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爵僵着身子,没有抱她,却也没有拒绝,他虽然纨绔嚣张无法无天,但是并不代表他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无知,他的嚣张是在老尚书的允许内,而老尚书就算再宠爱,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是个无能之人,所以他比同龄人懂得多,也看得更加的透彻,男女之情虽然书本上没有教会,可是他从来都是遵从自己本心的人,因此察觉到自己喜欢阡妩的时候他义无反顾,而尝过那大起大落的绝望之后,他变得更加的理智,至少,不让自己被拒绝得那么可笑!阡妩自然也知道自己伤了这个少年的心,她想要放手,可是心里却又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就这样放开,至少也得给自己一个机会。“我……”一张口就失了言语,阡妩自嘲一笑,原来她也会紧张么?“我确实有让你慢慢没了**自己离开的想法,但是……我没有拒绝你的靠近,当我以‘阡妩’的名字落下骑士之吻时,就已经承认了你的存在,你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离我最近的人!”齐爵自嘲:“不是还有夏君澈么?”阡妩摇头:“澈儿是不同的,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阿弟,曾经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惨死我却无能为力,哪怕只手遮天最后也换不回阿弟,那种心碎的绝望几乎要将我撕碎,当所有人都离开我,我就想‘死了算了吧’,可是却又在这里活了过来,本以为只是行尸走肉,可是却让我遇见了澈儿,当看到他满身的伤痕奄奄一息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阿弟,若是当年我早一步,是否一切都会改变?”“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只是我的阿弟,跟你永远不同!”齐爵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高强瞬间坍塌了一个洞,可是她明明解释清楚了,为何他还是觉得酸涩呢,她在乎夏君澈总是比她多,而且那还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这样想着,心中的酸水冒得更厉害了!“那么对你来说,我算什么?”齐爵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这是他最想要,却一直得不到的答案!阡妩闻言松开齐爵,微微仰头看着他的脸,然后缓缓望进他的眸子:“你知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么?”齐爵瞬间想起他们的相遇,面色微烫不语,那应该不会有好印象吧?“其实我很羡慕你,活得那么潇洒肆意,那么张狂不羁,明明一副好像谁都不屑的样子,可是我却觉得很是可爱,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宠坏的孩子,如同阳光一般充满朝气的孩子!活在阴暗中的人总是渴望阳光,而在阴暗中久了,终于见到阳光,阳光会灼伤他的肌肤,但是却照不进他的心,所以我羡慕你,喜欢看着你肆意,喜欢你的嚣张、喜欢你的孩子气、喜欢你的羞涩懵懂,可是明明喜欢,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拥有!”“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用了十年的时间让我习惯他的存在,让我毫无防备的相信,他就是我身边唯一的温度,而我却不知道如何接受,直到他离开我的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一切都迟了!”“那天你的眼泪让我觉的心疼,我接受你也是真心的,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接受和拒绝,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喜欢去爱,而且,我也怕,怕若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你会忘记他给我的感情,我不想忘记他!”齐爵缓缓收手将阡妩拥住,所有的绝望和悲伤都因为阡妩的话化作了云烟,这个让他第一次心悸,第一次尝到欢喜和眼泪的女人,他如何舍得放手?“我没有想要取代他,我只想知道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情人?奸夫?”齐爵瞬间臭脸:“当然不是这个!”阡妩抬手靠近他的脸,停顿了一瞬之后轻轻贴上:“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是我的骑士,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齐爵拥住她的手暮然收紧,他听到自己死寂的心猛然的开始跳动,快得仿佛要从心口出迸出来,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答案,但是至少在现在,这是他最愿意接受的答案,只是……齐爵突然低头靠在阡妩的肩头:“这是最后一次,爷最后一次相信你,若是……”“不会有下次了!”阡妩打断了齐爵的话,在齐爵抬起头的瞬间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唇。一朵烟花在心头炸开,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让人头晕目眩,齐爵就这么傻傻的忘了动作,直到阡妩放开他都还没有回神,直到阡妩的笑声传入耳中他似乎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然后血液逆流,瞬间从脖子蔓延至二更,怒道:“你敢嘲笑爷?”阡妩无辜摇头,可是脸上的笑意却压不下去,带着三分宠溺的看着齐爵,她喜欢他羞涩恼怒的样子!齐爵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见阡妩还在笑,猛的低头就想封住她的嘴,不过这一次阡妩可不会让他得逞,连忙推住他的肩头,没好气道:“你还想啃我一顿啊?”齐爵怒瞪,他什么时候啃她了,那是吻!呃,虽然他也觉得比较像是啃,但是绝对是吻!阡妩看着齐爵一边纠结心中笑得不能自已,果然逗弄齐爵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情,见齐爵似是要忍不住了,阡妩这才收敛了笑意,将齐爵的头微微勾下来再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浅尝即止,她张开唇瓣,用舌描绘他的唇形,然后一点点撬开他的唇齿,给他一个真正的深吻!这一吻齐爵完全是被动的,也许是刺激来得太大,以至于他都不敢有反应,完全被阡妩主导,若不是他勉强稳住身子,他差点就站不住脚;一吻结束,阡妩将头靠在齐爵的肩头享受着此刻的安宁,她其实很喜欢别人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她很强大,强大得可以动摇一个国家,而她其实也很渺小,渺小得如同任何女人一样,有时候也只想要一个可以安心依靠的怀抱,可惜这份安心曾经只有一个人给过她,而现在……也许齐爵的肩膀还不足以承受她全部的依靠,不过至少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不知为何阡妩突然想到那一次在船上夏寂宸抱着她的时候,不过可惜他们是敌人!就在齐爵和阡妩冰释前嫌的时候,一处黄沙飞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突然一个灰衣男子策马疾驰而来:“报!殿下!加急密函!”“呈上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想起,并没有因为手下的慌忙而着急。信封递进去,一阵纸张摩挲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死寂的沉默,片刻之后一双修长的手掀开帘子,一道坚定执着中透着疯狂压抑的目光看着远方:“阡!你逃不掉的!”帘子放下声音骤然冷漠:“回封地!”------题外话------呃,说点啥好呢?嗷嗷,赶稿子中,v第一天两万更起,求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