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铎确实没有预料到胤舜会发动全面进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胤舜这边也同样没想到,路鸣的师傅路卿竟然早已独自潜入城内,他是来捉李星言和博轩的。虽然中途他知道了胤舜要突袭,但也来不及通知努铎,只能在胤舜走后尽快捉住李星言。杜成义将粮草运入城之后,立马也带了一队人前去支援胤舜。而李星言与博轩等人一直在府衙内等候他们归来。没一会儿,一白胡子老者从天而降。这人长袖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眼神中却有很重的戾气。初一瞬间出剑护着两人,眼前这老者虽不知道是谁,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来者不善。“来者何人?”路卿向三人身后看去,平静地问:“怎么,路鸣还没醒吗?”此话一出,李星言也就把路卿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他拉住初一的衣袖往后退,因为他知道初一打不过。“是路前辈吧?”他故作轻松的说,“您老该不会是来看路鸣的?”路卿盯着他打量了一下,轻哼一声:“男生女相,红颜祸水,想来你便是老夫要找的人了。”说话间,路卿已然出手,他身形很快,刹那间便近了初一的身,手腕一抬打在初一手肘处,初一只觉整条手臂一麻,手中长剑应声落地,人也被路卿一个肘击击飞。博轩看见初一受伤,急忙上前出手,却也被路卿一掌打退。此时三人都明白,路卿的武功一招之内便可要了人命。李星言一步步往后退,他是真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幸好,院子外的士兵们听见动静冲了进来,为他拖了些时间。他扶起博轩和初一,往外逃。但那些士兵又哪里是路卿的对手,顷刻间就被结果了。眼看着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李星言已经准备奉献自己让博轩和初一逃跑了,此时路鸣却从屋里走出来。“师傅!”路卿随着声音回头,见到路鸣后脸上终于有了怒气:“孽徒!还活着!”路鸣脸色苍白,一步步走过来,跪在路卿面前:“师傅,徒儿有罪。”“哼,你不但有罪,还罪该万死!”路卿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脚踹在路鸣肩上,“若不是你叛逃,老夫何须亲自出马,因为你,老夫晚节不保!”“师傅!”路鸣爬起来回道,“可徒儿并不是金国人!”路卿眉头紧锁,杀气腾腾,想来已不想再废话。可路鸣却趁机扔下毒雾弹,在一片白茫茫的灰尘中一掌打向路卿,又趁路卿躲避之际拽着几人逃了出去。“快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几人一路狂奔,路卿追了出来,幸好被路上的士兵们拖延了一下,几人才逃到了一处院落,躲进了柴房。路鸣急忙拿出刚才那毒雾弹的解药分给三人:“快吃。”然而轮到他自己时,因为本就没有痊愈,加上运功过度,又吸了毒雾还没吞下药便吐了口血。李星言急忙扶住他:“你怎么样?”路鸣摆手,示意大家禁声,整个城内屋宇众多,想来路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们,现在只盼望胤舜带兵能早些归来。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路鸣才放松下来,接着又吐了口血,李星言急忙将他手中的解药喂他服下。“怎么样?”“无碍。”路鸣坐在地上靠着墙,“没想到师傅他竟然亲自出马,看来大皇子此战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李星言很愁,他觉得自己是胤舜的软肋,无论什么情况,好像只要抓到他,就能要挟胤舜。他不想这样。“路鸣,我现在学武功还来得及吗?”博轩:“我的小皇婶哎,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不是。”李星言解释着,“你们看看,这里就我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每次危险来临都得有人保护,总是拖后腿。”“这有什么,刘大人也是这样的啊。”博轩刚说完,众人都呆住了。完蛋,怎么把刘遇给忘了!还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大家都有些慌了,路鸣站起身:“我去找他。”初一拦住他:“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动了,我去吧。”可博轩又不同意了,非要跟着去。“不行,我一个人去,我记得刘大人是在厨房做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被发现。”初一将博轩拦下,“现在这里需要你看着。”确实,现在路鸣伤势加重,李星言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博轩再离开,那这两人被发现的话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初一说完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出去了。而衙门那边,刘遇在厨房听见打斗声后就藏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出去也没有任何帮助。路卿一路追出去后,他才偷偷从厨房出来,看见院子里的尸体吓得直抖,跑到大门口,结果门外也是尸体,他又退了回去。初一不敢上房顶,只能沿着屋檐下方,小心翼翼的回到衙门,幸好没被发现。他看见刘遇后本想带他去和李星言等人汇合,却突然感觉到了杀气接近,他本想去捡之前掉落的剑,转念一想又立马带着刘遇躲回了厨房。路卿追了一路,发现追丢之后连着找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可那样挨家挨户找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想着回衙门看看。他回到衙门院子,四处查探了一番,直到看见初一掉落的剑还在原地,才认为没人回来,才又出去继续搜寻。城外两军交战,厮杀声声震天,这场仗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金国军营里火光冲天。博轩因担心初一,还是出门查探了。李星言看见外面已是黑夜,低声说了句:“王爷应该快要回来了。”路鸣提醒他:“先别出去,不可掉以轻心,如若落入我师傅之手,那是必死无疑。”李星言点点头,黑暗中,他也靠在墙上:“路鸣,你喜欢十五?”一阵沉默,路鸣没有回答。李星言自觉唐突,出言解释:“是我多嘴了……”“我欠他的。”路鸣突然出声,“我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李星言不再继续问,那日他听十五讲过路鸣的身世,知晓他的可怜之处,便也懂得他的知恩图报。此时,屋外传来动静,路鸣立即起身盯着门口,还好进来的是博轩。他说刚才战场那边升起一枚红色焰火,随后头顶便有身影飞过,朝着城外去了,想来应该是路卿,于是他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无误后才回来的。路鸣松了口气:“那是大皇子发的信号,看来王爷胜了。”李星言和博轩扶着路鸣走了出去,等他们走到衙门时,已经听见了城外的马蹄声。初一和刘遇也走了出来。胤舜等人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入了城,直奔衙门。小情侣们各自拥抱在一起,享受着这一胜利的喜悦。胤舜此次得胜而归,重创了金军,还差点与十五一同生擒了努铎,只可惜有一高手突然出现。“应该是路鸣的师傅路卿。”李星言说,这时才想起什么,对着一旁的十五说,“对了,路鸣为了救我们伤势又重了。”众人这才注意到路鸣,十五赶紧过去扶他进屋。李星言也将之前的遭遇告诉了胤舜。胤舜拧着眉,抱着他,心里想着,这小心肝儿,带在身边危险,不带也危险,可真是两难。李星言顺势提出要学武,这让胤舜有一丝诧异。“言儿当真想习武?”“对,我不想总是拖后腿。”“可以你现在的年龄,或许有些晚。”李星言赶紧搂住胤舜的脖子撒娇:“夫君,求你了……”胤舜无奈的点点头,毕竟谁能拒绝撒娇精呢。“对了,王爷,粮草已经安放好了。”李星言从胤舜怀里出来,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包东西打开,“还有这些种子。”“种子?”“对,都是些成熟期短的蔬菜瓜果。”李星言又将包裹收好,继续说道,“王爷,不是言儿多心,只是虽然此战胜了,但并未彻底击退金军,加上粮草晚到一事,我总觉得皇上那似乎不太对劲。”胤舜也沉下了脸,他又何尝不清楚,杜成义已将在漠马县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他。皇上要他胜,也不要他胜,一月后若是粮草不到,他就必须回京一趟。“言儿的想法很好。”胤舜将李星言抱在怀中,“嗯,后山有一片荒地,明儿就让他们开荒试试。”路鸣屋内,十五替他换了手臂上的药,又熬了解毒药给他服用。“谢谢。”十五转过身走到门口,脸上看不清是何表情。路鸣没有说话,十五便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给路鸣更多的希望。夜里,他坐在屋顶,手里拿着清风留下的剑穗,放在嘴边亲吻。他看着院子里亮着的几间屋子,里面的人一对对恩爱有加,似乎彼此许诺了同生共死。“清风,我好想你……”轻言细语随风飘散,他也好想与清风一生相伴。# 清风十五平行番外决斗(免费)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金吾卫左中郎将宋清风,年纪轻轻,却官居要职,加之他性情高冷,丝毫不近人情,便引得很多官员心生不满。其中与他最不对付的当属宣王穆离。为了削弱宋清风,穆离推举了自己王妃的侄儿十五进入金吾卫,成为了右中郎将。十五这人生性活泼,处事圆滑,比宋清风得人心多了。久而久之,金吾卫上上下下都与他关系极好。这日,手底下的人与宋清风起了冲突。原因就是其中一人因母亲去世,借酒消愁,犯了宵禁。宋清风不听辩解,也不顾阻拦,硬是要杖责于他。那人叫路鸣,平日里与十五关系很好,于是其他人就觉着有十五撑腰,彻底豁出去,与宋清风杠上了。尤其是路鸣,丧母之痛让他失了分寸,冲宋清风拔了剑。可他哪里是宋清风的对手,十招之内便被打落了配剑。旁边有几人也想动手,幸亏十五赶来。“你们几个,做什么?!”听见十五的声音,那几人才收起剑,其中一人跑上前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十五拧着眉走上前:“宋清风,要打你跟我打。”宋清风瞥了他一眼:“我为何要与你打?”“……”确实,两人虽说阵营不同,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说打就打。但事已至此,十五必须得为自己的兄弟们撑腰,尤其是路鸣,两人在进入金吾卫之前就已经认识,现如今路鸣承受着丧母之痛,无论如何也得保他不再受皮肉之苦。宋清风依旧执意要杖责路鸣。十五上前反对:“宋清风,你为何如此不知变通?路鸣母亲病逝,丧母之痛剜心刻骨,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宋清风反问道:“如若人人都有万种理由,那我金吾卫有何用?大梁的律例又有何用?”路鸣不服,捡起地上的剑还要上前,十五拦住他,转头对宋清风说:“榆木脑袋,今儿路鸣我是保定了。”那一瞬间,路鸣内心确实很感动,他甚至突然想要跟宋清风低头,为了不让十五卷入其中。可没想到的是,一向性情寡淡的宋清风,不知为何脸上染了怒气,盯着十五一字一句的说:“好,我跟你打。”“好!谁赢了往后金吾卫就谁说了算。”十五当即同意,但转念一想,这事若是闹得太大,无论谁输谁赢当着属下们的面,始终有损威严,便提议两人私下里决斗。宋清风也不傻,本来刚说完那话之后他就有些后悔,十五虽然整天嘻嘻哈哈,但武功却不弱,甚至有可能比他强,自己若是输了,那整个金吾卫岂不是更没人服他了。但话已出口,反悔是不可能了,不过私下决斗总是比当众输了来的强一些。时间约在了三日后,十五说届时会去找他。金吾卫上下众人却心痒难耐,两大高手对决,没人观看,这也太遗憾了吧。但无奈他们总不能开口说要观战吧。夜里,路鸣提了酒去十五房里,为白天的事道谢。两人喝得有些多,路鸣看着十五的笑脸,心脏突然猛跳,差一点就要抱上去。结果十五,一拍桌子:“路鸣,时候不早,你快回去歇息吧。”“哦。”路鸣这才压制住刚才那股欲望离开了。三日之期很快便到了。十五找到宋清风,两人对视后都默契的没有说话。随后,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的出了城。十五在没入金吾卫之前,一直跟随师傅了然子在这山间习武。这山里有一汪湖水,清澈透亮,湖边就是了然子的住所,只不过近一年他都云游在外,那木屋便空着。以往十五经常在水里练功,因为水的阻力能更好的锻炼他的臂力,用剑者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剑不能脱手,一旦脱手,那就必无胜算。“怎么样?敢与我下水一战吗?”十五一手持剑,双手环于胸前。他比宋清风高一些,此刻刚好能看见宋清风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抖动。他长得挺好看的,这一瞬间,十五脑子里竟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对于这个想法,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只能放下双手缓解尴尬。更尴尬的是宋清风,他虽是金吾卫中郎将,但他不会水啊。可他不能说,更不能怕,不能还没开始比试就先输了气势。“敢,来吧。”宋清风眼睛一闭,算是豁出去了。我要娶你(免费)然后两人还特别有默契的脱了鞋袜,挽了裤腿才下水。毕竟一会儿还得回城,衣服鞋袜湿了还挺麻烦。可想象总是美好的。宋清风刚一触碰到水,就已经有些发怵,他是真没下过水,除了沐浴。脚底坚硬的石块又无比滑溜,甚至还能看见被惊扰而四散逃窜的小鱼。十五一眼就瞧出了宋清风脸上的害怕,尤其是当有小鱼撞到他小腿时,他会本能的抖一下。这时,十五心中已经不再是比武和输赢,而是起了坏心眼,想要捉弄一下宋清风。“别动!”他突然叫道,神情严肃地盯着宋清风。宋清风果然被吓得一动不动,看向他的眼神也全是疑惑和恐惧。这时,更好有一只稍大一点的鱼从宋清风小腿肚划过,那滑溜溜冰冰凉的触感吓得宋清风头皮发麻,也顾不得平日里的庄重,惊呼一声,一跃而起跳入了十五怀中。“什么东西啊?!”他整个人挂在十五身上,声音都变了。他双手搂住十五的脖子,双腿被对方勾住,两人看起来就像在行什么不雅之事。十五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怀里的人还有些发抖,但却意外的轻盈。“鱼……鱼……”他喃喃细语着,却更用力的去吸宋清风身上的味道,“你好香。”人都说,温香软玉在怀,便顾不得其他琐事,他现如今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宋清风察觉到了十五的异常,瞬间脸颊爆红,有些恼怒的身上去推。可他忘了二人是在水中,这一推导致十五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朝后倒去,连带着宋清风一起摔了下去。湖水不深,但还是打湿了二人的衣衫。宋清风趴在十五身上,浸湿的衣服被十五扯开了衣领,露出雪白的胸襟,长长的头发也打湿了,垂在身下,仿佛一根绳子连接着两人。他猛地直起上半身,却忘了两人下半身也是贴在一起的,他这一起让两人贴的更紧了,他此刻看上去就像是闺房之事的女上位。他开始有些焦躁了,双手撑着十五的胸口站起身,逃到了岸上。随后他顾着拧身上湿透的衣衫,没再去管水里的十五。十五起身后,看了看掉落在水里的剑,又看了看岸上的宋清风,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宋清风,你输了。”十五不知何时走到了宋清风身后,冷不丁的一句话又吓了宋清风一跳。不过他稳住了心神,并没有回头:“都未成打过,我怎么就输了?”十五猛地凑到他耳边,舔了下他的耳朵,愈加暧昧的轻声说:“你的剑,离手了。”宋清风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把佩剑丢在了水里,一定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掉的。“还给我!”他急忙转过身,却没反应过来十五刚才正舔着他的耳朵,两人四目相对,双唇紧贴,仿佛有电流走遍全身,酥酥麻麻的。十五却好似一点也不害羞,在宋清风愣神之际,又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嘴唇。宋清风猛地往后一退,却又被十五一手勒住腰揽了回去。“你干什么!”宋清风全身僵硬,双手本能的撑在对方胸前。此时的二人,都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宋清风的双手能感觉到十五结实的胸肌,十五也能瞄见宋清风胸前乍泄的春光。“我要娶你。”这是十五憋了半天说出的一句话,随后他就被宋清风一膝盖顶到了**。他捂着**,极度痛苦的说:“宋清风,你想谋杀亲夫。”宋清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佩剑,十分激动且气恼:“无耻!”说完也不顾湿透的衣衫,一跃上马,仓皇逃离。十五还不收敛,夹着双腿,忍着疼痛朝着宋清风离去的背影大喊:“宋清风,我要娶你!”回到金吾卫大营,宋清风一声不吭直奔房间,此时的他除了感到羞耻,还担心着十五会不会把发生的事说出去。他们好像亲到了?此时宋清风的心混乱无比,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那感觉实在怪异,那些画面也根本无法从脑子抹去。不过让他感到欣慰的是,十五在他后面回的大营,当有人问起比武输赢时,十五却笑着说自己输给了宋清风,以后金吾卫上上下下都得听宋清风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宋清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当天夜里,他在**辗转反侧,又想起了十五的那句要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敢情那小子是想用这来逼他就范呐。嘿嘿(免费)此后,十五整日缠着宋清风。只要一没人,他就娘子娘子的叫。好几次宋清风都差点没忍住要对他拔剑,但又怕事情闹大了,引得别人看笑话。可十五的脸皮着实太厚了,无论宋清风是不搭理他还是冷言相对,他都嬉皮笑脸的继续粘着他。这几天已经引起了诸多金吾卫的非议,怎么两位中郎将之间气氛如此怀疑,比武之前还势如水火呢,现如今却是一个追在另一个身后不知道做什么。终于,宋清风忍无可忍了。一天夜里,在十五又一次敲响他房门后,他把人拉入了房中。“你到底要做什么?!”宋清风揪住十五的衣领质问。谁料十五顺势揽住他的腰,还刻意贴过去,依旧重复着他的诉求:“我要娶你。”宋清风一面挣扎一面无奈的说:“你我二人都是男子,怎么娶!”十五一听,似乎有戏,立马说道:“只要你同意就成。”“痴心妄想!”宋清风突然使了劲儿,从十五怀里挣脱开来。两人瞬间开始过招,但由于是夜里,宋清风也不敢有大动作,他怕招来人看笑话。可就是他的犹豫又给了十五乘虚而入的机会。十五一个转身控住他的双手,将他按在桌上,然后身子贴了上去,略带挑逗的在他耳边吹气:“娘子,你打不过我的。”“你放开。”宋清风已经后背发麻,不停地挣扎扭动。十五却突然不说话了,任由着宋清风挣扎怒骂。过了半晌,趁宋清风换气时,他才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说着腰身一动,往宋清风屁股上撞了一下。就是宋清风这样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将军也突然害怕起来,声音软了许多,甚至还带了点祈求的意味:“你放开我……”可他的示弱在十五眼里就是赤果果的勾引。某人真的压抑不住欲望,摘下宋清风的发带,将他的双手捆了起来,随后坐在凳子上,把人掰过身放在了腿上。宋清风此时真的很怕,慌乱全都写在脸上,不仅仅是因为他此刻坐在十五腿上,感受到了对方的庞然大物,更怕的是他发现自己心中除了害怕,竟然还有一丝期待?十五也不再多说,一手握住他的细腰,一手控着他的后脑勺,按了下去。两人都没有近过女色,可十五就像是无师自通般**着宋清风的唇舌,后者只能被迫跟随。没一会儿宋清风就被吻得晕头转向,十五撤离出来,一口吻上他的脖颈,轻声低语:“清风,我想娶你。”这次,宋清风没有反驳,他此刻精神恍惚,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在刚刚的吻中,产生了强烈的欲望。脖子上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他止不住的发出呻吟。这声音就像是对十五的鼓励,迫使他更卖力的在宋清风身上肆虐。悄悄滑落的衣服,雪白的胸襟与随意披散的长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刺激着十五的感官。呼吸交缠间他一直喃喃自语:“想娶你,想娶你,想要你……”随后他把已经完全瘫软的宋清风抱到了**。一夜春宵值千金。这之后,金吾卫上上下下,再没有人敢跟宋清风对着干了,因为他们的右中郎将十五,都已经跪倒在对方的长腿之下。宣王可纳闷了,自己明明派了人去牵制宋清风,可怎么反倒助长了他的气势呢???只有路鸣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当他偶然发现宋清风脖子上的点点嫣红时,他就明白了十五这段时间的转变是为何。他苦笑着,看着对面一个追一个逃,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此时,一个身影靠近,突然恶作剧般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嬉皮笑脸道:“路鸣哥,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