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萧睿拍拍那双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让耶律瑶回了二楼。小杨泡了两杯茶,跟着萧睿一起坐在沙发上,刚抿完一口,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告诉萧睿,毕竟现在萧睿的处境很不好,先是萧氏集团被萧父所掌控,萧睿完全架空,然后还面临了一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问题,那就是萧睿跟那个女孩的关系。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知道她们是一对恋人。不然萧爸爸也不可能一怒之下跳出来干涉这么多,明显的在等萧睿低头。家里人不支持,这个社会现状虽然开化了不少,但也没到完全包容的地步。最要命的是,这件事有可能会危机到生命安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小杨眉头紧锁,注视着萧睿认真道:“您知道上次的事故,调查结果是什么吗?”三个月前的事故,萧睿一直以为是个意外。这三个月住院期间,她也一直没有去关心这件事,苹果台的老台长中途来探望了她几次,并没有透露出别的什么。此刻经过小杨这么一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难道说,这件事不是意外?“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萧睿双眼警惕,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经过您父亲的调查,是有人要蓄意谋害顾瑶小姐。”小杨道。“查到是什么人了吗?”手指扣紧腿上的裤子,萧睿的脸色有些难看。“查到了,是曲芷乐的男粉丝,一口咬死是因为之前两人的绯闻,现在进去了。”“没那么简单。”萧睿的声音有些冷,靠在沙发上垂眸深思。距离当初耶律瑶跟曲芷乐拍戏,已经过去很久了。如果是粉丝恶意攻击,根本不会等那么久,早就追去横店了,而且还是变态粉,脑子不正常的那种。无外乎,有三种可能性。第一个,就是陈焕因为当初崔圆圆的事耿耿于怀,否则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两人没个联系,兰鹤珠宝每个季度按时分利,陈焕被人却一直没露过面,从跟耶律瑶在一起后,两人私下确实来往少了,不知不觉间竟让萧睿觉得有些生疏。萧睿于陈焕有恩,陈焕就算替妹出气,也不可能来害她,但不排除找人收拾耶律瑶的可能性,而且这种可能性还不小。对于陈焕那种公子哥,爱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也许陈焕并不认为,耶律瑶对她很重要。第二种可能,就是在耶律瑶综艺威压事件发生前不久,苏真刚去萧氏见过自己。如果说苏真因为她的决绝怀恨在心,意图对耶律瑶进行报复,那么这太好猜了。苏真家道中落,说白了充其量是个给寰星总部打工的,她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敢做这种事。而且以萧睿所了解苏真的为人,苏真并不是个会做这种蠢事的女人,无疑是更加把自己推向了耶律瑶这边。苏真的素质,也决不允许自己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暗害他人。最后一种可能,是萧睿最不愿意去想的。那就是萧父知道了她和耶律瑶的事,不折手断安排了这一场意外。目的只是为了让耶律瑶消失,或者因为愧疚而离开自己。想到这里,萧睿打了个寒颤。能把后事处理得□□无缝,找到替罪羊,对于萧父来说易如反掌。可说不通的是,最后耶律瑶还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三个月之间,耶律瑶两部电影都拍完了,并没有因此受什么影响,反而一跃成为国民女神粉丝无数,事业蒸蒸日上。事情越发显得扑朔迷离,萧睿的心里腾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正当小杨还要再问点什么的时候,耶律瑶已经取来了毛毯,蹦跶到萧睿面前:“你们聊什么呐这么严肃?”“没事,就是聊公司的事。”萧睿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对着杯沿轻轻吹气。“嗨,总裁这是给自己放个假,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休养。放心吧,公司有我盯着,如果出什么岔子,我会及时告诉总裁的。”小杨意会萧睿的眼神,打着哈哈随口扯开了话题。夜间终于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耶律瑶和萧睿。萧睿杵着拐杖,耶律瑶懂事地扶她上楼:“老公,慢点啊,不要着急。”“好。”好容易回到主卧,萧睿坐在椅子上,耶律瑶蹲下身。两人相视一笑,萧睿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宠溺地轻轻捏了捏。“老公,你现在行动不方便,医生说要慢慢适应,这下我可得伺候你啦!”“我已经让小琴去找保姆了,哪能劳烦我的小公主。”“咦!白天有保姆,晚上洗澡呢?”耶律瑶嘟着嘴卖萌。萧睿勾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耶律瑶望着那消瘦许多的脸,一时之间很是心痛,她把头靠在萧睿的腿边,喃喃道:“老公,你会后悔吗?”“后悔什么?”“后悔跟我在一起,与全世界为敌。后悔因为我,你要舍弃这么多。”“说的什么傻话。”耶律瑶自顾自的自责,刚一开口,眼泪就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可是你知道吗?面对伯父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很自私,要我为了你一个人过得自在,就放手。我做不到,我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卧室里灯光微亮,萧睿的手爱怜抚摸耶律瑶脑后柔顺的长发,轻叹了一声。“傻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老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只要你陪着我,我才能过得自在啊。而且,以后不要再乱说什么会死的傻话,好么?”“嗯!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一直这样在一起,我赚钱养你,然后我们一起过平淡的生活。可能没有之前……”“嘘,你听。”萧睿打断她,缓缓闭上和眼睛。窗外似有微风,刮着树叶沙沙作响,偶有一两声虫鸣,格外闲情逸致。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平淡日子,想着这难得的清闲,就这样岁月静好。萧睿轻抚着耶律瑶的小脑袋,及时损失惨重,但那个代价如果能换来两人的天长地久,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奔波劳碌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觉得安定了下来,心有了归处。耶律瑶站起身,拉着椅子坐到她面前,一手撑在梳妆台上,凝望着她柔声开口:“老公,我能问问你跟萧伯父的关系,为什么一直这么不好么?”“嗯,那就说来话长了呢。”萧睿扬起脸,望向窗外。“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讲。”耶律瑶的奶萌音在她耳畔散开,甜蜜又温暖。“那就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其实我母亲,跟我父亲是家族联姻。两个人原本呢,没什么感情基础,就跟冤家一样,互相看不顺眼。但是我母亲这个人,性格反差很大,表面上她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骨子里却很倔又很要强。在他们那个年代,女人似乎就应该相夫教子,思想还很古板传统,但我母亲一意孤行,入了古董行业做起了生意。”“咦?难怪你当时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我的身份,原来是因为古董的原因呐!”耶律瑶的眼睛亮闪闪地,一脸崇拜地盯着萧睿。萧睿揉了揉她的头,继续道:“后来两个人经常因为观念不和而吵架,一度聚少离多。再后来,我母亲有一次跟着考古队去山里研究古墓,遇到了地震。当时我父亲虽然赶去了,却没能救出她来,在山体面临余震要塌方的时候,专家让他撤出,他就撤出了。”“竟然是天灾……”“嗯,从那之后,我就不想再搭理他了。两个人见面就吵,虽然母亲生性执拗,但她却是偷偷爱着父亲的,只是嘴硬罢了。”“你心里一直怨恨他吗?”“也不是怨恨,为我母亲不平吧。两个人因为交易被强行捆绑在一起,最后她还是成了被放弃的那一个,我曾经想过,如果当初父亲没有撤出,说不定能救回我母亲。”萧睿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那份隐忍,就像在讲跟她毫不相干的故事一样。耶律瑶看得有些难受,小手悄悄握紧了她的手:“不管遇到什么,我都绝对不会放弃你。”萧睿伸手将人拉过来揽在怀里,一枚轻如蝉翼的吻落在耶律瑶的脸颊边,她答道:“我也一样。”*** ***隔日天晴,李安安陪着耶律瑶赶了两个通告,正要把人送回家,一行车队把两人堵在了路上。“怎么回事?”耶律瑶有些疲惫,司机的急刹车刚好把她摇醒。“姐,前面堵车了。”“这条路怎么还会堵车啊?”“不知道呢,我下去看一下。”李安安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七尺男人戴着墨镜,礼貌地站到保姆车前:“顾瑶小姐,我们老爷子想见您一面。”耶律瑶从车里探出头来,弄明白了情况,拿上包就下了车。李安安没见过这阵仗,抓着她的手一脸慌张:“姐……”“没事儿,你先回吧,晚点我自己回去就好啦!”耶律瑶冲她甜甜一笑,跟着人上了另外一辆车。望着那群车队绝尘而去,李安安一跺脚,立马给唐琴打了电话。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保姆,唐琴跟顾诗告了假,白天就在萧睿家里照顾病患。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刚在炖汤,丢下汤勺擦了擦手:“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李安安在电话里急得快哭了:“五分钟前,怎么办啊唐老师!”“你别慌,我马上想办法联系她。”挂上电话唐琴噔噔噔地飞快冲上了别墅的天台,萧睿正躺在榻上欣赏黄昏的云霞。“你还有心情看风景,出大事了!”唐琴上气不接下气地插着腰冲到她面前。“又怎么了?不是你把我弄上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么?”萧睿懒洋洋地答话,转脸看她。唐琴严肃道:“小公主被萧伯父接走了!就在刚才!”“哦。”萧睿听完,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就转回了头,继续看风景。“我天!你都不担心吗?!”唐琴咋舌,一脸迷茫。萧睿的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咱们小公主什么人呐?你就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因为惜命而放弃我。别大惊小怪,由着她玩儿去吧。”“你倒是,想得很透彻啊!”唐琴手握成拳头,不轻不重地锤了她一下。“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老爷子拿不住她的短。如果从事业下手,我们大可以归隐山林呐,我现在可是不想工作,等着老婆养我。”“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的啊!”唐琴猛翻白眼,被她一通话给逗笑了。既然萧睿成竹在胸,自己也没必要再瞎担心了,话刚说完,突然双目瞪大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遭了我锅里炖的汤!”“诶?你跑慢点!注意脚下!”萧睿转头去看,唐琴冲她摆了摆手,着急忙慌地下楼了。*** ***萧氏集团的大楼,耶律瑶这才第二次来,第一次她是跟着顾诗和唐琴在停车库里等萧睿,这一次则不同上次,直接就被人请去了总裁办。望着窗外繁华似景,流光四溢的云霞铺满天际,让城市里的大楼都染上了绯色,她惊叹着,萧睿一手建立的这个商业帝国,为了自己就这样拱手交给萧家打理了。“顾瑶小姐,您先喝茶,老爷子马上就到。”小杨送上热茶,目光没有与她对视。耶律瑶冲着人甜甜一笑,端起茶杯意思着抿了一口:“正好渴了。”时间一分一秒流转,一杯茶被她喝光之后,又换上了第二杯。总裁办的门总算被人推开了,萧父跟她日前见过的样子没什么区别,杵着一根金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她对面坐下,耶律瑶偷摸打量着这伯父,一身量体裁剪的黑色中山装包裹那瘦弱的身躯,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确是上了年岁。“萧伯父好。”耶律瑶站起身来,礼貌地弯腰行礼。两人经过三个月前医院那次沟通之后,已经互相露底,她便没如之前一样害怕又拘束了。“坐吧。”萧父脸上没见半点慈祥,依旧是一幅特别不安逸她的表情。“好嘞!”耶律瑶咧嘴笑着,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没想到小姑娘竟然会这么不客气,只身一人被“请”到萧氏集团,丝毫不畏惧他也不怯场,这倒是让他这个一把年纪上了岁数的人,有些刮目相看起来。抬起头打量耶律瑶,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现在你改变心意了吗?”耶律瑶摸了摸桌上新换的茶,端起来又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叹息道:“唉,萧伯父觉得我为什么要改变心意?”“现在萧睿没有钱了,而且以后我会一直控制她,结果就摆在你面前,你还不死心?”望着对方眼里的从容和坚定,萧父一时之间有些晃神,双手颤抖着握紧拐杖,明显是气得不轻。“伯父,您不想修复你和阿睿的父女关系吗?”耶律瑶迎上老爷子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她接着又问:“您一直以来,尝尽所有方式去掌控她,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希望她好,您心里,很爱她对吗?”萧父被她前后两句话问得愣住,半响都默不作声。一老一少两条目光相接,耶律瑶还是那样坚定不移。“您现在看到我是不是很生气?因为您费尽心思也查不出我的身份,抓不住我的把柄。可是您依旧也不动天祺娱乐,因为您还给阿睿留着后路,以免她真的落魄。您心里,还是很疼她的对吗?”看到老爷子脸色沉下来,眉头深锁,耶律瑶知道自己问对了,接着道:“这么多年来,您有没有一刻后悔过?当初您没有进山,痛失了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您有没有后悔过?自责过?”“萧睿把这些都告诉你了?”萧父瞳孔收紧,握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耶律瑶坐直了身子,又喝了一口茶不回答萧父的话,反而下结论:“您肯定是很后悔,不然您不会处处谨小慎微。因为您胆小啊!您害怕阿睿跟她母亲一样去涉险!可是她越长大,您就会越觉得摸不透她,她也越来越像故去的伯母,不循规蹈矩,非要一头扎进金融圈。”萧父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被人戳中了要害,深深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暴怒了一般。苍老的声音提高了分贝:“这些话谁教你的?!”“用不着谁教我,我自己想的。”耶律瑶奶声奶气,好脾气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今天两人这一番较量,她并不是单纯的打嘴仗,所谓关心则乱,很早以前李梦怡和李橙的事,就让她明白了个中道理。为了修复老爷子和萧睿的关系,她才会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你倒是很聪明。”萧父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更是觉得气大伤肝,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戳中心事,偏偏这小孩子还说得头头是道,句句扎心。他不是没有妄图修复过父女两人的关系,可是萧睿是怨他的,一直都是。这些年来,萧睿从来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他也的确后悔自责,但碍于男人、长辈,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他拉不下脸来去跟萧睿说这些。总裁办的空调打得很足,老爷子伸手扯了扯衬衣的衣领,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耶律瑶从善如流地喝着茶,刚才一通穷追猛打已经把人逼到了制高点上,现在需要缓和缓和,不然她真的担心触了圣怒会被马上从这里扔下去然后再毁尸灭迹。“您,萧睿,都是成功人士,这无可厚非,晚辈也打心眼儿里钦佩!可是人活得久了就会渐渐忽略一些事,追求的东西变了味,不快乐。我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一个人孤苦无依,遇到萧睿是我最幸运的事,是我人生努力前行的方向。同时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拿命去换我也在所不辞。我不想到了您这个年纪再去后悔,所以,我真的没办法答应您的要求。就算面临天大的困难,我也绝不会放手。”耶律瑶喋喋不休说完,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这一通话算是缓和了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也发自肺腑,说得真切感人。萧父凹陷的双眼那严厉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却越听到最后越嗤之以鼻:“年轻人,都喜欢把话说得这么满吗?还是你笃定,我不会狠下心让萧睿过得很落魄?”耶律瑶轻笑一声:“呵,伯父,依我拙见,您的女儿从小到大是个什么样子,您比我清楚。她继承了您的所有优点,睿智、聪慧、稳重大气,做事雷厉风行认真努力。现在这个经济社会发展得这么快,您就算再控制,您这么优秀的女儿会一蹶不振吗?您现在掌控她的商业帝国,她视而不见在家休养,那是她不想让您难受,顾虑您的颜面和自尊心。您真的,不清楚吗?”“……”“她不善言辞,可能不会表达自己对您的爱,虽然骨子里叛逆,可还是在乎您的。旁观者清,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啦!”耶律瑶笑得坦****,一双颇具灵气的眼睛半眯着,像月牙一样。“退一步吧,伯父,退一步,两个人才能真正的快乐。”这些话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能说得出的,萧父更看不懂这个孩子了。一开始那份威严此刻**然无存,原本他以为这个孩子和苏真是一样的,只是为了钱才和萧睿在一起,萧睿这份扭曲的爱情不能长久,也违背伦常,可是眼前这个孩子年纪足足比萧睿小了十一岁,她却显得那么老陈,思想那么透彻。萧父的内心有片刻动摇,首先这孩子说得很对,他阻止不了萧睿和她在一起。其次这个孤儿,身边除了萧睿可以依靠,也再没旁人了,就算最后两人没了爱情,她也找不出几个比萧睿还优秀的男孩子来爱。见老爷子半天不说话,陷入了沉思,耶律瑶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又礼貌地对着那为孩子操了大半辈子心的萧父鞠了一躬:“如果萧伯父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回家啦,萧睿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去吧……”这一场心灵交流最终还是以他败下阵来,再继续交谈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了。耶律瑶拿起手包,微笑着往外走,刚到门口,她又转回头来:“伯父,那个……”“你还要说什么?!”萧父一脸焦灼,真是年纪大了拿小孩子没有办法。“我就是想问一下,厕所在哪里?我茶喝多啦……”耶律瑶嘟着嘴,没头没脑地问道。萧父看着与之前老气横秋截然相反的那张脸,顿时无语,面部五官都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