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货,许柏霖又恢复了那个人们口中清冷而高贵的“美男”。坐在轮椅上,这一个星期都在病房里快要被憋闷死了。岚枫把他推到树荫下,微风拂过他的发顶,树叶哗哗作响,不用从何飘来的花瓣,在空中被吹得翩翩起舞,在阳光下,像极了舞者。一股清香更是迎面而来,许柏霖伸手不由自主的接住一片花瓣,略显苍白的手指节分明,接住这一片花瓣也仿佛接住了一阵馨香。许柏霖的头发也被吹乱了,身后的人捧着花悄然落定在他身后,许柏霖转头,被包装纸包裹着的玫瑰很浪漫。叶君泽蹲下把花放在他怀里,许柏霖笑笑,手里的玫瑰香味醇厚,不会让人觉得腻歪。上一次叶君泽也给自己送过花,可是被他扔在了地上,那一段记忆让他突然浑身一阵抽搐。捧着怀里的花,又看了一眼送花的人,叶君泽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明朗清澈。“出来晒晒太阳也可以的。”叶君泽被阳光刺得有点睁不开眼,不过看着叶君泽已然不是当初那一副高姿态。许柏霖歪着头,眼神里带着探索的看着叶君泽,岚枫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感受着风的温度和树的吟唱。多少年没有这么平静的看过天空了,风的温度是温和的也是充满了花香的。许柏霖一个人静坐在轮椅上看着空中落单的一朵云发呆,怀里的话不重娟也能让他感觉到麻意。叶君泽和岚枫坐在长椅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周围所有一切传达给自己的讯息。许柏霖深吸一口气,医院院子中央有一片湖,湖水很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许柏霖看一个天上云的影子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医院两个星期才出院,孩子安置在婴儿房里,有专门的保姆照顾,许柏霖在主卧室。叶君泽抱着许柏霖手一直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许柏霖现在伤口脱线还是会看到一天很长的疤。“别碰我…”许柏霖皱着眉头小声嘤咛,叶君泽扣住他的双肘,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指腹轻轻的划过他肚子上的刀口,很长一条,叶君泽摸到都格外骇人,许柏霖随便挪动一下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汗。叶君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随后他的手就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我疼,我疼,别动我。”许柏霖试图用苦肉计,可是叶君泽根本就不听。“乖,就一次,就一次。”叶君泽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鼻梁处。许柏霖还是摇头,一次都不行,许柏霖不同意,他不同意,叶君泽长臂直接把他圈住,把他爬压在**,双手被他自己紧紧的固在胸前,因为叶君泽的体重,许柏霖根本就挣扎不动。湿热的气息开始蔓延开,许柏霖趴在**,攥紧了被褥,叶君泽亲吻他的耳廓,手指轻轻地游走过他的刀口。许柏霖眼神有些迷离,垂着头趴在**,叶君泽的长臂从腋下搂过他的肩膀。许柏霖的呼吸突然一跌,不得不发出闷哼。“下一个我们顺产好不好…”叶君泽低沉极具**力的声音传来,可这句话就像一条毒蛇抬高身子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朝自己咬来一般。许柏霖摇头,他只想要这一个孩子,不想再有第二个孩子了。许柏霖的呼吸有些粗,抓着叶君泽的臂膀,皱紧眉头抬高了脖子。许柏霖无力的趴在**,许柏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叶君泽意识到情况不对,从抽屉里随便抽了一瓶药出来,抖出药片塞进他嘴里。许柏霖吃了药以后才好些,叶君泽看着许柏霖已经很累了,也就没有再折腾他。叶君泽把许柏霖洗干净放在**,自己则是穿着拖鞋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直奔婴儿房。作为父亲,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想要见到孩子的迫切,推开婴儿房的门,所有的嘈杂在推开这一扇门的瞬间都变得安静起来。摇篮曲此时更显安逸幽静,叶君泽放轻脚下的动作,保姆正抱着孩子哄睡。见到叶君泽进来,保姆也轻轻的转变方向,能让他看到孩子的脸。这孩子生得很好啊,许先生和叶先生真是一对良人。保姆看着怀里的孩子看着叶君泽对他们就是一顿夸,叶君泽看着孩子也是打心眼里高兴。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叶君泽抓过他的小手轻轻的凑到鼻子边嗅了嗅,一股奶香味。保姆见孩子有些被惊醒,轻轻的颠了颠模仿摇篮的动作,能让孩子很快入睡。“也不知道叶先生有没有取名字。”保姆也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在孩子脸上蹭了蹭,叶君泽想了想,这个孩子叫什么呢?叶君泽说完从婴儿房里退出来,走进书房里开始翻箱倒柜的翻书找名字。打开灯每一个字都看得很认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一想到孩子他总会抑制不住的大笑。等到许柏霖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月影惺忪,一两颗比较闪耀的星星垂挂在深蓝色的夜空,周围的环境变得昏暗起来,视线也变得朦胧。许柏霖转动身子看了一圈,房间里很安静,许柏霖拖着身子,感觉很重,扶着头,微微一用力肚子上的伤口也会被牵扯到痛。许柏霖捂着肚子一个人正在**承受的时候,房门被推开,门外的光透过门缝透进来。叶君泽打开灯,许柏霖蜷缩在**,见他蜷缩着身子,直接越过他,走进浴室。许柏霖也没想过叶君泽能对自己有多好,这个伤口现在感觉就像火烧一样,蜷缩着身子,他也摸到了后背的伤口。这是叶君泽用铁鞭抽的,现在摸到,伤口就已经是长了尖刺,刺痛了他的指尖。许柏霖深吸口气,他已经满目疮痍了,只剩下光鲜的外表,全身都是可憎的伤痕,正当他伤神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叶君泽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把毛巾浸湿拎起来随后放在许柏霖的刀口上,刚放上去的确会有点烫,过了一会就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