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诚迟迟等不到云逸,带着保镖撞开别墅大门的时候,看到夜凌寒倒在沙发旁边,唇边沾着血迹。云逸脸上蒙着黑色的布,手脚都被绑着,看不到表情,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容诚扑过去掀开黑布,发现他呼吸均匀,这才松了口气。他为云逸松绑,轻轻拍着他的脸颊唤道:“学长——”没人回应他,云逸晕过去了。容诚抱着云逸冲出别墅,周新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心底咯噔一声,完了,夜总又犯错了!这次还怎么挽回云少?岁岁小少爷即将要面临破碎的家庭。夜总啊!您真是太糊涂了!周新痛心疾首的直跺脚,他踏进大厅,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不会还动刀了吧?周新快走几步,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夜凌寒当时就懵了。夜凌寒模样实在太吓人,脸上沾的都是血,身边也有一大滩血,那赤红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夜总!”周新惊**Y_Q_Z_W_5_C_O_M**呼一声,扑过去查看夜凌寒的伤势。看起来没外伤,可为什么吐了这么多血?他拿过来的那只手提箱开着,里面的针剂全都空了。周新心惊胆战,他立刻拨通急救电话,火速将夜凌寒送进医院。*云逸昏迷很长时间,医生说他是刺激过大导致的昏厥。容诚心急如焚,一直守在他身边。别墅的情况太惨烈,夜凌寒浑身是血,当时生死不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云逸激动之下对夜凌寒做了什么?容诚吩咐助理,让他查一下夜凌寒的情况。如果夜凌寒有生命危险,还是要提前想好对策帮云逸脱罪。一个小时后,助理回复:“容少,夜凌寒情况不好,正在医院抢救。”“到底怎么回事?”容诚凛声:“具体伤在哪里?”“没有外伤,但正在抢救,不乐观。医生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助理语气凝重,让容诚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再去查,查清楚。”挂断电话,容诚返回卧室,想等云逸清醒之后仔细问问他当时的情况。“夜凌寒——”一声低语震停容诚的脚步,让他表情有些恍惚。“夜凌寒——”又是一声低语,比刚才那声还要清晰。容诚猛地看向床边,这声音是云逸发出来的。云逸还闭着眼睛没有清醒过来,他眉头皱的很紧,表情很悲伤,苍白的唇不住的溢出呓语:“夜凌寒——”“夜凌寒——”“夜凌寒——”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心酸又悲伤,至始至终唤的都是夜凌寒的名字。氵包氵包容诚捏紧拳头,一张帅气的脸扭曲变形。他的眼底喷薄着怒火,胸腔疼得仿佛要裂开一样,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为什么?云逸为什么就忘不掉夜凌寒。每次在他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夜凌寒就突然出现,横在他和云逸面前。手机铃声响起,让容诚逐渐冷静下来,他走出卧室,按下通话键:“说!”助理道:“容少,查到了!夜凌寒注射了合成剂还有另一种药剂。药剂和他的身体产生强烈的排斥,医生正在抢救,说是熬不过今晚很可能就不行了。”容诚想起别墅地上空掉的针管,他以为夜凌寒给云逸注射了针剂,想强硬的将云逸留在身边。没想到是夜凌寒自己注射了针剂。夜凌寒到底想做什么?用自己的命来博取同情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如果因此丢掉性命怎么办?这样的牺牲到底值得吗?助理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问道:“容少,还需要再查吗?”“派人在医院盯着,有情况随时汇报。”容诚说完挂断电话。再次返回到卧室,云逸没有再说呓语,但睡得并不踏实。他好像在做梦,眉头锁的很紧,睫毛抖得很厉害。容诚正准备安抚他,云逸突然呼喊出声:“夜凌寒——”他惊醒了!那一声悲怆的呼喊像是来自灵魂深处,每个字都戳的容诚心口发疼。“学长,你怎么样?”他压下心头的不甘,坐在床边,关切的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云逸。“夜凌寒!”云逸一把握住容诚的手:“夜凌寒呢?他怎么样了?”“学长,你......”容诚迟疑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点委屈和无措。云逸猛地反应过来,他太激动了。“我......”别墅里发生的事,比噩梦还要让他绝望。他没有看到夜凌寒最后怎么样了,但只是想想就知道,那么多针。。。。Y。Q。Z。W。5。。。。C***O***M#言,,,情,,,中文,,,网剂打在身体里,还能平安吗?云逸急切的问:“容诚,夜凌寒怎么样了?”容诚道:“他没事。”“没事?”云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会没事?他给自己注射了合成剂和肌肉僵硬的针剂。他怎么可能会没事?”“学长,你确定他给自己注射的就是这两种针剂?”容诚的话让云逸一愣。他不确定!只是觉得针筒和**颜色和以前的一样,至于里面的药剂有什么作用,他并不清楚。看出云逸的迟疑,容诚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他垂眸,握住云逸的手:“学长,你太善良了。夜凌寒就是利用你的善良来博取同情,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云逸仔细的回忆着别墅里发生的事,他感觉夜凌寒没有骗他。“夜凌寒真的没事?”“当然没事!”容诚道:“如果有事早就传开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云叔派人再去查。”“你要是不放心”这句话戳中云逸急于想隐藏的情绪,他慌乱的说:“我没有不放心,他都是咎由自取。”云逸的反应让容诚心凉半截,他能感觉到云逸还在意夜凌寒。如果他知道夜凌寒现在性命垂危,恐怕会动摇!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容诚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暗晦不明:“学长,如果夜凌寒真的注射了合成剂,你会原谅他吗?”云逸目光一震,一时失语。会原谅夜凌寒吗?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事像烙印一样刻在记忆深处,只要想起就痛不欲生。这些痛苦都是夜凌寒带给他的,他忘不掉。看到夜凌寒他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根本无法和他和平相处。重修旧好就更不可能。云逸道:“我不会原谅他!”容诚似乎松了口气,低声道:“那就好。”容诚声音太低,云逸没听清楚,他问道:“你说什么?”容诚抬眸看他,温声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但夜凌寒真的不值得原谅!”云逸抿唇不语,心情却很复杂。容诚捕捉到云逸眼底的情绪,落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岁岁刚才来看过你,小家伙很担心。”“岁岁他怎么样?”云逸觉得很愧疚,这段时间过得太混乱,以至于他忽视了岁岁。“岁岁没事,就是担心你。”容诚温声道:“小家伙很懂事。但一直这样下去,还是对孩子的情绪有影响。他其实很聪明也很敏感,好像也意识到什么,最近有点沉默。”云逸心如刀绞,心疼的要命:“是我不好,没能给他提供一个好的生长环境。”最近他一直和夜凌寒纠缠不休,又是住院又是打官司,哪怕没有明确的告诉岁岁,小奶包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学长,等官司结束,我们带着岁岁回云莱国,让生活稳定下来。”容诚握紧云逸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还有岁岁,一切重新开始。”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云逸眼前浮现出夜凌寒的脸,还有他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眸。心脏传来一阵尖**Y**Q**Z**W**5**C**O**M**锐的刺疼,让他眼眶酸涩。云逸瞥过头,薄唇抿成一条线,极力忍耐着心头异样的情绪。*明溪得知这件事,赶完通告就来探望云逸。云逸身体已经恢复,带着岁岁去游乐场玩。明溪回来扑个空,发现云松也不在。听佣人说容诚在别墅,明溪想问问他云逸的情况,他朝着露台走去。刚走到露台门口,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容诚正在和助理交谈,明溪已经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打算离开。但谈话的内容震停他的脚步。“夜凌寒现在还在医院?”“夜家的人从国外请来医疗专家组正在会诊。我估计......情况不太乐观。”“消息传出去了吗?”“夜家当然不敢把消息传出去,如果夜凌寒出现意外,夜氏集团的股价肯定大跌。除了夜凌寒,夜家没有人能够支撑夜氏还有旗下那么多的公司。现在夜家群龙无首,要乱了!”“时刻关注着,一定要把消息压下去。”“容少,如果夜凌寒真的发生意外,这事就压不住了。云少他早晚会知道!”“能压多久是多久,起码要等订婚宴过后。”“我知道了!只是......云松恐怕会先一步知道。易浔总统那边时刻都在关注着夜凌寒的消息。”“总统那边我去说,你们看好云逸。”听到这里明溪狐疑的蹩起眉头,夜凌寒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危了?虽然容诚让瞒着云逸有点不厚道,但明溪也觉得最好别让云逸知道。云逸马上就要和容诚订婚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明溪低头沉思的时候,露台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容少,还有一件事......左宥泽正在调查那天绑架明溪的事。”“左宥泽?他怎么会知道明溪被绑架?”“那天是左宥泽带走了明溪。”“那他知道是谁绑架的明溪吗?”“左宥泽还没查到,但是他手下有很强的关系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我们......”“派人把那几个绑匪处理干净,还有监控都洗掉。左宥泽那边一定要看住。”“容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这番话让明溪极为震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快了,飞快的走出别墅。他坐上保姆车,给左宥泽打电话:“左宥泽,我有事要给你说。我们找地方见面。”助理和司机都在,明溪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他想见面和左宥泽谈。“明小溪,你改变主意了?是不是想投入爷的怀抱?”左宥泽笑着调侃,语调轻快。明溪没空和他开玩笑,“别扯淡!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听出明溪语气里的凝重,左宥泽正色道:“我一会儿有通告,如果你方便来演播厅找我。”明溪道:“你把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左宥泽将地址发到他手机上。容诚和助理结束谈话之后从露台出来,迎面撞上佣人。佣人手里端着茶盏还有糕点水果。容诚问道:“有客人要来吗?”佣人道:“明少回来了。您没看到他吗?他说上楼找您。”容诚眉目一凛:“他什么时候来的?”“回来有一会儿了。”佣人说完就见容诚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你让他来露台了?”佣人小心翼翼地说:“是......是啊!您没看到他?”容诚眼神暗下来,“你先下去!”佣人端着餐碟离开。容诚看向助理:“派人盯着明溪,尽快把他带回来。不要让他去找云逸。”助理颔首:“容少,我这就安排人去找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