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轩带伤溜到了镇南王府,正巧碰上甜蜜归来的胤舜和李星言。瞧着李星言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他就知道太子必定“凶多吉少”。初一跟在两人身后,看见博轩后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不过碍于有人在,生生忍了下去。“皇叔,小皇婶,这么高兴,是有何喜事吗?”博轩说着,走过去与二人并排,并成功伸手拽住了初一。“怎么,你专程来关心我们呐?”“嘿嘿……”博轩只是傻笑了两声,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李星言还是知道的,便想着给他行个方便,毕竟人家可是为了俘获美人心身受“重伤”。于是,李星言在胤舜耳边轻声说了句:“王爷,今日咱们玩些特别的呀。”胤舜立马来了精神,搂着李星言快步往寝殿赶:“初一,照顾好世子。”李星言冲着身后的二人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叫停了胤舜,将博轩招过去。“对了,今儿你爹去军营,是你通知的?”“不是啊,怎么了?”“哦,没事,还以为你出卖我们呢!”李星言瘪瘪嘴,“行了,干你的正事去吧。”博轩也没太在意,拽着初一就往后院屋里跑去。博轩可能没太理解到李星言的意思,但是胤舜却听出来了。“言儿,你这是?”李星言看了看左右,示意胤舜先别说。待两人回到寝殿后,他才拉着胤舜坐到床边:“王爷,你和晋王一直以来关系都很亲的吧?”胤舜点点头。“比和皇上还亲?”胤舜迟疑了一下,再次点点头,他知道李星言想说什么,但目前他并不怀疑更不想怀疑晋王。于是,在李星言开口之前他先封了他的嘴:“言儿,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但一定不会是他的。”胤舜告诉李星言,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太平盛世背后有着某些阴暗面,再加上当年慕容将军死因蹊跷,所以他也没有停止过调查。“什么?你说慕容将军的死有蹊跷?”李星言有些吃惊,这还是胤舜第一次告诉他这个想法。“对,恩师他老人家之所以会战死沙场,是因为有人泄露了军事机密。”胤舜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冷酷,“其实当年本王就一直在想,我军从侧面埋伏在山阴,是非常隐蔽的,可不知为何却反被敌军包围,敌军阻断了我们与援军的联系,恩师拼了命才将本王送出重围,可他自己却殉了国。”胤舜说着,眼睛不自觉的红了一些。李星言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知道胤舜一定有在自责,可他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抱着他。胤舜接着说:“一定是有人泄露了作战计划,不然,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战死,如果本王当时……足够强大……”李星言心疼的抱着胤的头,一遍又一遍的亲吻:“不是的王爷,不是你的错,会查出真相的。”不同于这边的伤感,博轩和初一那边,正进行着火热的事前运动。刚进房间,博轩就迫不及待的抓住初一开始亲吻,白天被他老爹打断了,为此他可是郁闷了好久,毕竟这一剑可不能白挨。“世……子……”初一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等……”他都还没来得及表明心迹呢,这世子为何这般着急。博轩完全忘我的亲吻,直到二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初一哥,我真的好喜爱你。”博轩将初一搂在怀中,极尽温柔的表白着。初一垂下的双手也缓缓举起,最终环在博轩腰上,他用尽了所有勇气,艰难的开口道:“我,我,也是。”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博轩能听见。于是他便有些癫狂了,双手把住初一的肩膀:“哥,你,你再说一遍!”这一次,初一主动将嘴凑过去:“我说,我也是,也是一样的爱慕世子。”博轩彻底激动了,立马双手拖住初一的臀部就往上抱,可他忘了还有伤在身,这一用劲儿,伤口处传来撕裂的疼痛。“嘶……”听见这个声音,初一瞬间冷静下来:“我去叫府医。”博轩当然不愿意啊,这要叫了府医,那今儿个的花好月圆就白瞎了。但初一态度强硬,一定要府医来看。最后,府医给出的建议:不可用力,不可大幅动作。于是,博轩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初一哥哥从他怀里遛走了。“世子,今夜你还是先回吧。”“哥……我没事的。”可这一次,初一依旧态度强硬,亲自将博轩送回了晋王府。回镇南王府的路上,突然听见前方刀剑声,他迅速隐藏靠近。只见十几个黑衣人围着一人疯狂砍杀。那人很快便招架不住,似乎已身受重伤,初一不动声色的又挪近了几步,却发现被围攻的人尽然是清风!震惊之余,他迅速的飞身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其中一名黑衣人长剑自清风脖颈出划过,清风呆立原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其他人还想补刀,却被初一打断。“走!”为首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全都瞬间逃离。“清风!”初一没有追击,而是急忙去扶已经倒地的清风,“你怎么样?!”然而脖颈出血流如注,他根本无法开口,直视不停的“啊,啊,啊”,奋力的伸手指向某处。可黑暗中,根本不知道他指向的哪里。“你别动,别动。”初一颤抖着捂住他的脖子,将他抱起朝镇南王府飞奔。这里离王府不远了,希望还来得及!他抱着清风一脚踹开王府后门,直奔胤舜寝殿,嘴里大叫着府医。胤舜和李星言被惊动,赶到门外,正好看见初一跪在地上,死死捂住清风的脖子。“王爷,王爷!”“清风?!”胤舜看清地上之人面容时,脸色瞬间灰暗,急忙奔过去,“这,这是怎么回事?!”可清风已经几乎没了意识。“府医,府医!!!”府医的到来,并没能挽回什么,伤口太深,深及气管与动脉,血流的实在太快了。得知消息赶回来的十五,看见的只是一具还未完全冰冷的尸体,那尸体的手中还握着一枚丝线编制的剑穗,上面绣着“十五”两个字。那是以前十五逗清风时说的。“别人都有娘子给作剑穗,我也想要。”于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清风,拿起了绣花针,每一个夜晚都独自练习,直到指尖被扎得鲜血淋漓,直到这个成品完成。可却是永远都无法亲自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