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我无情!”张会长双手结印,同时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道家的九字真言。每念到一个字就会从口中闪出一个小光球,当九字念完,出现九个大小不同的光球向黑影飞去,不过最大的也只有指甲大小。所有人都看着张会长的动作,这在他们眼里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九字真言化成光球合为一体,“轰”地击中了黑影,一声刺透骨头的喊声从黑影身上发出。“成了!”张会长惊喜万分,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修为不值一提,因为那黑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被激怒,冲向众人。“徒儿用回光伞!”得到师傅的指令,张会长徒弟从背后扯出一顶黑伞,打开,将两人挡住。可是黑影太过厉害,一声炸响,张会长和他的徒弟都被震飞出去,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快走!”此时此刻,张会长终于发扬出了他那大无畏的革命精神,让其他人撤走,而他自己也镇定地站了起来,试图要和这鬼物做最后搏斗,至少也给那些无辜的人争取时间。此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小何将手中的工具扔在地上撒腿就跑,几名女士也顾不得矜持,迈开步子紧随其后。李果还算得上是男人,此时他想的并不是独自苟活,而是坚定地看了一眼张会长师徒,拉着袁媛跑向村口。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怎么用力,众人的腿好像都不听控制,看起来像是在放慢动作。显然是那黑影在作祟!“你这鬼物,有什么本事就向着老朽来,不要伤及无辜!”张会长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面八卦镜。“咯咯咯”,黑影瞬间到了张会长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到了空中,力气着实让一般人相形见绌。年迈的张会长很快就昏死过去不省人事,而他的小徒弟也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坐在地上,屎尿尽出。听到了后面的声响,袁媛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第一次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无助。“啪”一个东西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腕,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李果一愣,回头间一个黑影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扑向自己。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黑影窜出,一脚踹中了那冲来的鬼物,一声惨叫,鬼物突然消失。袁媛和李果看得愣神,难道这鬼怪里也有内讧,也有好的一面。一丝暖流从脚底流入,很快就流遍全身。袁媛仔细一看,隐约间看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看什么呢,我是郑智骐。”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油然而生。“没事了,你们都只是中了鬼怪迷惑人的小把戏。”说着,郑智骐背起袁媛,带着李果向村外走去。那突然出现的黑影也不是别人,正是郎岳。此时,他正在村中寻找着鬼物逃跑的蛛丝马迹。说来也怪,郑智骐的出现好像给人一种安全感,其他几人中的幻术也随着鬼物的消失而消失。尚恩惠看到郑智骐戴着表姐安全地回来,喜出望外,竟然哭了出来。当几人出了村子,回到了不远处村口的露营地,都如释重负,躺在地上。“你们怎么来了?”袁媛问。“就是担心你们,所以我和郎岳才一直跟踪的。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这村子的布局很讲究,我和郎岳已经为这村子布置了阵法,里面的脏东西想出来的话也要等上七天才行。”郑智骐作了解释。借着刚打开的灯光,所有人都看见了此时郑智骐的真容,一双明亮的双眸闪出梦幻的色彩,不是别物,正是乾坤眼。“现在看到了我的样子了吧。”郑智骐笑道。“是啊,原来你的眼睛会有这么神奇的感觉。”袁媛赞叹道,“那突然出现的一定是郎岳喽?”“对,我让他去把里面的东西都收掉。”“不会有危险吗?”尚恩惠也从惊恐中恢复了些神智。“告诉你们吧,我和郎岳其实是修道之人,他是我的师弟。估计差不多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了。”众人听到这一消息,感到了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对了,张会长和他的徒弟还在里面呢,会不会有什么事啊。”苏爱突然问道。“小岳!”郑智骐向着村中大喊,“张会长和他的徒弟还在里面呢,你去找找。”“知道了,放心吧。”里面回应。修道之人,不仅可以用阵法苻纂等来降妖除魔,更可贵的是他们本身的灵魂也与众不同。一般人都以修阳为主,久而久之,自己的灵魂也有很足的阳气,直接对鬼怪的物理接触也会有作用,不同的是这是灵魂的对话,是更深层次的碰触。不然,郎岳那一脚肯定会和踢在空气的感觉是一样的。鬼物消失得无影无踪,放佛没有出现过。郎岳警惕着四周开始寻找张会长,不久,就发现两个身影就在不远处。“是张会长吗?”郎岳问到。“是,是,我是他的徒弟。我师父昏过去了。”这小徒弟很有孝心,看到鬼物受挫,立刻爬到了师父身边。郎岳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安慰道:“没关系,只是晕了,你快扶他到外面吧,我来解决这里。”小徒弟背起张会长,向着村口走去。就在这时,阴风四起。“别回头,快跑!”郎岳喊道。同时,郎岳从口袋中拿出了五张苻纂,脚下画圆,旋转一周,四张苻纂像长了眼睛一样,朝四个方向飞去,剩下的一张则被他藏在了袖口。在太清教里这是五雷阵,四张苻纂作为四个结点,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围场,阵中任何鬼物都逃脱不出去,而剩下的一张苻纂是为了攻击的。“咯咯咯”瘆人的笑声再次响起,飞快地接近郎岳。他正等着这个时刻!“唰”,郎岳将最后一张苻纂抛向空中,五雷阵布置完成,剩下的就要等郎岳开启法阵了。“畜生,还不受死!”郎岳感觉时机已到,双手结印启动五雷阵。突然之间,一道厉闪从天而降,正中不远处的虚空之中。村外的人们都看到了这一击,暗叹郎岳超群的身手,也将自己的无神论彻底击碎。惨叫声紧接雷音响起,鬼物受伤不浅,显出形状。郎岳趁胜追击,不知何时,一把短刃已经横握在手。纵身一跃,对着鬼物的心脏就是一刺。此时笑声戛然而止,一丝丝地黑气从伤口处冒了出来。而鬼物也化成一缕青烟,结束了生命。小徒弟已经被这张会长来到了外面的露营地,而此时郎岳的一举一动都在郑智骐的视觉中。他说的没错,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看到周围的一切,更何况是在这黑暗中。拿出了融火笛,郑智骐开始吹奏起《渡魂曲》。《渡魂曲》的曲风比较另类,常人听起来是没有曲调的,只是一顿一吹,毫无韵律可言,然而对于魂魄而言,却是有独到的作用。郎岳所用的短刃不是别物,而是荆轲刺秦王时所用的鱼肠剑。鱼肠剑是勇者之剑,从背负着刺杀秦王之日起,鱼肠就有着天生的杀气,从古至今,杀气不减反增,杀气成煞气,斩妖除魔无所不快。当被刺之物消亡之时,他们的怨气、阴气也会被鱼肠吸收,转化成自己的煞气,是居家旅行,谋财害命之必备之物。《渡魂曲》起,本就化成青烟的鬼物又显现出来,变成人形。眼神之中饱含伤情,泪滴一落,再次消失,此时已经魂归地府等待轮回往生。郎岳收起鱼肠,走了过来。一切又都归于宁静。“师兄。”郎岳低声道:“我感觉有问题。”“啊?难道还有别的东西?”袁媛担心地问到。“确实有问题,我和郎岳围着村子布置阵法的时候发现了不远处那个荒山很诡异,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个村子是经过了后人的改造才会让全村人都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的。”听到了郑智骐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先前死去的村民应该是反抗小鬼子才会被杀的,当他们死后有人担心小鬼子来破坏村子,于是就有人将这里设置成了一个**,一旦有人进入就不会活着出去,也许这也是为了让那些英烈们安息吧。不过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不需要它都存在了,我要破掉它!”郑智骐义正言辞地说道。“师兄,咱们先送他们回去吧,万一出什么差错可担待不起啊,剩下的事情可以以后来解决。”郎岳提醒道。此时天空已经恢复了正常,一轮明月当头照,不过那异常的月光还是在告诫着有心人,想要破此阵法,难上加难。“好,咱们回去再准备准备。”郑智骐来到张会长身边,看到他还在昏迷的样子不禁冷哼一声:什么副会长,连这种低级的东西都处理不了。“里面确定没有危险了吧,因为摄像机还有别的一些设备我们都扔在里面了。”李果说,此时他已经对郑智骐很是佩服,不想再说出那些混话了。“我去吧,师兄你带他们回到车里。“郎岳说着给了郑智骐一个眼色。“好。”他虽然答应,但也知道郎岳那眼色的含义,就是今晚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