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撑着疲倦的眼皮,往下吼:“大半夜的不回房睡觉,还在院子里吹冷风,你是傻子吗?”嘴里含着甜甜的糖的顾之墨应声抬头,对着窗户边上笑的像个傻子。三秒钟之后,陈飞傻了.这是什么极品,大半夜的爬自己家的窗户!黑灯瞎火的,从楼下往二楼爬,这祖宗也不怕摔着娇贵的自己。要不是这伶俐的爬墙手法,陈飞险些忘记这个主儿当初是怎么一脚把白业踹了好几米远的。他扒拉着窗户边沿挂在墙上,把脸凑到了陈飞的面前,笑嘻嘻的样子,像是一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虽然只是二楼,但也有四米来高,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伤筋动骨。“你,你你你.”顾之墨扒拉着窗沿微微歪了一下嘴,“好像我应该提示一下‘请勿模仿’。”话音刚落,轻轻往前一窜,一个吻落在了陈飞的嘴唇上。对象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胆子大!陈飞被这一吻亲的有些发懵,猛的反应过来,赶忙伸出胳膊手,把还吊在窗户上的人拽了上来。“你是不是疯了!这么不知道惜命吗?”被骂的人顺势往陈飞睡过的**一摊,撑起一个胳膊肘,饶有兴致的看他。这人死皮赖脸的样子,一点也对不起这张纯洁无瑕的脸。被亲过的嘴唇还泛着一点麻,陈飞又气又恼,心里窝着火偏偏对着**那混蛋发不出脾气来。他想起了小时候跟着长辈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的小白花妖女,纯洁无瑕的外表作恶多端的手段,好几次被人发现阴谋,立马往男主怀里一扎,掉几滴眼泪,男主立马不忍苛责了。彼时还不懂爱情的魔力的陈飞小同学心里还骂过男主傻·逼,现在他觉着自己就是个傻·逼!而顾之墨比那个小白花妖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都不用掉眼泪,轻轻喊一声:“飞飞,过来。”陈飞已经双手投降的坐到了床边,被人扑了个满怀。温热的嘴唇又覆盖了上来,一点点的撬开他的唇齿,猖狂又肆意的在陈飞嘴里游走了一圈,才松开了,很不要脸的问:“我甜吗?”他刚刚吃过草莓糖,陈飞现在要说不甜,纯属瞎扯淡。陈飞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当时把他身上那件白浴袍扯了,恨不得连肉带骨头的全部啃了,一点不落的吞吃入腹。“你别招我,没准什么时候忍不住把你吃了!”听见警告的人,抿唇笑了一下,紧紧抱了一下陈飞的腰,在他耳边吐气如糖:“可是飞哥哥,我怕疼呀。”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炸开,像过年的时候满天的烟花,陈飞气血不足的探了口气,一动不动的压在了顾之墨身上,清晰的发现自己完了,这一辈子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这句话永远是真理。当晚陈飞拿出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态度,愣是不顾自己的后半生的把顾之墨的那点存货全部榨了个干净。身体是乏累的,心理上无限的满足。陈飞昏睡过去之前想,自己现在就算是死了,也值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一步步堕落到这种地步的,就跟这种事还挺光荣似的。想想某个以他为榜样的,对这个大哥哥充满着崇拜的目光的小卷毛,跟这样“不成器”的人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好。与床作伴,与猫为邻,陈飞肾虚体乏的躺在客房里思考人生。冲动是魔鬼,逞一时意气,三天都别想下床了。顾之墨搬了张小凳子,泡了一碗陈飞千里迢迢带来的F国特产的拉面,认认真真的演技这那些个泡烂的纸张。“是用水彩画的,画了什么?”陈飞不搭理他,认认真真的给怀里的小白猫梳毛。顾之墨也不在自讨没趣,而是掀开了那盒泡面,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个牌子的泡面完全是正经去面馆里点一碗面的价格,味道上确实物有所值,汤头醇厚,面也劲道,四散飘香。一口下去汤鲜味美,顾之墨故意坐在通风口吃面,还不住的发出吃的很香的声音,不吝赞美之词的夸着这碗面是如何如何的好吃。再好的泡面也只是简易食品,实在没有他描述的那般堪比满汉全席的效果。等精准瞧见陈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往下吞了口口水后,立马往前凑了凑,“你要吃一口吗?”陈飞:.“小白你不能吃哦,大橘老老实实吃你的猫粮,不许凑过来。”“我不吃,你拿走。”陈飞看着他手忙脚乱的一通表演,艰难的开口道。顾之墨听了这话,颇为遗憾的端着泡面碗喝了口汤,“唉,你看过电视上的泡面吻吗?”陈飞看了他一眼,陈飞躺下了,陈飞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昨天那个人是谁?”“哪个?两个姑娘吗?黑长直是叫鹿鹿,长卷发的叫小圆。”“我没跟你闹着玩。”陈飞忍着脾气说。坐在小板凳上的人,三两口吃了泡面,收拾好了泡面碗说:“看来你不是问小姐姐,那应该是问思远了,周思远,男,七八年的前认识的朋友。”七八年前.陈飞琢磨了一下,“还没成年,是适合早恋的年纪。”“咳,早恋?”顾之墨喝水的时候呛了一口,还没消化的泡面辣汤往上一涌,有点辣嗓子。“我这么纯洁无瑕的好孩子怎么可能早恋,我可是个正经人。”陈飞有些头疼,不住的在心里安抚自己淡定,反正他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周思远.他跟我说的那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没准是赞扬你勇闯泳池,还敢往里面踢箱子。”“能跟你做朋友,不会是这么没见识,连这一点小事都要夸我勇敢吧。”顾之墨有些委屈,“你这么说就好像我的朋友里没有乖孩子似的,好吧,他追过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