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蝉鸣比教导主任还聒噪,微风悄悄掠过绿油油的叶子,吹在脸上也不见清凉。裴喃坐在楼道里的窗台上,无所事事的哼着歌,两条大长腿闲不住似的围堵地上的毛毛虫。教室里老师讲的热火朝天没空理他,裴喃就也就乐的清闲,只有一双手沾了血丝和灰尘无处安放,尴尬地垂着。舒酒从墙角探出头来的时候他正把两只毛毛虫堵的晕头转向,说什么都不肯再爬一下。裴喃自讨没趣地撇撇嘴,“真没劲。”结果说完话就看到舒酒拿着奶茶凑到拐角,正看着墙角的监控皱眉。裴喃面上特别矜持,冷声喊了句“过来”,其实心里早就美的冒泡了。舒酒眼神一指:有监控呢?“没事儿,早半个月就被我凿坏了。”舒酒苦笑一声走过来,抬手帮他抹了额头上的薄汗,“渴不渴呀?站多久了?”“上课就开始了,”裴喃低头看他手里的奶茶,“带的什么?”舒酒把吸管扎好递给他,慢悠悠地道:“葡萄冻冻”。“再说一遍。”“嗯?”舒酒下意识说了一遍:“葡头咚——哎!你烦不烦人!”裴喃捂着嘴憋笑,舒酒抬手就给他一拳,“你再笑就别喝了!”舒酒最近正在出智齿,左边嘴巴肿了一大片,讲话都不太清晰了,一说的快了就像在嘴里含着冰块,有些囔,裴喃最近也就老爱逗他。舒酒看他笑得停不下来转身就要走,被裴喃伸腿拦住了,“哎呀不笑了不笑了,好哥,快给我一口吧,渴死了!”舒酒没好气地把奶茶递给他,裴喃无赖似的举起手,“我手太脏了,哥你喂我呗。”“喏,快点,”舒酒递到他嘴边,“再不喝冰都化了。”裴喃早就渴了,大爷似的叼着吸管几口就喝的见了底儿,吸管发出几声“噗噗”的空响,他拿过来摇了摇剩下的半杯冰块。“过来,我看看牙。”舒酒闻言凑过去,乖乖张大嘴巴,垂在窗台的两条长腿自然而然地往外蹭了蹭,膝盖打开夹住他的腰。“还是有些发炎,但比昨天好一点了,”裴喃把那半杯冰贴在他有些红肿的脸上,“舒服吗?”“唔……还行,挺舒服的。”舒酒凉的眯起眼,不自觉就抬起两条胳膊搭在了他大腿上,整个人懒洋洋的没了骨头。裴喃喜欢看他这样,用手腕帮他把吹乱的头发捋好,两条腿一动不敢动,“舒服就再捂一会儿。”他们这样的姿势亲密又自然,早就已经成了习惯,舒酒的母亲是裴喃家的保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裴喃小他一岁,是个不折不扣的中二alpha,而舒酒则是个好脾气的beta。周围的一切嘈杂在这一瞬都变成了背景音,只有冰块融化后发出的细小响动,舒酒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问他:“又和谁打架了?”“体育系那个,故意踩我球鞋,我给他怼墙角了。”舒酒抬眼扫他一眼,“你就一屁事精。”裴喃呆愣了两秒,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眼尾的玫红小痣上挪开,“那我都被罚了咋还要挨批评啊,我可不受这委屈!”舒酒抬手在他腰上打了一下,“我不是逃课给你送关怀了吗?你要知道委屈早就不打架了。”裴喃闻言心思一动,“逃的什么课?”“选修课,没事儿,我请假上厕所出来的。”舒酒说着看了眼表,“行了我得走了,裴少爷自己反省吧。”他想走,可夹在腰两边的腿却一点没松,“松开啊,我出来太久了。”舒酒转身拍了他一下,却被裴喃反抓住手腕,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舒酒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脸上腾一下就红了,“你怎么……不行,昨天才喝的。”“昨天喝的怎么了,谁规定不能一天一次了?”“一天几次你也得等放学,我得回去了。”“不准。”裴喃态度强硬,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舒酒没了办法只能红着脸凑到他跟前小声商量,“裴喃,等回去行不行,回去了你要多少都可以。”裴喃被他叫的心神**漾,面上却还是冷着脸,抬起眼皮看着他,舒酒抿着唇挣动好久也没挣脱,索性卸了劲儿,“那你一会儿快点。”话音刚落裴喃就跳下窗台,抓着他就往楼上跑,三楼拐角有个杂物间,常年不上锁,他轻车熟路地打开门进去,脱了校服铺在柜子上,一把抱起舒酒放上去。“哥,我昨天晚上特别渴。”他挤在舒酒颈间胡乱的轻蹭,“渴的都睡不着。”舒酒红着脸扬起头,把细长的脖颈露给他,“那怎么不来找我?”“没舍得,你智齿本来就疼,要是再睡不好,第二天肯定特别可怜。”裴喃捏着他的腰,强硬地挤进**,一边揉捏着他光秃秃的后颈,一边啄吻着颈间的喉结,时不时含着那点小小的凸起吮吸一口,“今天带的什么?”舒酒被他亲的浑身虚软,抖着手去掏口袋,拿出来三管小指长的胶囊,“一个柑橘,两个葡萄。”“要柑橘的。”裴喃说着话拿过胶囊,舒酒配合地解开衣领。下一秒冰冰凉的药剂就落到了后颈上,舒酒肩膀一抖,不及说话裴喃就咬了上来。“唔!慢……你慢点……”橙黄色的药剂挤在后颈上只有硬币大小,动一动就会流下去。裴喃张口把药水和那一小块皮肤一起含在嘴里,轻舔着大口裹吸。锋利的齿尖好几次滑过脖颈,裴喃的眼眸也逐渐暗红,但他终究没有咬下去,只小口的轻吻吮吸,药都吃完了也不离开。他从分化起就患上了信息素饥渴症,每天都需要摄取一定量的omega信息素,但医院给开的信息素原浆味道太浓,裴喃嫌恶心一点都不愿意尝,除非挤在舒酒后颈上才肯乖乖吃药。因为beta没有腺体,即便真咬下去也不会被标记。伴随着一声暧昧的吮吸声,裴喃放开那一小片泛红的皮肤,转战游移到侧颈和锁骨,鼻尖依恋的蹭动摩挲,时不时地张口吮吻。眼看前面的扣子要被人解开,舒酒慌乱的伸手推他,裴喃却反握着他两只手腕按在墙上,拨开他的衣领就吻了上去。“裴喃!这是在学校……”舒酒红着脸挣动,抬脚想踢他又不舍得用力,“你…你别犯浑!等回家再——”“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不是omega?”裴喃啃咬着他的肩头愤懑地胡言乱语,眼眶被刚吸食的原浆逼红。“我一点也不想要别人的信息素,我只想要你。”舒酒心口一紧,呆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说什么胡话,我要是omega老爷早把我送走了,谁还在这惯着你发疯,你够了没,够了就放开我。”“不够,我还要一管。”裴喃耍赖似的在他肩头点了一下,“挤在这儿给我吃。”他每次吃完药都有一阵特别亢奋,舒酒早就习惯了,现在这情形不如他的意估计裴喃又要装委屈发疯,只好抖着手去拆胶囊。结果一下劲儿使大了整个挤崩,淡紫色的药液流了一手。裴喃本来故意低垂着的视线瞬间就抬了起来,眼眸倏地变暗,直勾勾的盯着那几根手指,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哥,别、别擦了……”他拿过舒酒的纸巾扔到一旁,低头攥住他的手腕,“这节课不回去了,行吗?”想回也没发回,他嗷呜嗷呜把人家的手咬成草莓地了?? ?作者有话说:举着像被马蜂蛰了的手的酒:?( ?’??‘)?给人亲成草莓地的喃:?(ˊ?ˋ*)求评论的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