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插着的栀子花一直都散发着清香,此时在房间里,月光洒下仿佛揉碎了整片星河,平静安逸。叶君泽翻身下床穿上浴袍给身后被他已经折磨得晕过去的许柏霖盖上被子。白皙的皮肤被他落下一朵朵红花,看着格外妖娆妩媚,叶君泽起身离开方向,门外的灯光一点都没有进来叨扰许柏霖的美梦。叶君泽点上一根香烟,岚芽站在门外站得笔直,看着岚芽,叶君泽叹了口气。“她能知道你的身份,那很不得了啊!”叶君泽抽了一口,径直朝着岚芽吐去。当年叶君泽把受伤的岚芽带回来,就封锁了她全部的消息,包括她的名字性别,全部都查无此人,莫靖川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才二十几的小伙看起来没他们想的这么简单啊!岚芽也是担心,低着头重整心绪说道:“超前点播很有可能就是他搞的鬼,他想让所有人都注意到梁楠的失踪。”岚芽的顾虑不是不可能,莫靖川在暗他们在明,现在莫靖川找出来就是在提醒他们。“梁楠死了的事实无法改变,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人活过来。”叶君泽冷哼一声,他要干掉的人就不可能会留下活口。岚芽咽咽唾沫,这么多年来他的身份从来都没有被揭开,莫靖川今天的话却让她非常后怕。至始至终她都只是女人,纵使再厉害,她也永远没办法向那些无情无义的亡命之徒一样,她不想做一个冷血的人。叶君泽放人以后,曾经的日子又一次浮上心头,握住胳膊,心里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第二天,陆怀桑正在病房里躺着休息,悬挂在窗前的风铃传来一阵悠扬之音,能让人睡得更安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梭在人群中,推开陆怀桑的门,还喘着粗气就把陆怀桑摇醒。“陆主任,39床那个孩子死了!”护士语气湍急,陆怀桑才刚刚有点意识,接收到这句话,下意识的反应就从**跳起来。直奔男孩的房间,就看见,眼前的惨状,整个病房犹如停尸房一样让人毛骨悚然。男孩张大嘴巴,双眼翻白,全身僵硬的死透在**,整张脸都泛着紫青恐怖至极。喉咙那里还有一根食指一般粗的麻绳,两头都系在了床的栏杆上。没想到用来保护病人的床栏杆现在居然成了男孩死亡的寄托点,陆怀桑也被吓得连连后退。而且这孩子的父亲也失踪了,他流产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孩子的父亲。陆怀桑心里越想越怕,思绪就犹如大树开枝散叶一般,越发的不受控制。警察很快就封锁了,这间病房成了人人都不敢靠近的禁区,叶旭尧还是和昨天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来给陆怀桑送吃的。今天的他总是魂不守舍的,脑海里一旦回想起男孩的死状,他就心里膈应得慌。医学生虽然也见过很多尸体和血腥场面,可是男孩的死状他真的有点难以消化,他没有办法做到拿出那种送病终那样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叶旭尧瞅见他愁云不展,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宝贝,怎么心不在焉的?”叶旭尧有力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后脑勺摸了摸,陆怀桑放下筷子。“今天我的那个病人被人勒死了,死状很惨烈。”陆怀桑心静如水都只是暂时表现出来的,叶旭尧眸色闪动,看着陆怀桑揉揉他的发顶。“没事,有我在。”陆怀桑也没有多想,警察会把这一切都调查清楚。叶旭尧看着陆怀桑又好像有话要说,看着他一脸贼兮兮的笑容,陆怀桑知道肯定没好事。“嘿嘿,宝贝,有一个颁奖典礼和我一起去呗?”叶旭尧抿着唇别提有多乖了,就像一只大金毛眯着眼睛贱兮兮的。“不是都带女伴吗?你每次都带我,不会对你有影响吗?”陆怀桑看着叶旭尧也是在暗戳戳的拒绝他,可是叶旭尧现在就是一根筋,那听得出这么多意思。“哎呀,就要你去就要你去嘛!”叶旭尧抓着陆怀桑的胳膊就是一顿蹭,陆怀桑身上都快被他蹭出静电了。“好好好我陪你去我陪你去。”陆怀桑叹了口气,不知道叶旭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叶君泽公司这边,莫靖川空降他的办公室,一来就要把许柏霖签走。肃然的气氛旁人不敢多说半个字,叶君泽和莫靖川静坐眼神都带着各自的心思。“许柏霖到我这来,他原本的合同在你这里啊,我们只是合作,并不是说我要带走他,就是他的资源我们公司可以给。”莫靖川两指轻轻点点太阳穴,嘴角总是带着笑意,叶君泽心里还在斟酌。“咱们都是生意人,叶总难道会和钱过不去吗?”莫靖川提眉摊手,叶君泽调整呼吸看着莫靖川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行,只要他还有价值能让莫总喜欢,合作共赢的事,都是我们想看到的局面。”叶君泽站起来,伸出手,莫靖川脸上的笑容突然越发猖狂:“哈哈哈对对对,合作共赢,合作共赢,他毕竟还有价值。”莫靖川贼笑着和叶君泽握了手,最后价值两个字他说得很重。许柏霖还不知道自己被他们当成商品一样左右摆弄。莫靖川从办公室出来,叶君泽目送他离开,眼中的冷冽仿佛要将身后的玻璃击碎。许柏霖刚拍完代言回来就被叫到办公室,灯光散满每一个角落,叶君泽不在这里,没有开窗户,办公室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热。吱嘎——门被推开,许柏霖转身,叶君泽就站在门口。意味不明的眼神让许柏霖就站在那,叶君泽走过去。“莫靖川会把你接到他的公司去工作。”叶君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嗅到了浓烈危险,直至他走到跟前,许柏霖才看清他的眼神。叶君泽有力的手抓着他的头发,让他强行的和自己对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让许柏霖忍不住发抖,叶君泽已经非常克制了。“如果你敢让他碰你,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叶君泽的手指扣住他的脑干,许柏霖如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满脸都写着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