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眼底闪过怔然,接着唇边绽开忍俊不禁的笑,他抬手抚了抚段知友深刻的眉骨,说:“那……我试试。”段知友喉结滑动,呼吸重了几分。说试着教人,可真要开始,江淮就脑袋发空,他看过那么多教育片,这时一个也记不起来,又许是不知道该选哪一种实践。段知友撑起身子俯视他,目光灼热而期待,江淮在注视下脸色发烫,他的手滑落到人肌肉绷紧的肩膀上,手指不知所措地蜷缩又展开。“首先,把衣服脱掉。”少顷,江淮稳住思绪,镇定地下达指令。段知友直起背,低头利落地将背心脱掉,手摸到**边缘,看了江淮一眼,然后也果断扯掉。江淮视线下移,落在段知友两腿间的阴影之处,没停留几秒,就轻飘飘撇开眼,古怪地咳了两下:“你先下去。”段知友:“啊?”江淮尽量让语气自然:“到我桌子上,把那小铁盒的凡士林拿上来。”段知友先茫然了下,忽然反应过来,怦怦哐哐下了架子床,在桌面上翻找。江淮在**轻舒**的躯体,脑海中劈过段知友怒涨的粗硕性器,如果这时开着灯,就能看见他浑身泛着淡粉色。和段知友做爰……他听着下面的动静,脸上烧热,思绪漂浮,还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段知友找到唇膏,爬上床后下意识递向江淮,但没递出又收了回去,他羞涩而犹疑,躲躲闪闪瞥着江淮,问:“那个,你来还是我来?”江淮盯着他,有一瞬间凝噎。“别急,你从前看的片,难道都是直接做,**运动吗?”段知友被问得俊脸通红,他短暂地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好像不是。”江淮循循善诱:“那在之前,会做什么?”段知友吞咽津液:“抱抱,亲嘴还有……揉胸。”江淮撑起身,将人勾住贴近自己,将热息吹在段知友脸上,说:“你可以,也对我那么做,除了最后一条。”他到底是男人,又没有胸,揉什么呢?段知友顺从地抱住他。“不要太用力。”江淮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肌肤贴紧肌肤,呼吸缠绕呼吸,段知友控制着力道亲吻江淮,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引得江淮时不时掐他一把,或是去推他肩膀……当然没有推开。江淮的皮肤光滑,像丝绸又像温玉,他揉捏得爰不释手,胸前那两点淡红,他也违背了江淮意愿,忍不住去揉捏。不过江淮也没抗拒,只是昂着细长的脖颈,似痛似爽地轻叫。那叫声让段知友的神经疯狂。欲火全涌向下身,他无师自通地拉开江淮双腿,用硬挺的器物顶弄薄软腿根。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迫分开,在段知友窄腰两侧折起,江淮背部被撑起,双手环在段知友脖子后,完全是一个无力挣扎的姿态。不知何时,段知友另一只手滑到江淮身后,起初只是客气地轻抚那对臀部,慢慢地变成了试探性揉捏,最后演变成充满情欲地戳刺。等江淮意识到时,段知友已经像掰开一只成熟透的桃子般,将揉得绯红的臀瓣掰开。铁盒被打开,电流似的在寂静中闪起声响。江淮微微打了个颤,感到段知友将沾了膏脂的手指送到了自己穴口。“是这样吗?”段知友咬着他的耳垂,低沉声音里有一种急迫感。江淮出了些汗,他说:“是。”于是段知友插了进去,江淮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段知友喘息声重了些,随后又加了几根手指。江淮有些疼了,他抓住人手臂,挺了挺自己半勃的性器,催促:“给我撸下前面。”段知友到底和早就认清性向的人不同,方才一直有意无意忽视江淮的男性性征。这时江淮开口,段知友顿了顿,只能将右手撤出江淮湿润高热的体内,颇不情愿地握住另一个同性的性器。然而,真正做了,心里也没什么负担。特别是听见江淮舒爽地呻吟,段知友彷如被鼓励,手中更加卖力了。“怎么样?”江淮餍足地眯起眼,冷不丁问。“什么?”段知友被他潋滟的眼晃了神,没搞清楚他在问什么。江淮在段知友掌心里挺了挺,唇边泛起挑衅的笑:“我也挺大吧?比你,也差不了多少。”“……”段知友愣了一愣,但看江淮神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似乎真在比较,他心里一动,道原来只要是男人,在这方面就有攀比心,江淮也不能例外。于是,段知友低头瞧了一瞧,昧着良心说:“孰视之,自以为不如。”这话说的,实在是谄媚得近乎讽刺。江淮睁大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挥拳去锤段知友肩膀:“你搁这儿给我背课文呢?”段知友闷声笑起来。江淮正要说话,忽然身体一沉,段知友猛地压下来,身后被撑开,粗硬炽热的性器猝不及防顶进他身体。“太紧了,放松些。”耳畔,段知友沉声,彷如命令。江淮咬住指节,竭力放松身体,可对于狭小的洞口,即便经过了扩张,让硕大的器物完全进入,也太难了。江淮不喜欢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他抚了抚段知友的后脑勺,说:“不要管我,直接进来,我想要你。”段知友拧了拧眉,一滴汗滑落,他摸了摸江淮同样汗津津的侧脸,低头落下一个轻吻,然后放任自己追逐欲望,用力地插入那湿软的内里。等抵达深处,段知友挺腰**起来。架子床不堪负荷地发出吱呀声,其实J大宿舍里的床具质量很好,平时使用很稳当,极少会发出声音,但此刻却剧烈地叫了起来,就像被操弄的江淮。这声音提醒江淮,他们还在学校,在宿舍,漫无边际的羞耻席卷而来,江淮一瞬间后悔自己在今夜勾引了段知友,他们怎么能在宿舍做这种事情?身体因羞耻而绞紧。段知友身体一顿,泄在了江淮体内。“啊……”江淮咬着唇,挨过那股被内射的古怪感受,等段知友在他身上平息,他一把推开人,着身坐起来就找自己衣物。江淮如此,实在是清醒过来后觉得在宿舍做这事太不应该了,想立即回头是岸,然而看在段知友眼里,还以为江淮因为这不太持久的体验而生气。男人怎么能忍得了这个?段知友又羞又怒,拽住江淮胳膊,又将人按倒,扶着性器在江淮腿间磨蹭了两下,血气方刚又硬挺起来。江淮嗔道:“放开,别弄了。”段知友没理他,强硬地再次挺进还流着自己精液的湿软穴口,进入很顺利,江淮呜咽了一声,虽然他并不情愿,身体却温顺地吞吃段知友粗硕的东西。段知友学得很快,掐着那段细腰,不断地**,密集而剧烈,直让江淮痛中带爽,呻吟不已。“轻点,啊……轻点!”“那可不行。”段知友挺得极深极重,肉体相撞的啪啪声甚至盖过了床板的吱呀声,他欣赏着身下人承受不住,哼哼唧唧的神情,畅快地说:“这一次,我肯定让你满意。”昏沉间听了这话,江淮才明白段知友误会了自己,可他刚想解释,便被操弄出抑制不住的呻吟。江淮白皙的胸膛起起伏伏,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那张清俊的脸此时泛着潮红,生理泪水淌出眼尾,狼狈而诱人,哪里还有素日里的清冷自持?段知友将人换了个姿势,再次顶入,他有些温柔地伸手,拨开江淮脸颊上湿透的碎发,问:“我行吗?”江淮额头抵着墙,喘息了片刻,恶狠狠地说:“你真行!”吱呀声一直响到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