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冰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的溶化,又迎来了新的春天,海地联盟也回复了往日的宁和。在伯纳德与沃尔夫几位大臣的尽心合作下,很快的办完了海德六世与其他几人的丧葬,阿隆海德的登基大典也在之后的几天里顺利的进行。登基大典上各国的皇公贵族们都派人前来进行道贺,各式珍宝礼品更是多不可数,而让阿隆海德最开心的是,巴达尔老爷子亲自带着露露来到了海地联盟,并宣布让露露嫁给阿隆海德。于是满国欢庆,刚办完七世大帝的登基大典又筹办起皇上的婚礼。婚礼那天方鑫很荣幸的当上了阿隆海德与露露两人的证婚人,看着两人幸福的走到了一起,心中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一转眼又过七天,阿隆海德和露露快乐的渡完了蜜月,再一次回到朝堂之上。政和大殿,海地联盟的权利中心,记载着海地联盟的多少兴衰,在皇城一战垮蹋后,经过工人们日夜的辛苦劳作终于在两个月后重新耸立在世人面前。而新的政和大殿显得更为的威巍雄壮,给人一种新意怏然的感觉。阿隆海德身着皇袍,俊逸非凡,给人一种祥和高贵的王者气质。身边的露露脸上如阳光般灿烂,透着一股安逸祥合,健美的身形合体的凤衫,也将一国之母的姿态完美体现。众臣见到阿隆海德一同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钦家平身。”阿隆海德说完,与露露一同坐到了皇椅之上,满朝文武才站起了身子。阿隆海德看着众臣和声问道:“众位大臣今日有什么事要奏?”伯纳德站了出来,欠身说道:“皇上,听传闻十几天前海鸣城发生了小规模暴乱,但已被守城的安格斯伯爵给及时镇压,未造成太大的损失。”众臣听见露出满意之色,还赞赏安格斯伯爵行动快捷,治城有方,是国家的楷模。方鑫听见脸色凝重,似有疑惑的向伯纳德问道:“伯纳德大人,为什么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报,而暴乱的起因又是什么?”伯纳德转向方鑫不安的回答道:“回镇国王大人,前几日正好是皇上的大喜,而且此事又是从商客那里听来的传闻,所以就没及时上报,至于……暴乱的原因恕下官并不知情。”阿隆海德听见各看了方鑫与伯纳德一眼,向伯纳德说道:“以后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事关民生大事都必须及时上报。伯纳德你即刻派人调查此次暴乱是因何事而起,并速速回报,不得有误。”伯纳德闻言应声退了回去。晚上方鑫把罗将叫到了房中,自从阿隆海德搬到皇宫后,阿隆海德的府坻就变成了方鑫暂住的地方,而方鑫的镇国王府也在如火如荼建设中。罗将问道:“七哥找我有什么事?”方鑫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我想让你和李全代我去一趟海鸣城,查一下前些日子暴乱的原因,速去速回,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罗将慎重的点了下头:“知道了七哥。”海鸣城是海地联盟最南边的城市,城中商贸繁荣,海产品丰富,景色迷人,被世人誉为‘水色之都’。罗将与李全两人乔装快马而行,昼夜不停只花了两天时间来到了海鸣城,稍为的休息了半天就开始分头打探起消息。罗将先是直接来到了暴乱的地点,向当地的百姓讯问道:“大伯听说前段时间这里发生了大事,你能给我说说吗?”大伯看着罗将,轻轻的敲了几下烟斗,摇头说:“不知道。”说完转身走回了家里,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事情越是如此罗将心中觉得越有仔细追查的必要,于是又辗转走了许多地方,来到了一家酒馆里,找个了僻静的坐位,招了招手叫道:“小二上菜。”店小二应声笑着来到了罗将的面前,问道:“这位客官需要吃点什么?”罗将从储物带中拿出了一枚金币,摆放在桌面上,说道:“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你尽管上来,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若是回答得好,这枚金币就当是你的赏钱。”店小二一听,如见了亲爹一样,恭敬的点头道:“这位大爷,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说给你听!”罗将笑着装出一付好管闲事的样子,问道:“听说前段时间城里发生了件大事,你能给我说说吗?”店小二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回头谨慎的看了下四周,对罗将极小声的说道:“这我可不好说……官府不让随便乱说。”罗将“叭”的一声又拿出几枚金币放在桌面:“你也不用害怕,我这个人就爱打听些事,你若不想说我就走了,你若是如实说了,这几枚金币就全是你的了。”店小二看着金币吞咽了下口水,悄悄的把金币全收入了袖中,大喊了一声:“香烧红鹅肉,清蒸石斑鱼,油爆海虫,桂子卤鲜鳞”喊完,又低下了头向罗将说道:“前些日子,西石场那里发生了暴乱,几千户渔民和官府的官兵打了起来,后来安格斯伯爵调来了军队,将在场的渔民抓的抓,杀的杀,一天之内不知死了多少人,真的是惨不忍睹,那天我在酒馆里虽没看见当时的场情,却看见大批军爷向那边跑去,后来又拖了很多人回来,等到晚些我再去西石场时,只见一地的血,深红深红的,将整个西石场染成了红色,想着别提有多可怕了!”罗将听着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吗?”店小二不答,离开了桌边,不久从后堂端着几碟酒菜来到了罗将桌前,又小声说道:“为什么,没鱼打了呗。”罗将惊奇的又问:“这不是‘水色之都’吗,盛产各类海鱼,怎么会没有鱼打?”店小二小声的回道:“小爷有所不知,听说是伯爵让官府把海边渔场给封了,不让私自打鱼,凡要打鱼者都要上缴鱼税。”罗将听着更惊:“渔民不是每年都给国家里上了税吗?怎么会还要上鱼税?”店小二面露苦笑:“这小爷你就更不知了,每年上缴的税是交给皇上的,而这鱼税是伯爵大人自己收的,至于他收来做什么,我就不好说了。”罗将想了想接又问道:“那如果渔民都不打鱼了,这鱼由谁来打?”店小二再望向四周:“现在海边多了许多奴隶,每天昼夜不停的轮班打鱼,怎会没有人打鱼。”“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官府不让说呢?”店小二谨慎的回答:“其中的猫腻大着呢,官府不让说,对上传是渔民反乱抗缴鱼税。”罗将听着心中大怒,但还是强作微笑的问道:“难道他们不怕有人如实上报朝庭吗?”店小二“哼”了一声,脸上隐隐有些恨意:“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敢往上如实说,也不会有人认真下来查,若是真的有了事上还有人顶着,自然就会不了了事。”罗将似有所悟的点了下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好了,我要吃东西了。”店小二离开了罗将的桌子,小声的说了句:“还真的是个爱打听闲事的公子哥,呵呵今天晚上可以去喝花酒了!”十二日后的政和大殿,满朝文武又依就给阿隆海德道了祝词,整齐的站到了两边。阿隆海德依就是那句话:“众位钦家大臣今日可有什么事要奏?”伯纳德抢先站了出来:“报皇上,臣有奏,八日前皇上要追查的海鸣城暴乱一事已有结果,是渔民反乱抗缴鱼税,所以才与官府造成了冲突然。”阿隆海德还未说话,方鑫却先站到了前边,戏声问道:“是吗伯大人,但我所听来的却不是如此,不知伯大人真的认真查办了此事吗?”伯纳德闻言,看着方鑫紧张的说道:“下官的确已于十日前就派了人去海鸣城查问了些事,不知与镇国王听来的消息有何差异?”方鑫笑着摇了摇手:“没有,没有,的确是渔民抗缴鱼税才与官府的人冲突起来。”阿隆海德听见不解的问道:“那镇国王与伯大人的所言又有什么差异?”方鑫大笑:“渔民抗税是没错,可他们抗的不是国税,而是海鸣城特立的鱼税,我说得对吗,班杰明大人?”叫作班杰明的人听见立刻脸色变青,头上不由的冒汗,微微颤抖着说道:“我不知道镇国王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哦,班大人不清楚啊,那就由我来说清楚。”方鑫说着走近到班杰明身边,用着极为平和的语调,慢慢说道:“海鸣城是我国最靠近南方的边城,一年四季如春,经济商贸繁荣,尤为以鱼业海产类为主,每年所产的鱼业贸易最为惊人,成为了海鸣城最重要的财源收入之一。于是便有人打起了歪脑子,想从打鱼业上赚取不义之财,巧设名目,私下增收鱼税,并低价购来奴隶为已日夜捕鱼。害得渔民没有鱼打,更没饭吃,只好联合起来向官府提出减税,却受到安格斯伯爵的镇压,残杀,一日之间血流成河,死伤过千。之后又瞒报此事,贿赂朝庭命官,弃民生王法于不顾,我说得对不对!”方鑫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全力吼出的,吓得班杰明一下经受不住,瘫软在了地上,头上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襟。方鑫怒视着班杰明,厉声再道:“人们说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今天也不会冤枉你,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来人啊,让内阁侍读学士带一干人等上来!”半会罗将便带着曾走访过的渔家大伯,店小二和几位海鸣城的渔场奴隶来到了大殿之上,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述说了一次。接着李全又带着伯纳德派去的官差和安格斯伯爵还有海鸣城的府台来到了大殿上,并将几本帐本上呈给了阿隆海德,再转交给朝中众位大臣传阅。在铁板钉钉的铁证下,不由得几人再行狡辩,都纷纷跪了下来大声求饶。方鑫也不理会他们的求饶声,向阿隆海德说道:“班杰明身为按察使又兼鱼监,收受贿赂,知法犯法,并伙同海鸣城守安格斯伯爵私设鱼税,残杀渔民其罪定不赦,请皇上从严治罪。”阿隆海德虽然心软,但想起方鑫所说过的话,遇过的事,又转望向方鑫,心不由的硬起来,愤怒的厉声说道:“班杰明,安格斯等人知法,残害国民,罪大恶极,罪不可恕,来人啊,马上给我拉出去斩了。”班杰明和安格斯立刻大声叫道:“皇上,国家法律有定,凡身为伯爵已上者可以免除死罪,皇上不能斩我们啊!”班杰明说完,朝中众位大臣们又转眼看向阿隆海德,不知他会如何处理此事。只听阿隆海德怒声说道:“从即日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凡违反国法,罪大恶极者杀无赦,把恶人班杰明,安格斯等人给我拉出去,即刻斩了,并将其头颅县于城门上,以警效尤。”阿隆海德说完,李全也不管两人再如何叫喊声,径直的把两人拖了出去,良久之后几声惨叫声响起,李全才又走了回来,“咚咚咚”把几颗血淋淋的头颅扔到了大殿之上,平静的说道:“皇上,几位首犯已全部斩死!”坐在大殿上的露露那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立刻吓尖叫出声。阿隆海德虽微微一惊,但与方鑫等人长期在一起,又经过了皇城一战,也已适应了这种场面。到是朝上的文武百官见着不由的个个脸色发青,身子发抖,吓得发不出声。方鑫看着众人,心知自己的第一目的已经达到,挥了挥手,让人拿走了几人的人头,吊晒在皇城边上任人观看,从而更起到震慑百官的效用。等朝中众大臣稍回过心神,方鑫又呵呵笑道:“皇上果真是英明神武,如此为民,必定会受到万民的爱戴,只不过臣还有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