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最初几日他们还有心思到路过的城镇转悠,对绝美的山水风景也很有兴致,可转眼半月过去,大家都提不起精神了。长时间赶路的无所事事,让人很是烦躁。尤其是李星言和朵雅,胤舜等人还能骑着马呼吸下新鲜空气,而他俩基本上就是困在了马车里。朵雅就像个孩子,很快就忍受不了了,之前从金国来去大梁时,她还不是准新娘,还可以骑马到处玩,可如今她只能像只鹌鹑一样待在马车里,这叫她如何受得了。“星言,一会儿午休的时候,咱俩去走走吧。”朵雅神神秘秘的说道。李星言当然知道朵雅口中的走走是什么意思,他也正有此意:“好。”于是两人合计了一番,在队伍原地休息时,借口去方便,一前一后的溜走了。两人一路沿着山坡往下,走了很长的距离,终于走到一条小溪边。朵雅直接脱了鞋袜,踩进水里,还未到盛夏,水还有些冰凉,她一边叫着一边高兴的直踢水。李星言站在一旁看着,心里直奸笑,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的,就是要趁着这机会给朵雅找一个心上人。跑出来之前他就偷偷跟胤舜商量好了,一会儿就要使用最土但也可能最大概率立即见效的计策——英雄救美。只要伪造出有人劫财劫色,再搞个帅一点的侍卫,一切就有望拨乱反正啦,反正也是朵雅自己先提出溜出来的,要是事情不成,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正想着呢,小溪对岸的草丛突然有了动静,李星言一下就兴奋起来。来的这么快吗,他猜测来的应该是胤舜安排的暗卫,就是不知道英雄救美这个好事落到了谁头上。同样听到动静的还有朵雅,她和李星言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美人不一样,她可是自小就习武的。察觉不对劲后立马从溪水里出来,快速穿着鞋袜。“快走!”她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催促着李星言。李星言可不想走,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了?”朵雅刚要开口,对面草丛里突然窜出来十来个蒙面的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刀剑。“跑!”朵雅牵起李星言刚一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冒出十来个蒙面大汉。李星言心里倒是一点不慌,他以为这是胤舜派来的人呢,期盼着能快点进行到关键时刻。一共三四十人,瞬间将二人团团围住。李星言还在感叹胤舜真严谨,知道让这些人换上平民衣服时,朵雅已经快速将他户外身后,然后跟蒙面人们打了起来。一开始她还稍微能招架住,可奈何对方人多,而她又带这个拖油瓶,没一会儿就有些顶不住了。这时胤舜派来的暗卫才刚赶来,见李星言二人被困,正准备出手,结果就看见李星言,偷摸地溜到一个蒙面人身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那人立马把他抓住,刀也架在了他脖子上。“不上吗?”冬至问。十五:“等等,李少爷似乎与那拨人认识。”“难道,王爷除了我们还找了其他人?”“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就在暗卫们犹豫之际,朵雅也被俘虏了。“你们什么人?!”朵雅大喊。但蒙面人们却并没回应。李星言正期盼着下一阶段呢,蒙面大汉们却立即将二人绑了起来。哎,怎么救美的英雄还没来呢?“哎……”下一秒,他的嘴就被布条堵住了。只听见身边一个貌似首领的人说:“这消息果然准确哈,带走,到时候狠狠捞上一笔!”什么情况?!李星言瞬间反应过来,这该不会是真的土匪吧?!他立马开始反抗,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就这样被人压走了。见此情形,十五突然有些拿不准注意,主要是怕自己贸然行动坏了小李少爷的计划,于是,他拍了拍冬至:“你跟上。”冬至领会,很快就暗中跟了上去。而十五则是等到胤舜带人到了之后才前去禀报。“什么?被掳走了?”胤舜有些不可思议。十五也有些尴尬:“王爷恕罪,属下瞧李少爷与那拨人似乎是认识,便不敢贸然行动,但是已吩咐冬至跟上了。”“认识?”胤舜更疑惑了。当李星言看见“黑狼寨”的木牌匾时,他的脑子就像被闷棍敲过一样,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土匪!这叫什么?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此刻的他是欲哭无泪,暗骂自己太过草率,现在只期盼胤舜能快些来就他们。二人被绑着关进了一个小黑屋,不过嘴里的布条倒是被取出来了,毕竟这个地方,他们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是没用的。“这是什么地方?!”朵雅别提有多气了,自出生以来,她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呢!李星言环顾着四周:“很明显,这是一个土匪窝。”朵雅开始叽叽喳喳的骂着这些土匪,而李星言却突然冷静下来,因为他想起了被抓时听到的那句话。消息准确,狠捞一笔?看样子似乎是有人在故意散播他们会路经此地,这么说来,其实这一路上应该有不少土匪都在等着他们,只是按正常情况,没人敢打劫大部队,这次只是个意外中的意外。这时,一个管事的人走到屋子里,那人身材较为矮小,长得一副偷偷摸摸的样,盯着两人打量了一会儿,有些不自信地指着李星言问:“你是公主?”李星言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穿的男装好不好,怎么能把他认成公主的!比他更郁闷的还有朵雅,不就是把新娘服换下来了吗,怎么就认不出她是公主呢?!“本公主在这儿呢!你们是什么人!”朵雅被气昏了头。那人又狐疑地打量了二人,最后走过去问朵雅:“可有证明身份的信物?”朵雅直接暴走:“本公主就是公主,要如何证明?”瞧那人伸手要去摸朵雅,李星言急忙插嘴:“你们是求财吧?”他可不能让朵雅陷入更危险的境地。那人扭头看向李星言,也不言语。李星言接着道:“这样,我腰间有枚令牌,是镇南王的,你拿去做信物,定是能求得心中所想的。”那人不太相信,却还是走了过去,从李星言腰间果然摸出一枚镇南王的令牌,他有些惊讶,急忙拿着令牌跑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