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玺出事了!贺天铭心脏揪起,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要疯了。他眼眸里拉满血丝,握着手机的手指不断收紧。容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绕过这些人。容玺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通话在这一刻就结束了。贺天铭拨通段斌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前所有未的惊慌:“段斌,不管用什么方法尽快调查出容玺的下落。容玺他出事了,有人绑架了他。你们一定要快,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贺天铭在心底祈祷:容玺,你千万不能有事!段斌道:“贺总,我这就去调查。”贺天铭强调:“一定要快,把能动用的关系全部动用。”“贺总您放心,我会尽快查处容少的下落。”段斌挂断电话,拨通容玺的另一个手机号。容玺坐在废旧仓库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他随意的接通电话,翘起唇角道:“有事?”段斌道:“容少,贺总给我打电话,让我调查您的下落。”容玺得意洋洋:“他这么紧张我?”段斌:“贺总声音都变了,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容玺心里甜丝丝的,果然贺天铭是紧张他的。“告诉他仓库的地址。”容玺眼底闪过精光:“通知焦焕,让他也过来。”焦焕摆他一道,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事他绝对不会忍下来,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段斌犹豫:“容少,真的要这么做吗?”容玺声音沉下:“费什么话!按照我说的做。”段斌心里很难受,贺天铭是真心对待容玺,可容玺却捏着贺天铭一颗真心来算计他。被爱的人就是这样有恃无恐。很多次段斌都想找到贺天铭说出实情,可他不敢。他的把柄还捏在容玺手里,如果得罪容玺,他也没有好日子过。见段斌不说话,容玺怒道:“段斌,你要想清楚背叛我的下场。”“容少,我知道了,我这就给贺总打电话。”段斌只能妥协,他没有办法。至于贺天铭......段斌不敢去想如果贺天铭知道容玺的真实身份,他会怎么样?一定会特别特别伤心。段斌重重地叹了口气,等了二十分钟之后拨通贺天铭的电话。“贺总,我调查到容少的下落。”贺天铭急道:“他在哪里?”段斌将地址报出来:“好在道路有监控,我托人调查监控才找到容少的下落。对方很谨慎,还在中途换了车,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带人过去救容玺,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能让容玺有事。”贺天铭抓起车钥匙,冲出别墅。他将车开的飞快,恨不得立刻就冲到仓库。容玺,你千万不能有事!得知贺天铭要找过来,容玺对手下说:“给我注射药剂。”手下迟疑:“容少,这药有副作用。”“做戏做全套。”容玺勾起唇角:“有舍才有得。我不演的真一点,他怎么能相信?”手下只能拿过针剂,打进容玺身体里。很快容玺就感觉到浑身燥热,他舔着发干的嘴唇上说道:“这药还挺烈。”手下道:“容少,这药是新型药剂,药劲儿很强。”容玺将衬衫撕开,头发弄乱。他把手探到手下面前:“把我绑上。”收下只能拿过绳子绑住他的双手。贺天铭赶到的时候,段斌带着人也刚到。“贺总,仓库里人不少。”段斌话音刚落,贺天铭已经踹开仓库的门。他一眼就看到前方混乱的场面,容玺被围在中间,几个男人围着他,正对他上下其手。“滚!你们特么敢碰我!我弄死你们!”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震得贺天铭一颗心都要碎了。“你们谁敢碰他!”贺天铭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拳打到其中一个男人。“你特么谁啊!”男人是容玺的手下,特别会演,从地上弹起来就朝着贺天铭扑过去。段斌带来的人冲过来,将几人团团围住。贺天铭脱身之后,冲过去扶起容玺。“容玺!”容玺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巴掌印,整个人显得又狼狈又可怜。贺天铭发现他浑身滚烫,身体不断发抖。他下唇被咬烂血迹挂在唇边,看起来特别脆弱。贺天铭目眦欲裂,恨不得撕碎那些绑匪。他厉声道:“段斌,一个都不能放跑,把他们全部送去警局。”段斌道:“贺总,您放心,我已经报警了。”“天、天铭哥——”容玺拉住贺天铭的胳膊,细弱的声音戳的贺天铭心口发软。“容玺,你感觉哪里不舒服?”“热,好热!”容玺撕扯着衣服,身体不停扭动着。看到他难受的样子,贺天铭心如刀绞:“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贺天铭扶着容玺走出仓库,迎面撞上焦焕带着人过来。“天铭哥,你怎么在这里?”焦焕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瞬间明白过来,容玺算计他。“天铭哥,你听我解释,不是我绑架容玺的。”贺天铭脸色阴沉,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我刚才又说你绑架他了吗?”焦焕一时语塞,暗恨自己慌乱之下说错话了。“我......我只是怕你误会。”贺天铭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我只是路过。”焦焕说话明显底气不足。他接到消息知道容玺被人绑了,特意过来落井下石。没想到贺天铭会这么快找过来。“这里是郊区,你跑的还真远。”看焦焕的表情,贺天铭已经知道这事和他脱不开干系。他只恨自己不该和焦焕牵扯不清,以至于连累容玺。“天铭哥,我好难受!”容玺拽着贺天铭的衣服,难受的呻吟:“天铭哥,帮帮我!”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贺天铭心脏揪起:“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现在这种情况,贺天铭不想继续和焦焕纠缠。“焦焕,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天铭哥,你听我解释......”没等焦焕回应,贺天铭扶着容玺大步离开。他将容玺送进车里,带他去附近的医院。容玺被送进急诊室,贺天铭焦急的等在门外。半个小时后,医生从里面出来。贺天铭迎上前,问道:“医生,他怎么样?”医生道:“好在送来的及时,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听到“生命危险”这几个字,贺天铭脸色大变:“这到底是什么药?”“一种新型药剂,药效很强劲。”医生道:“若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能会给对方注射这种药。贺天铭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在他的印象里焦焕很老实听话。怎么可能会对容玺下这么狠的手?容玺被从急诊室里推出来,他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看起来像是一戳就会破掉的陶瓷娃娃。贺天铭心疼的要命,跟着他回到病房。容玺一直都没醒过来,贺天铭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段斌敲响病房的门,贺天铭回头对着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段斌等在门外没有进来。贺天铭放下容玺的手,为他盖好被子。他走出病房和段斌站在走廊里。段斌道:“贺总,我刚去查过了。绑架容少的人是焦少找来的,他们在警局已经承认这件事。还有上一次焦少被绑架的事是他自导自演。”“你说什么?”贺天铭眼眸放大,满脸的不可思议。段斌道:“这事我找人仔细查过,确实是焦少所为。他故意引容少过去,就是为了陷害他。而且我还找到焦少在海外购买药剂的记录。”一叠文件递到贺天铭面前。里面有一些照片,焦焕和绑匪一起进入仓库,还和他们谈笑风生。贺天铭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想起那天容玺失落的样子。容玺极力否认,可他却不相信。如果不是他信任焦焕,误会容玺。焦焕也不会胆大到再次为难容玺,还给容玺注射那种能要人命的药剂。“焦焕——”贺天铭咬牙切齿:“通知焦家,让他们派人来解决这件事。找律师,正式起诉焦焕。”段斌动了动唇,忍不住道:“贺总,焦家和咱们公司一直有联系,这样大动干戈不好吧?焦家因为这件事很容易记恨咱们。毕竟焦焕是焦家唯一的儿子。”如果真的和焦家撕破脸皮,会对贺氏集团有很大的影响。贺天铭眼眸赤红,喝道:“按照我说得做。”段斌不敢多话,但心里很替贺天铭不值。容玺机关算尽,这一计为的就是要挑拨贺氏和焦家的关系,同时赢得贺天铭的信任。可贺天铭还是中计了。段斌朝病房看了一眼,容玺还躺在**,苍白的脸颊看起来很脆弱。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人,把贺天铭和焦焕耍的团团转。段斌脊背发寒,只感觉浑身发冷。贺天铭重新回到病房,握住容玺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段斌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心底很难受。贺总是真的栽了!福兮祸兮?这谁有能知道?段斌重重的叹了口气,只盼着贺天铭日后不要因为容玺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