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言闭着眼,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老虎的呼噜声近在咫尺,他不敢睁开眼,只能继续祈祷。“言儿?”不知何时,响起了胤舜焦急的声音。李星言一激动,一头装在了床板上,疼得他眼泪直流。“王爷……”他颤抖的声音,无一不在表达着委屈。胤舜听见声音才发现李星言躲在床下,放下心的同时,不得不感慨李星言的瘦小,那么窄的地方竟然能钻进去,这要是他的话,估计压扁了也进不去。从床底出来的一瞬间,李星言的眼泪就绷不住了,穿越至今,他真的从未像今天这般恐惧过,哪怕是当初被赐毒酒,后面又被杀手追杀都没有今日的感觉来得震撼。即便是他都没有亲眼看见老虎,可单就只听见那特有的呼噜声,都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胤舜急忙抱着他,不断地安慰:“言儿别哭,没事了没事了,是本王大意了。”确实,他没想到对方会多次使用这调虎离山之计,不过还好没有发生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看来以后必须把他的小美人挂在身上才行了。李星言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一些,突然想起了那箫声,急忙跟胤舜说。“言儿的意思是有人在操纵这畜生?”李星言点点:“对,用声音来控制动物是常见的,否则不能解释为何老虎和熊总是在夜里出没,一定是有人指挥的。”胤舜想了想也觉得挺有道理,因为他回忆了一下在赶回来的时候,似乎也听到了一两声,但他不确定,以为是听错了。那会是谁呢?金国人吗?他们暂且还无从知晓,因为如果是人为在控制老虎和熊,那就更不好找了。没办法,现在只盼望去找多伦奇的暗卫,能早日回来,并带来一些有用的消息。第二日,太子在多次想要探望皇上被拒后,找来了那个与他有染的小太监。“你到底有没有瞧见父皇被咬伤?”小太监十分肯定的说:“殿下,您相信奴才,奴才是亲眼看见皇上手指流着血,御医走之前还被皇后娘娘叫到一旁谈话了。”太子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随后扔给那小太监:“好,那你继续盯着。”小太监拿着那玉佩喜不自胜:“谢殿下。”随后,太子出宫回了太子府。他走后,小太监回到了养心殿,却直接就被侍卫拿下,押到了皇上面前。小太监立马意识到,自己大概活不成了,但仍然不断地求饶,并承诺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皇上,绝不隐瞒。不过,这等卖主求荣的墙头草,断断是留不得的。于是,在他交代完一切后,皇上还是命人将他就地正法了。居然真的是博钰?皇上有些不敢相信,但事实已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可是,自己的亲儿子,为何这般没有耐心,已经立了他为太子,连几年的光阴都等不了吗?不对,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而太子这厢刚回府,就看见院子里坐着的红衣女子。他有些不满地说:“你怎么还在这?”红衣女子也同样不满地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好这段时间不回太子府吗!”太子不想多争辩,绕了过去。可红衣女子却接着说:“对了,昨儿你房里进过陌生人。”“你怎么知道?”“我带被虎回来,他闻出来的……”红衣女子还没说完,太子就大发雷霆:“路宜!本宫提醒过几次,不允许带那畜生回府!”路宜也不甘示弱:“我若是不带它回来怎么能知道你房里进过别人呢!”太子强忍怒气:“可知道是谁?”路宜十分不屑地回道:“当然,昨夜我就带阿虎找过去了,只可惜那人与我们错过了。”“哪里?”“镇南王府。”太子一惊,急忙回到房里,难道说皇叔发现他的秘密了?他急忙按动墙上的开关,进了密道,在石梯下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很多的书信,包括当初晋王与金国的密信,以及今日来他与晋王的密信。还好,并没有被发现,或许他只是来自己房间查看的,并不知道这密道的事?毕竟自己已经叫人遮盖了春风楼那边的入口,而且也并没有人查找过,想来应该不是因为密道的事而来。想到这,他又跑出去问路宜:“金国的消息还有多久到?”路宜估摸了一下:“应该再有五六日能传来了。”说着她自言自语起来,“到时候就能去找师兄了,也不知道师兄到底去哪儿了。”太子瞥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屋,再等等,快要熬到头了,再过几日边关的战事传来,若皇上无法出来主持大局,那大梁的江山就得易主了。想到这,他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那是兴奋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