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辰北还想继续询问,时析率先开口:“20年前的事……我全都可以告诉你。”辰北愣了下。“很早之前你就想问了,不是吗?”一句中的,辰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艰难开口:“也不是……”“唯一的目击者就是我,你却一直没有问。”时析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在案件面前我的心境你不用太考虑。”“你之前不会这么主动地告诉我那些过去的事情。”辰北望着时析的眼睛,“出什么事了?”时析微微仰头,别开了视线:“你不想听就算了。”“你这是在生气?”辰北眯了眯眼,他想侧身,却无法动弹,只能平躺着把头侧了过去。“没有……”“我只是在等你,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时析回头,看到辰北平静地望着自己。“如果我都没能让你放下防备,那我太失败了。”辰北冲他微笑,此时说话肺部还是会难受,他只能呲牙咧嘴地缓解。“那也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时析轻声嘟囔了一句。“嗯?你说什么?”“没什么。”时析把头转了过去,“如果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话,宁可死去的人是自己。这样想的人不止你一个。”辰北皱了皱眉,忽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这句话尽管拗口,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和时析有些红红的耳尖来看似乎还是一句不坦率的告白……“如果实在不想说,不要勉强。”他想握住时析的手,可是又被时析躲开了。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时析貌似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那一天是我9岁生日。可是我并不期待,因为从年初开始,父亲和母亲就每天忧心忡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当然不可能告诉我。我想既然是生日那一天,他们的情绪应该会缓解一点,可是没有。”时析低垂下了头,双手紧握,传来清晰的痛感,“那天是周一,晚上我有一个美术兴趣班,他们不允许我请假,生日就等到回来之后再过,母亲送我去兴趣班之前,父亲急匆匆地回来了。”——“上次的事,有结果了。”门外下着大雨,传来隐隐雷声,门的缝隙中,父亲走进门,连伞都顾不上收就扔在了玄关。母亲的表情很是不安:“可是……我还要送小书去上绘画课。”“小书!隔壁的小律阿姨说今天可以顺便带你过去!”父亲朝着客厅里喊了一声。——“当时我正在客厅拆生日礼物,送我礼物的人很多,在那其中,就有一支我在那个年纪完全用不到的钢笔。”“就是那支钢笔?”辰北突然想起,“你藏在我家的那支?”“嗯。”时析点点头,“礼物混杂在一起,也没有写是谁送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