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恬淡又温柔,像是云朵织就的裙摆,裙摆上的流苏轻缓拂过面颊,仔细嗅闻才能分辨出那是时浓时淡的椰子香。alpha闭着眼置身其中,紧紧拥着怀里的人,稍一抬头就能碰到薄薄的腺体。他整颗心都像是泡在清甜的海域里,放松惬意到不想睁眼,但手指却僵硬地来回屈伸,像是所有躁动不安的血液全都汇聚到了指尖,亟待抒解,狂躁症压下去之后就是易感期的难耐情热。感觉到他的信息素突然波动,小o的手指在他后颈慢慢划了一下,“先生?还难受吗?”alpha摇了摇头,把他放在自己后颈的手拿下来。纤细的手腕被金属手铐束缚着,光是想到这是小o心甘情愿为他戴上的手铐就能让他的阈值上升一大截。“手臂有不舒服吗?”他揉了揉小o的胳膊。“没有不舒服,不麻也不疼。”话落又小声补了一句,“戴一整晚都没问题。”alpha笑了笑,“可是我不舒服。”“嗯?”alpha看了他一眼,抬起他的手腕轻吻,嘴唇滑过银质手铐,垂眼喟叹道:“乖乖,我好想做……”小o的手腕猛地一抖,脸上刚褪下不久的酡红又烧了起来,“那先生……你要吗?”“不要,”alpha干脆道:“我说过了,易感期不是用来做/爱的,给我抱抱就好。”小o红着脸点了点头,alpha的手掌已经顺着手臂游移到他的锁骨,“所以明天可以陪我吗?”“明…明天?”“嗯,我的易感期只有一天,明天就能好。”alpha凑近他,鼻尖蹭了下鼻尖,“我会很小心,不让你疼,也不吓到你,可以让我做久一点吗?”小o被他直白的话问得哑口无言,薄薄的嘴唇开合了两下,欲言又止。alpha眼中闪过一分失望,“不可以吗?好像…确实有些早。”“没关系。”alpha刮了下他的鼻尖,“那我就再等等。”“不是的,”小o突然抓住他的手,两只手铐撞在一起,“我是在担心,我可能做不好……”“做不好?做不好什么?”小o眉头皱起,嘴巴微微撅着,像个发愁的小老头,“我是等级比较高的安抚型信息素,不仅无法勾起alpha的情.欲,还可能会浇灭那种…冲动……”他泄气似的低下头,“我怕先生会觉得和我做……很无聊。”“无聊?”alpha挑眉看过去,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嗤笑出声。小o窘迫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哎,先生别……别笑我了……”腰上突然一左一右落了两只手,不等他反应就把他拉了过来,小o低呼一声,随即下面就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感受到了吗?”alpha轻声道:“它从你进门开始一直硬到现在。”“我!我先起来……”小o脸上红的发烫,扶着他的肩膀起身,但忘记了戴着的手铐,猛一下扶空,刚起来的身体又重重压了下去。“嗯……”alpha拧着眉闷哼一声,小o慌乱的把自己撑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动。”腰间的手带着强硬的力道按了下去,四目相对时视线好像要黏在一起,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轰然炸开,小o还没来得及安抚他就软了身子。“不要动,”alpha闭着眼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手掌也移下去虚托着他的腰,“我想磨一下。”小o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alpha以为他不愿意,埋头到小o胸前,嗅着被自己信息素冲散的椰子香小声哀求:“一会儿就好,行吗?”他这样子好像是求家长帮写作业的小孩子,有些莫名的可爱,“先生是在撒娇吗?”“那就是吧,”alpha抬头看向他,“和自己的omega撒娇有用吗?”小o被看的脸红,扶着他的肩膀坐下去,“有的。”…… ………… ………… ……怕自己失控,alpha真的只弄了一会儿,两人重新抱在一起的时候那里还是精神着。“不用管它,”alpha握住小o要探下去的手,“我去打一针抑制剂吧,多少可以压下去一些。”“哎!别打针!”小o意识到自己语气过激,清了清嗓子,“我放信息素给你闻,行吗?打针不太好。”alpha挑眉看了他两眼,想起刚才小o握着镇定剂的手都在发颤,“害怕打针?”“嗯,”小o搓了搓手指,“不太喜欢。”“是尖端恐惧?还是什么?”小o低着头把手指搓的通红,alpha拉住他的手,“好了,不抓了,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的。”“其实也没什么。”omega犹豫良久还是开了口,不想对他有任何隐瞒,“小时候我不听话,爱乱动,后妈就用缝衣服的针把我的手指钉在了桌子上。”alpha瞳孔猛地一震,心脏像被掐住了似的钝痛,指尖深深刺进掌心又僵硬的松开。alpha捏住被他搓红的手指慢慢的摸,果然碰到一处沙粒大的小凸起,已经变成褐色的斑点,再把手指翻过去,正面也有一个同样的斑点。“是这个吗?”alpha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刺……刺穿了?”小o像是不在意似的点点头,“那时候我还不明白生母是站街女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后妈总是对我发脾气,我没有乱动,只是想去厨房吃一块小蛋糕,然后……然后她就把我的手指钉在了木桌上……”家里没有佣人会管他,小o当时只比桌子高一点,要一直踮着脚才能稍微不那么疼。鲜红的血顺着细小的针流下来,他只能不停哭喊,抖着手去拔,但十指连心,碰一下就钻心的疼。“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看到针还是会难受。”alpha红着眼睛轻吻他的手指,“那你**期怎么办?不打抑制剂吗?”小o摇了摇头,“我会把自己关起来,总能熬过去。”alpha缓了良久才开口,“乖乖,我也分享给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说着话解开自己的衬衣,小o一眼就看到他左侧肋骨处有一个凹陷下去的小窝。“我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在婚前隐瞒了自己的病情,结果有一次舞会当场发病被所有宾客看到,丢尽了我爸的脸,然后他就把妈妈和我关在了一起。”小o看着那处小窝,嗓音沙哑道:“这个是……”“我母亲打的,用我父亲的拐杖,她只打这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就留下一个小坑。”室内静谧了良久,小o趴在他胸前没有作声,只抬手盖着那处凹陷,而手指上的斑点正被alpha捂着。“没事的,都过去了。”alpha揉着他的头发道:“我一直觉得人从出生到死都是胚胎,有人生来就完整,有人生来就残缺,这一生就像是在和发育赛跑,只要不把这些残缺带到地下,那都算我赢。”小o抬起头看向他,眼眶里的泪滚落下去,“不用那么久,你已经赢了。”他把带着旧疤的手指按进那处凹陷里,笑着轻声低喃:“我们现在都完整。”——End作者有话说:这篇结束啦,感谢大家追读,张大嘴巴吃海星!嗷呜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