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跟着警察出来,看到狱友的表现,金霖心里也有些害怕,随后十几个警察围成一圈看着金霖,他们的眼神让金霖措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冷颤。等到金霖想到要转身跑的时候,他的身后也不知道何时涌现出两位警察。他们手里的警棍,在昏暗的灯光下,好像一把杀人的刀,突然挥起警棍,闷声的打在他的身体上。金霖根本就不知道该护着哪里,十几个警察围着他乱打一通,疼痛直袭脑门,也导致他行动迟缓,该护的地方一个没护住。金霖胸口有一股热流渐渐涌上口腔,金霖努力的想要咽下去可是抵不住胃里的翻滚。终于他们停手了,警察的喘息声在走廊游走,每一个牢房依然寂静的可怕。金霖趴在地上此时的他已经疼得站不起来,况且他身体的疼痛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想要沉沉睡去,可眼下的情景昏睡过去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一名警察掏出枪,上膛,随后一声枪响,在这监狱里响彻,甚至有些听到全过程的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把被子裹得更紧。金霖最后被他们两个人抬起扔进了一个轿车后备箱里,金霖嘴角的血一直蔓延到耳垂。汽车摇摇晃晃,他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在这样封闭的环境下,身体每一处摩擦都会让他感觉到疼痛,最后在黑暗的吞噬和耳边的轰鸣中他沉沉睡去。出院之后许柏霖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带孩子,温煦的阳光落在后花园,许柏霖慵懒的享受着日光浴,轻轻的摇着摇篮。许柏霖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而身边的孩子看着眼前旋转的玩具咿咿呀呀的学着说话。现在楚家现有的地皮和房地产都已经全部被拍卖,叶君泽也把这些全部收购过来,叶君泽想了很久想到许柏霖经历的种种,他把原本楚家的那一份收购过来以后全都给了许柏霖。叶君泽回到别墅里,静悄悄的别墅里落针可闻,叶君泽环视一圈,一股莫名的冷气朝他迎面袭来。窗外的阳光分明如此刺眼,叶君泽推开后花园的门,许柏霖靠在椅子上一脸慵懒的晒着太阳。就像一只小猫,许柏霖被他的声音惊动,睁开眼睛,许柏霖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所有也就没认真看。叶君泽走过来看着摇篮里的孩子正在自己玩玩具,看到叶君泽就笑了。叶君泽看到孩子的笑容一瞬间胸腔积满了温柔,就连呼吸都带着温热,他伸手牵了牵孩子的小手。孩子现在越发的胖了,叶君泽抱着他都要考虑左右换手,不然还真抱不住。许柏霖坐直了身子,收起刚才享受的神态,看着他逗孩子,许柏霖看着孩子看着他笑,血缘这种东西还真的特别奇妙。叶君泽的目光顺着孩子就落在了他身上,许柏霖就穿了一件套蓝色的外套加一件白色短袖,凑近一闻,好像这院子里的花都藏在他发间。“这是我给你弄的地皮。”叶君泽把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许柏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在游走,许柏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许柏霖用手指逗逗孩子,叶君泽蹲下看着许柏霖抓过他的手。“之前是我错了,现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不好?”叶君泽把文件放下双手都凑到嘴边轻吻,许柏霖能感受到她鼻息之间吐出来的温热气息。许柏霖抽出来,眼神里还是格外平静,眼底就像一片死水,没有涟漪,满是一片荒凉。“不用了。”许柏霖还是这三个字回应他,敷衍至极不说,叶君泽感觉现在许柏霖变了。许柏霖把手抽出来,捏了捏橡胶玩具,叶君泽深吸一口气,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叶君泽再次伸手。“柏霖…”许柏霖突然站起来看着叶君泽,眼圈微微泛红,一瞬间口干舌燥起来:“不要这么叫我。”许柏霖心底的情绪正在被叶君泽一点点的激**起来,他不想又一次被情绪控制。“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我知道我对你伤害都无法磨灭,但是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会好好弥补。”叶君泽低着头想要牵起他的手,许柏霖却不再让他触碰自己。弥补?用什么弥补?许柏霖看着叶君泽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失望,是那种受尽折磨求死的眼神。“弥补…”许柏霖的喉咙里好像卡了一块石头,尖锐得感觉要划破他的喉咙。“你用什么弥补,你用刀捅我的手,用铁鞭把我打进重症监护室……”许柏霖的呼吸都在抖,眼眶里积满了眼泪,他看着叶君泽还带着质问。“因为你执意要梁家完蛋,我母亲被他们杀害葬身火海,你让你的手下,在你家客厅,反复侮辱我,让我两次流产……”许柏霖咬牙切齿的控诉着叶君泽在他身上的恶性,这些他永远都忘不掉,后背一条条犹如长蜈蚣一样的伤疤,烙在他身上一辈子都没办法消失。许柏霖的情绪一来就直接控制不住了,他摘掉耳蜗助听器拿在叶君泽面前让他看。“你忘了这个吗?因为你……我现在终身残疾……”许柏霖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像洪水一样,许柏霖已经看不清叶君泽的脸,这些所有的痛都在他身上,凭什么要因为一句话就让他原谅?叶君泽被他的话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柏霖攥紧手机的助听器,曾经他也是一个正常人。曾经招惹叶君泽是他的错,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叶君泽却告诉他,一定会弥补这一切!用什么弥补,用什么弥补,他都被伤得体无完肤了,难道叶君泽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他身上所有的伤痛能消失吗?能吗?不能!叶君泽看着许柏霖,这一刻他却怕了,他心虚了,他没有了盛气凌人,面对许柏霖的眼神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许柏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想要压平情绪,颤抖的唇齿此时已经让他说不出一句话。他捂着胸口,这种心脏被扎,被从高山扔下来的这种感觉仿佛抽干了全身的血。许柏霖掏出药瓶,手指甚至都有些不听使唤的哆嗦。?