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您能借我点钱吗?”许准说完这句话后,一直没敢抬头。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感觉极为羞耻。可他没办法!他需要钱续命。阳光照进顶楼的办公室,天气很好。可贺成扬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他抬眸,阴沉的双眸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许准很拘谨的坐在对面,双手搭在腿上,微微蜷曲的手指揭示出心底的慌张。他低垂着眉眼,因此也没有看到贺成扬的冷笑有多么刺眼。“当初说的话都忘了?”贺成扬的话让许准浑身一震,他的头埋得更低、更深,似乎卑微到了尘埃。当初说的话他没忘:下床之后互不相识。可贺成扬并不知道,他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贺成扬和他提出做炮友的时候,他几乎没多想就同意了。每周贺成扬都会来找他,做完那种事以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从不会在他家里过夜。贺成扬扮演了一个合格的炮友,而他却在做着不切实际的恋爱幻想。“我......我没忘!我们只是炮友关系。”许准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心脏抽疼的难受。“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找我要钱?还是说,你是出来卖的?”贺成扬字字句句都带着嘲讽,让许准感觉无比屈辱。他不是出来卖的!至始至终他都只和贺成扬做过那种事。“我......”许准想为自己辩解,但贺成扬根本没给他机会。“**表现的和死尸一样,无趣的要命。如果不是可怜你,我怎么会碰你?要钱,你也配!”贺成扬用力捏住许准的下颚,强迫他把脸抬起来。他手劲很大,许准疼得牙齿打颤,唇抿的很紧,眉宇都浮现出痛苦。贺成扬更加用力的捏着他,他在故意弄疼他、折磨他。这几年,为了名利接近他的人数不胜数,每一个都表现的很真诚,可都是带着目的。亏他还以为许准和其他人不同,或多或少真的是喜欢他的人。他甚至想长期和许准成为炮友,维持几年这样的关系。结果,只过了三个月,许准就忍不住开口找他要钱。“真恶心!”贺成扬松开手,抽出纸巾把手指擦干净,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贺成扬的动作让许准难堪的要命,他神色僵硬,狼狈的垂着头。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无助又可怜,让贺成扬满心烦躁。“不给钱就打算赖着不走?许准,你就这么不要脸?”贺成扬烦透了,现在他不想看到许准这张脸。他拎起许准的胳膊,将他推出门外。“滚出去!”男人无情的话伴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无情的砸在耳边。许准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周围有贺氏的员工朝他看过来,那审视的目光让他浑身难受。已经这么狼狈了,总要给自己留点尊严,许准低着头,匆匆离开。情绪波动太大他刚走出贺氏集团就激咳起来,他咳得很厉害,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许准捂着嘴,感觉有炙热的**喷出来,顺着他的指缝往下落。地面上,落下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