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本神出世

自己用清水煮了半斤挂面条，用凉水过了一下，也没有弄菜，就吃了两瓣大蒜将就了一顿饭，虽然生活苦了一点，但谁让就我自己一个人呢？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上午在工地给人铲泥搬砖做了半天的小工吃完饭正准备躺在父母遗留下来的那被烟熏的已经发黑的炕上午睡一会儿。“咚，咚……”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睡意朦胧的看了看挂在土坏墙上的破钟表，才十二点半，还没到上班的点。我们都是一点半开工的，可这是谁啊，有多大的事，至于这么急呢？再说我一个人吃饱不饿的日子，谁找我做什么？我动了动身子，没好气的喊道：“谁啊？”“春生，快开门！”我的同伴大牛在门外喊道。原来是这家伙啊，也难怪只有他来找我，一般的时候是没人来找我的。我坐起身穿上那双满是泥浆的破布鞋，迅速的消灭了一下我昨晚自己爱自己的证据，把手纸什么的塞在了被里。虽说干那事也不是太丢人的事，但不让别人知道也是好的。来到院门前，门还没开我就喊道：“好了，别敲了！再敲房子都要被你震倒了！”“春生，快开门，出大事了！”大牛再次焦急的喊着。我开了门，看也不看大牛一眼，转身就想回屋，大牛喊道：“你做什么去？死人了！”说心里话，死人就死人了呗，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对我来说却也是好事，最起码的又可以去蹭一顿饭吃了，省得自己做了呢！我今年23岁了，18岁的那年刚想以优异的成绩准备上大学的时候，以种地为生的父亲却在一次车祸中丧生。长期卧病在床的母亲经不住打击也相继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我这么一个一脉单传的人，好心的乡邻帮我料理完了后事，虽然家里没给我留下债，但也让我生活困苦不堪。由于家庭的原因大学也没上成，就在家里守着父母留下的几亩薄田为生。当然不是我没出息，甘心种地。只是社会太复杂，曾经也高傲的去外地打过工，可是到了大城市人家要不就是高学历，要不就是本地户口，最后干了两年饭店里的服务生，钱没攒多少，人却比上学的时候见识了许多，当然抽烟喝酒也全会了！就连恋爱也谈成了，可惜的是当我满心欢喜的把女朋友带到家的时候，没想到平时和我在一起吃吃喝喝，海誓山盟的女友看到了我家的三间破平房掉头就走了！弄得我是从火山口掉到了冰山底啊！最后大受打击的我一气之下，也不去什么大城市了，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盼平改了。因为前几天听村里人议论这要是平改的话，以我家里的地和房怎么也能换几十万花花，到那时想找个老婆应该不难，至于以后地没了，怎么活，那就是以后的事了。我幻想着几十万快快到手，可平改却遥遥无期。但日子也得过，由于我处的村位置偏了点，也没有什么好工作，至于做生意更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想的事，再小的生意也得几万，哪怕就是开一个小商店也得几万，我是拿不出的。于是我平时只有去一些小建筑队，铲泥搬砖，挣点小钱，勉强度日。不过这也造就了我一副好体质，那绝对是吃的饱睡的着。当然生活拮据的我有时为了改善一下生活，偶尔也会出现在某人家的婚姻或丧事桌上狼吞虎咽的情形，至于钱嘛，免谈，谈钱就远了！反正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有人和计较，就添双筷子的事，那么多的人谁会在乎我呢？总不至于让我破坏了人家的气氛不是？所以也没有人管我，我全当是改善了一下生活！这不机会又来了？我头也没回，漠然的说道：“谁死了啊！看把你急这样？”“你大爷死了！”他说道。我转过身对他怒骂道：“还你大爷死了呢！”缺德家伙，满嘴胡言乱语！大牛看着不相信的样子，急道：“是真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一起长大，就我上学的时候没在一起，我对他还算了解的，我生怕听错了，压抑着心里的翻江倒海的心情问道：“怎么回事？”“就在刚才，摔死的！”大牛也不无激动的道。靠，看来他说的是真的，门都不顾得锁了，就向大爷的家里跑去，要说我为什么这么心急，也是有原因的，我出生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爷爷，完全把大爷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看待了，他这个人平时虽然神神叨叨的，但我儿时的时候，他对我是非常的好！拿我当亲孙子看待，每次他出门就算不带我去玩，也总会给我带些吃的回来，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有一次出门，回来的时候，就跑到我家找到我，从口袋里拿出人家吃剩下的半个鸡腿，油把外面的黄纸都浸透了，那东西在现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想吃自己就可以去买了，可在那个时候，能吃到烧鸡可不是一般人的生活，更何况像我们这样的小村庄里的老百姓了。可惜那时我只知道吃了，也不懂的说一声谢谢，弄得我父母和大爷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我，说真是白眼狼！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对我那么好，当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怎么不难过呢？当我跑到他们家的时候，看到围了很多人，我泪流满面的穿过人群挤进了院里，我大奶已经瘫坐在了院子里哭泣着。此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大爷生前对她的打骂了吧，人就是这样，当失去以后，满脑子都是好，很难想到坏了。我冲到了屋里，看着大爷已经被平放在了一张被两个椅子架起来的门板上了，嘴里鼻子里全是血。有两个人正在忙碌着，看来是从外面找来的整容师，他们不停的擦拭着我大爷的脸，清除着上面残存的血迹。看着大爷已经人世两隔的静静躺在门板上，我大脑一片空白，精神恍惚的我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怎么就这样走了？昨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和你开玩笑说请请你了，可今天我们却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了。后来我出了屋才从围观人的口中点点滴滴的了解到，原来我大爷是给他儿子盖房子时，从房上掉了下来，掉到了隔壁一闲置的厂区里，头朝下，直接摔到了头部，当场就死亡了。听着别人的议论，我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怎么这么倒霉呢？这个房子一共也就是三米多点，哪怕是故意跳下来也摔不坏的，就算头朝下摔下来，哪怕有一点的正常反应，用手挡一下，也不至于当场死亡吧！唉，最后想来想去，也只能说明我大爷命该如此，真是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