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平静的几日,方鑫心中反生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似乎身边突然少了些什么,却又一时半会总想不起来,内中纳闷不已,抬头望向同桌就餐的几人:“凝雪,你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方凝雪轻声问道:“爷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没有,没有,只有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有种怪怪的感觉,算了接着吃饭了。”凝雪每天都在府中甚少外出,只是和往日一样为几人的食宿而忙碌,这倒是有点委屈了她。阿隆海德和全大、全二俩兄弟近些日也基本都和自己在一起,未见有任何异常。桌边的小白更是过得安逸,看它那肥肠满肚,能吃能睡的样子,早就没有了狼王的半点形象。方鑫看完几人把头转向对面的赤孛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定看了他好一会,突然问道:“老赤,好像有很多天没听到你的唠叨了,好像就连话也没听你说过几句,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病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虽说我不是真的会看病,可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吧!”说着把一块烧肉送入口中。赤孛而不觉的手微微一颤,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方鑫,面容忽转,怒目一瞪,又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盘中之食。“哎~~老赤,我的脸没这么差吧,虽算不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最少也是帅哥一个,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方鑫口嚼着食物,吱唔不清的大声喊道。方凝雪看着两人忍不住“朴哧”一声笑了出来,细细的想要赤孛而这种静默孤傲之人尝试着放开心扉与爷这样心性极度活跃的人成为朋友,确实是有点为难了他。听见方凝雪的笑声,方鑫猛的把头歪到了方凝雪身前,侧身疑惑的定望着方凝雪:“凝雪,你是不是知道些老赤见不得人的秘密?”方凝雪哪想得到方鑫会突然把有头凑得这么近,似要当众和自己接吻一样,脸色不由的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怯的轻轻推开了方鑫,低声说道:“爷别这样,我晚些告诉你好不?你看看阿隆他们的样子。”方鑫把头一转看向了阿隆海德几人,见他们都马上收起窃笑的表情,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自顾吃饭的样子,立刻眉心紧皱:“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这么诧异干嘛,再说了凝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和她之间的一切情感交流都属正常,不要拿你那种**荡龌龊的想法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要给你们说说第一万零二十八条,为人的基本准则之六……”“不好了……不好了!五皇子殿下、方大人……宫里刚刚来人急传,皇上……皇上突然病发晕倒,现以不醒人事,命殿下和方大人火速进宫……皇宫里派来的马车就等在门外!”方鑫正想发话,餐厅的大门被人从外突然推开,一仆人突来的恶讯,瞬时间打破了原来餐厅里那轻松调笑的气氛,变得凝重慌乱,仿如所有的空气都跟着浓缩挤压。“什么!?”阿隆海德心中一惊,右手重重的拍在桌边,站起身子紧张的看向方鑫:“方鑫……”虽已早有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天,可等到今时方鑫心中难免同阿隆海德一样忽然一紧,眼角不觉的微微**,权势之争历来都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更何况是今皇权之争,只要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战火连绵。稍稍静默了会,方鑫忽然一脸轻松的笑着向赤孛而说:“老赤,终于还是让你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再也不怕你来烦我了。”说完转身伸手轻轻扶住方凝雪的双肩,笑着说:“凝雪,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不……我说过了今生都不离开爷,爷教了我修真,我也很用心的在学、在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帮得上爷……”方凝雪不等方鑫说完坚决的大声说道,眼眸渐渐泛红,可话也未说完,双唇就被方鑫的嘴给紧紧封住,一个深深的长吻,将方凝雪心中的一切伤扰都消融散尽,完全沉浸于那热烈的感触中,也紧紧的抱住方鑫,直至一切都要化入迷蒙之间,久久才唇分。“爷……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方凝雪抬头呆呆的注视着方鑫,一脸茫然无着,细声问道,眼眸中流出极度的不舍,强忍住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的泪水,心像拉满的弓弦,急切的等待着方鑫的回答。“嗯”方鑫微笑着轻声回答,一手紧抱方凝雪的纤腰,另一手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只是一个最最简单的回答,却给了方凝雪一个最最肯定的答复,方凝雪微微点头,强露出信任的微笑,泪水终还是禁不住在最后一刻落下,将方鑫抱得更紧:“我等着你回来……娶我!”方鑫又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赤孛而在他耳边一句轻声低嘱:“雪儿拜托你了,你也要保重。”话完领着阿隆海德三人径直走出门外。海地联盟的皇宫内此时一片慌乱,禁军侍卫持刀严守在皇上的寝室大院外,朝中大臣们都纷纷闻迅而来焦急的等着,等候着里边传出的每一道消息。虽说副都御史方大人来后,六世大帝的病情是略见好转,可今天重病复发,都生怕海德六世大帝撑不过今次一关,这继位之事必成迷局,界时难保几位皇子会在都城之内以兵戎相见,让都城变成死城。皇上的寝室院内也早已静静的围站着一群人,分别是几位皇子与潘赛冬亲王,当朝的彭丞相,内务府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和几位朝中重臣。院内虽是静默无声,但气氛更显凝重,每人的脸上都只剩下焦虑与不安,希望幸运之神的天秤能在今天倾向自己一方。时间的点点逝去,竟已有人禁不住长时紧长的苦等,显出了局促不安的疲态,头上冒出豆大汗珠。“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宣潘赛冬亲王进见!”海德六世的近身侍者安提罗夫的声音突然从皇上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也随之打开,只见方鑫从里边退着走了出来,一脸笑意,转身来到潘赛冬身边说:“亲王大人,皇上要单独见你。”潘赛冬点头话也不说,径直走入寝室内,从里边又把房门关了个严实。久立于门外的三皇子哈吉见状便更是按耐不住,怒上心头向方鑫大声吼道:“凭什么只让潘亲王一人进见,谁不知道他是和你一伙的,这分明是你们几人窜通好的,定是想以此谋夺皇位,我信不过你们,我也要进去。”哈吉说完快步走向寝室大门,用力推开站在门旁的方鑫。若是它时哈吉此举定会让人不屑,可如今时局不同,院内之人都不发半声似在暗暗默许,任凭哈吉无端取闹。“混帐,还不快住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如此放肆!”哈吉见声身子一颤,不情愿的定住了身子,站在寝室大门半米之内,回身望向自己的外公,当朝丞相。“可……可是外公!”“难道方大人和潘亲王会是那种败国乱民的小人吗?!”彭丞相说话眼角余光扫向站在门边的方鑫,眼神如勾。“哈哈哈哈,承蒙丞相大人看得起,想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品的小官,若非略懂些医术皮毛,能替皇上看病就医,现今怎可能和几位一品大员站在一起。我看几位皇子和大人位还是先稍安勿燥,再多等片刻,等亲王大人出来,皇上一定会另召见几位大人的。”方鑫哈哈一笑缓缓说出,神态自若而坦荡,让院中所有之人心中微微一松,院内又回到一片静默无声。海德六世寝室院外,朝中文武百官各派别势力分地而站,不时相互对视,似有一个无形的火药桶,随时会一触即爆,空气中弥漫的重压感更是让人难以喘息。院内几人依就神色凝重,眼睛一直注视着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皇上宣几位皇子殿下一同进见——!”此时安提罗夫尖细的声音再次从海德六世的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又再一次完全敞开,哈吉听见第一个迫不急待的冲入房内,随着六位皇子一同进入,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又再一次被严实的关上。使得院外的几位一品大员更是满头雾水。哈吉进到房中便冲向海德六世的床边,却被潘赛冬亲王伸手拦于一米之外,淡声说道:“皇上病体刚好,不容你乱扰。”哈吉闻言侧头怒看向潘赛冬,狠狠的一瞪,转头向躺在**的海德六世故做诚心的说道:“父皇,孩儿不孝,不能时时陪在父皇身边,请父皇怪罪。”说完定眼看去才发现海德六世大帝只是平躺于**,面容苍白无半丝血色,只是微微的抖动着双唇,眼眸渐显迷荤,似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哪还能再回答哈吉的半句话。哈吉心中大惊,大声疾呼:“父皇,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身后的奥吉斯几人见状也都着急的近身上前,但全被潘赛冬放出的一堵气墙挡于一米之外,不让几人靠近。“潘赛冬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吉斯终于也沉不住气,怒问潘赛冬。潘赛冬似作未闻,随手一挥散去气墙大声念道:“传圣上口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