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鑫倒地之时,只见四哥从他身边腾跃而出迎向了孛而赤。硬顶着强横的斗气与强烈的冲击四哥终于冲到了孛而赤身前,口边流出了丝丝鲜血,脸上讥笑一闪紧紧的抱住了孛而赤,大吼一声:“圣盾护体。”将孛而赤当成了护盾一样牢牢的贴在了身边,让孛而赤一时之间动弹不得。方鑫和三哥两人见机也翻身而起,紧握手中的武器一起攻向了孛而赤。就在方鑫二人攻到之时,四哥为了让方鑫两人的攻势更为有效,突然卸掉了全身真气,抱着孛而赤对着方鑫微微一笑:“我们来生再做…好兄弟。”四哥的斗气一散,孛而赤立将手臂一挥,将强横斗气向外震出,挣开了四哥的双手暴怒的将双拳打向了四哥的胸口。看着四哥的身体快速的飞出,方鑫和三哥也同时将手中的冰魂杵和长枪由孛而赤的腰前两侧狠狠的刺了下去。身上的两处巨痛传来,孛而赤“啪啪”的两掌恼怒的将方鑫两人重击飞出,然后脚下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腰前的血洞,如猛兽般暴吼了一声:“啊!!!”,提起巨斧,冲到了方鑫跟前。就在孛而赤手中巨斧高举到一半之时,“嗖、嗖、嗖”的几道破空而来的利箭声划过,就见有几支利箭稳稳的射入了孛而赤的胸膛。孛而赤脚下一顿,又低头看向了胸前的几支利箭,眉心紧皱,低“呜”了几下重重的倒在了方鑫身边。而他手中的巨斧也刚好插入了方鑫头顶的土地里,吓得方鑫心胆欲裂,冷汗直流。孛而赤倒下后不久,三哥才吃力的慢慢直起身子,把长枪一横双脚一跨,向四周大喝:“亚普联军的首将已死,谁还想再战!!”三哥的一句话大吼而出,四下便渐渐的静了下来,几乎双方所有的士兵都转眼看向了三哥这边。亚普联军的将士一看,心中立刻大骇了起来,自己军中最强悍的杀人凶器不知何时以被对方杀死,心中寒噤就有人掉头就跑。从第一个人开始,亚普联军的士兵就象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跟全都跟慌乱的跑走,张皇失措之下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不消多久整个北面的亚普联军就全都溃不成军,逃了回去。望着慌乱退去的亚普联军,方鑫也慢慢的站直了身体,踉踉跄跄的挪到了四哥身边,看着四哥脸上还未消逝的微笑,失魂的跪了下去,小心的抱起了四哥那渐渐冷去的身体,抬头对天长长的怒吼了声:“啊……!”良久,方鑫才停下了吼声,轻声的对着怀里的四哥说:“四哥我们来生一定…还是好兄弟,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好兄弟,好兄……”兄弟二字未说完,方鑫的眼泪以慢慢滑落,打湿了自己的衣襟。三哥也扶起了重伤倒地的拜伦侯爵,走到了方鑫的身后,将手用力的抓在了方鑫的肩头,泣声道:“老七,我们带老四回家吧!”方鑫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微点了下头,伤心的抱起了四哥又柔声的对他说道:“四哥,我…我们回家了!”在场之人见到都忘却了刚刚得来的胜利喜悦,跟着黯然落泪。当方鑫和三哥再次走过孛而赤身边时,三哥提起了长枪又想再刺,却被方鑫一手拦了下来,悲痛的对三哥说了声:“三哥…算了,战场上各为其主,他也是一个很值得我们尊敬的强大武者。”北城的城楼之上,八弟早以是按捺不住,紧紧的抱住了身边的五哥嚎啕大哭,嘴里更不知在哭诉着什么。五哥虽性格冷峻,不喜多言,但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此时西、面两城的战斗也已结束,亚普联军虽然强大,但至始也敌不过堪培拉城军民的团结誓死精神,在大将军的又一次愤怒吼骂声中逐渐退去。就在城中军民齐声高呼胜利之时,方鑫悲愤的抱着含笑而去的四哥无意识的走到了广场中间。当城民都纷纷中来准备向方大人报捷时,却看见方大人似十分伤痛的抱着一位已死了的年青人,站在了铜马之下。而方大人的三哥则坐在了地上扶着前日弃城而逃的侯爵大人,此刻的侯爵大人似以受了极重的伤,满身是血,脸色苍白。不久闻讯而来的大哥几人,快速的跑到了方鑫身前,看着他怀中的老四,大哥愤恨的一把抓过了方鑫的衣襟,恨恨的向方鑫叫道:“老四怎么了,老七你说老四怎么了!”方鑫此刻脑中也早已是一片空白,任凭大哥的推拽,吼骂愣是默不作声。这时二哥从旁边伸过了双手拽住了大哥的双臂让他停了下来,也颤声道:“好了,大哥,我们就让四弟安安静静的走吧。”大哥听道,哀痛的转过了身子将身边的巨锤高高的举了起来,大吼了声,将锤子用力的向下砸去,把身前的地面砸出了个深深的大洞。随着大哥手中的巨锤砸下,拜伦侯爵也渐渐的苏醒过来。从腰间颤抖的拿出了一个精细的石质佩物,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向方鑫唤了声:“方鑫兄弟,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闻唤方鑫小心的把四哥交给了六哥,转身蹲到了侯爵的身边,心中稍的不忍的轻声说道:“侯爵大人,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已后再说吧。”听见方鑫的话,拜伦侯爵忽然激动的抓住了方鑫的手:“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心中的秘密吗?”方鑫听到也不多说,将拜伦侯爵的手慢慢的放回了他的胸前,稍稍的点了下头。拜伦侯爵见到方鑫点头,轻咳了会,将苍白的脸仰望向了刺眼的太阳,眼中流露出哀怨的神情,悲叹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后来被主上收养,在那他给了我们衣穿,给了我们饭吃…让人教我们识字…学习武技、魔法。那时我们都认为自己是众多孤儿中的幸运儿…,随着我们的长大,主上就让人给我们分派各种任务…,让我们各自发挥所长,成为国家的栋梁。可…可……”侯爵说着突然激动了起来,心中一乱加快了生气的流失,又猛咳了起来。方一看急忙的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前将真气慢慢的渡了过去。直到拜伦侯爵稍缓了些,他才转头又向方鑫颤声说道:“二十三年…二十三年了,我把铁的青春,热血都献给了这片土地,可我的家人…儿女…我…我不甘心啊……”说到此侯爵又是一个劲的咳,脸色更是惨白,眼中流出了伤心和无奈的泪水。“那你为什么还要加来,为什么要带四哥加来,如果你……”站在旁边的八弟听着激动的骂道,孩童般的自私与任性在此刻完全的体现了出来。“好了罗将!”方鑫突向他怒斥道,打断了罗将的骂声。“因为…因为,我…我遇…遇上了你们的…四哥,他对我说回去也救…救不了我的家人。因为我们是永远没有自由的…活死人……”拜伦侯爵突然说得越来越快,也不在咳嗽,猛的一把十分有力的抓过了方鑫的衣领,努力的抬起了身子在方鑫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然后把手中的石佩递给了方鑫,转眼欣慰的看向了城中百姓,脸上也如四哥般微微一笑,轻说了声:“谢谢。”便双手一垂,重重的打在了地上,带着淡淡的欣慰与极度的不甘逝世而去。就在方鑫为拜伦侯爵悲叹之时,堪培拉城的北城外有一已死之人抓过了身前的巨斧,缓缓的站了起来,又吐出了一口鲜血,眼中带着复杂的神彩看向了城中,从嘴里的吐出了两个字:“方!鑫!”说罢便拄着巨斧向北方的林子慢慢的走去。本書源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