试新到的戏服呀。”他说着指了指旁边挂着的裙钗,转而走了几步,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上好了装,哼着歌套上了那件水红色的长裙,冲着惊魂未定的人嫣然一笑,眼波流转之间媚态横生,美的倾国倾城。“好看吗?”伪音什么的,顾之墨最擅长不过了,又化了戏妆,这么一副女儿家打扮当真半点挑不出毛病来。从惊吓中缓解过来的人,滚动着喉结吞了口口水,“好看是好看的。”这祖宗的好看真真是不挑性别的,是男是女作何打扮都是个美人。“快给我拍几张照片。”“你花了这半天,就是为着拍照片?”“当然。”顾之墨说着,也不知从哪弄了个相机出来,递到了陈飞手上,手里拿了把折扇,摆好了动作。陈飞的拍照技术是在普通,也不懂构图,也不懂光线,奈何人美,景美,随手一拍就是美景。几十张照片下来,玩够了的人衣服一脱就卸了戏妆。“刚才那只猫咪叫小白,它和弟弟大橘是我收养的小猫咪。小白天生笑眯眯的,是只特别好的猫咪,特别护弟弟。哎?我的猫呢?”陈飞这才真正打量这房间的一切,古色古香的,实在考究。“我来这时间不短了,一直不知道这里有间地下室?”顾之墨一边找猫,一边回他,“这其实是我的收藏室,里面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老东西,等我那天破落了,就把这些卖一卖也能卖不少.”他突然住了嘴,整个人站在那里不说话了,陈飞当时正摆弄着一个精巧的鼻烟壶,听见没了声响,不禁问:“怎么了?”顾之墨的脸有些抽搐,手指哆嗦的指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